二、大数据时代网络舆情管理变革的效应前瞻
抓住大数据时代变革网络舆情管理的新机遇,迎接大数据时代网络舆情管理的新挑战,顺应大数据时代网络舆情管理的新要求,变革与创新网络舆情管理将会产生良好的管理效应,实现新时期网络舆情管理的升级转型。
(一)实现“防火”式管理。传统的网络舆情管理因为无法把握数据相关性,不能准确预测舆情未来的发展趋势,因此采用的是“灭火”式管理模式。政府通常在舆情产生或者已形成舆情危机的情况下才开始采取措施,如发布信息、引导舆情、满足诉求等,以此达到“灭火”效果。在此种模式下,政府经常被动陷入网络舆情漩涡,由此形成视网络舆情为“敌情”的偏见。为了摆脱这一困境,政府总是试图“控制”、“引导”和“应对”网络舆情,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去支配、主宰网民及其舆情表达的方式。然而,若网民在网络舆情中的主体地位得不到保证,网络舆情就会失去其“减压阀”的功能,网络舆情问题将会是治标不治本。大数据时代,政府转变网络舆情管理思路,变革网络舆情管理模式,应用大数据技术对网络舆情进行关联分析、级别划分、聚类分析和倾向性分析,将实现“灭火”式管理到“防火”式管理的转变。通过寻找“导火索”与“减压阀”之间的平衡点,在发挥网络“民间舆论场”作用的同时,将网络舆情危机扼杀在摇篮里。例如美国中央情报局通过抓取海量数据来追踪恐怖分子和监控社会情绪,在“阿拉伯之春”中,通过大数据分析多少人和哪些人的立场从温和变为激进,并“算出”谁有可能会采取有害行为。
(二)打捞“沉没的声音”。大数据源于互联网的分享、开放,但“数字鸿沟”的存在却使“信息穷人”与网络隔绝。尽管互联网的发展使这一部分人的比例越来越低,但发展不均衡性的扩大意味着现在和将来仍然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将无法提供任何数据。即使是那些能够充分利用网络的人群,也有可能因为在某种情境下成为舆论中的弱势群体,或者因其在舆情主流中的异质思维而选择不在网络上发声。当然,这种选择既可能是主动也可能是被动的。正如美国哲学家埃里克·霍弗所言,“一个国家最不活跃的人群,为占大多数的中间层次。他们是在城市工作和在乡间务农的正派老百姓,然而,他们的命运却受分据社会光谱两头的少数人——最优秀的人和最低劣的人所左右”[4]。显而易见的是,单凭技术体系构筑的大数据平台无法真正获取“全部数据”,通过改革网络舆情管理去打捞那些可能代表某一个群体或一定数量级的“沉没的声音”十分必要。因此,全面思考和理清大数据时代网络舆情管理面临的机遇和挑战,通过“大舆情”观念的构建,变革网络舆情管理的工作理念和模式,将有利于打捞“沉没的声音”。例如,将舆情服务与社会调查相结合,重视实地调研与第一手材料的采集,而不是把网络舆情管理捆绑在技术上,将避免得到不全面的舆情或做出误导性决策。
(三)识破“伪舆情”。当前备受关注的网络舆情,越来越成为依存于影星式的学者、影星式的记者、影星式的商人和影星式的政客为中心的“伪舆情”[5]。重大敏感事件发生后,部分网管和有影响力的舆情机构快速封堵其主观上认为的“有害信息”,选择性地编撰舆情报告,以片面、虚假的“伪舆情”影响决策层对形势的研判,使其做出符合自身利益诉求的决策。有些利益集团则精心扶植和培育自己的网络发言人,引导网民思考的内容和方向。结果,这些舆论领袖对关键事件和问题的看法在网络上大行其道,并淹没其他异质言论,使群众对真相的认知产生巨大偏差。当舆情被各方利益集团的政治力量和经济力量操纵时,它便丧失了独立性,一旦“伪舆情”被识破,舆情机构就可能失去其公信力。基于全网的完整、准确和极速的信息抓取有利于为舆情分析报告提供一手的材料、纯粹的事实,从而获得真实全面的舆情,使网民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依然能获得对“是什么”的比较公正客观的认知,并以此助力网络舆情的引导。同时,通过变革网络舆情管理的体制机制,保持舆情管理的独立性将有力识破“伪舆情”,剔除“杂音”与“噪音”,使大数据时代的网络舆情真正成为现实世界的“镜像”。
(四)克服“盲人摸象”和“信息孤岛”。海量信息无限增长与网民关注、分析能力有限之间的矛盾,造成了“数据爆炸”与“知识贫乏”的怪象,加剧了社会舆论的“盲人摸象”效应。大数据时代下,网络媒体促进了信息的开放和沟通的便捷,人们对公共事件的参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分众传播、个性化传播的凸显以及信息的碎片化,使得全面、深刻地关注和分析事件变得越来越困难。网民非理性、易激动的特点导致网络舆情的偏激和情绪化,网络的“群体极化”被放大。大数据时代的舆情监测是建立在传统人工和软件无法进行的全网舆情信息采集的基础上,样本扩大到全体。通过运用大数据技术,建立网络舆情自动分析系统,避免因数据源不全面而造成的重要信息监测缺失,将有利于消弭“盲人摸象”现象。与此同时,由于信息化应用水平参差不齐,政府和企业不同的部门之间都存在“信息孤岛”问题:有多少个部门就有多少个信息系统,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数据库、应用软件和用户界面,完全是独立的体系,阻碍了数据的互通互联[6]。变革大数据时代网络舆情管理的工作模式,统一舆情行业的技术标准,共享数据,建立网络舆情服务联盟,统筹政府、企业、媒体及社会力量,实现网络舆情的多元共治将有利于解决“信息孤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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