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低头族” 该醒醒了

校园“低头族” 该醒醒了

【事件介绍】

多所高校推“无手机课堂” “低头族”如何才能抬头

“无手机课堂”进校园 “手机依赖症”会缓解么?

如今,课堂“低头族”群体越来越庞大,学生“手机依赖症”越来越严重,这也成众多高校特别想解决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全国已有多所高校推行“无手机课堂”。记者梳理发现,近些年,包括北京外国语大学、苏州大学、厦门大学嘉庚学院、江西科技师范学院、广西大学等高校都在推行“无手机课堂”。其中,去年11月,广西19所院校更联合发起承诺推行“无手机课堂”,也引发了不小的社会关注。

2015年11月底,“无手机课堂”也现身太原理工大学。据了解,此项活动由该校团委网络信息中心发起,活动面向全校各学院开展,无专业年级限制,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参与。

太原理工大学大一学生孙月告诉记者,她11月底就自愿参与了此次活动。她说,自己以前的“手机依赖症”很严重,上课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去翻手机,要么玩微信、手游,要么看小说,而有时上课忘带手机,便会感到魂不守舍。如今,适应近一个月,她已然习惯了,听课效率也有所提升。

据相关调查报告指出,目前中国大学生每天用在智能手机上的时间约为5小时17分钟,占一天全部时间的22%,且存在年级越低、花费时间越多的现象。

孙月说,“以前,手机一天不在身边,我就容易抓狂,有事没事就看一下手机。但现在,经过‘无手机课堂’的考验,我玩手机少了,反而多了些时间做其他事情。”

如今,“手机依赖症”有所缓解的孙月每天都会多花点时间在看书上,在她看来,这样的学习生活比以前更轻松自在了。

个别“低头族”改为低头睡觉:“无手机课堂”难让学生抬头?

和孙月想法不同,太原理工大学大一学生李恬就不愿意加入这个活动。在她看来,上课交手机并不能确保学生认真听课,课堂应该更多样化一点。

李恬告诉记者,她的“手机依赖症”很严重,只要手机不在身边,就会感觉不舒服。上课时,她常常会不自觉地翻手机、聊微信,有时上课容易走神的她,会因和朋友聊开了,“走神”特别久。

“玩手机其实对我的上课效率影响并不大。”李恬认为,学生课堂上玩手机并非完全不好,有时也可适度缓解听课的疲劳。

在李恬眼中,交手机确实能让“低头族”不再那么依赖手机,但却不能保证他们抬起头来认真听课。“有些同学交了手机,犯困了,就选择睡觉,并且一睡就是一节课。但以前,他们可以选择看下手机,调试一下精神状态。”

李恬表示,听课效率一方面取决于学生自己,另一方面则取决于老师的讲课水平,当前有些课程实在太枯燥,学生玩手机也是无奈之举。

清华大学研究生左兰也不赞成推行“无手机课堂”。她对记者称,手机越来越像人们身体上的一个器官,很多时候人们会不自觉地开始使用,尤其学生群体,不自觉地在任何场合玩手机更是普遍现象。

左兰认为,学生只要能够自控,上课无聊时刷刷手机,转化一下心情,然后再更好地投入课堂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觉得,现在学校应该推行的不是‘无手机课堂’,更应该推行的是教导学生提升使用手机的自控力。”左兰说。

专家称“无手机课堂”只具有限象征意义关键看教师水平

如今,有越来越多的学校选择推行“无手机课堂”,相关报道层出不穷,这也引来了不少舆论的好评。但同时,公众也有疑问,手机止步课堂能坚持多久?

记者注意到,众多高校推行“无课堂手机”绝大部分只是一种倡议,而不是规定。因此,有个别学校刚开始推行“无手机课堂”因获得众多学生响应,实施效果很不错。但过了一阶段,由于许多学生选择退出,致使实施效果大不如前。

对此,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分析,许多高校发出 “无手机课堂”的倡议,这抓住了当前课堂教学的普遍问题,从而能够引起共鸣。但推行“无手机课堂”只是作为学校倡议的话,对当前还未养成良好手机使用习惯的中国学生而言,只具有有限的象征意义,并不能坚持多久。

“其实,引导学生学会自我管理、自我约束、自我规划,这比外部要求更管用。”熊丙奇表示,学生之所以成为课堂“低头族”,这也和老师的课堂教学有关。有些老师实行灌输教育,不引导学生参与,而有些老师对课堂教学投入不够,只管把内容讲完,不管学生能否接收。

熊丙奇建议,如果老师课堂上采取交互式、探讨式教学,学生们自然也会抬头认真听讲。在交互式课堂上,手机也可派上教学的用场,诸如学生发微信提问,微信交流讨论等,这类举措利用得好,手机也能成为课堂学习、讨论的工具。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也向记者表示,如果学校以行政手段来推广“无手机课堂”,这并不恰当,但若作为一种倡议,尊重学生的自由选择,这样的方式对课堂教学还是能到一定作用的。

“手机止步课堂,能为课堂教学提供一个比较安静的外在环境,但至于课堂教学效果如何,根本还在于老师的教学水平。”储朝晖说。

责任编辑:佘小莉校对:郭浩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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