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的现实性与超越性(3)

“共产主义”的现实性与超越性(3)

辩证地把握“共产主义”的现实性与超越性

事实上,“共产主义”本身就具有现实性和超越性的双重维度。正如张曙光教授所言:作为理想和信仰而存在的“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理念”,体现的是人类社会历史的本质和大道之行,所以能够成为人的道义的源泉,并对现实有巨大而持久的批判力量;作为历史和现实存在的“共产主义”——共产主义“运动”及“形态”,则体现了人类具体的社会历史演进,不可能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形态,相反,它还要被置于审视和批判的位置上。因此,偏执任何一方,都是片面的,仅仅囿于纯粹现实性的共产主义只能是粗陋的共产主义的代名词,而一味追求超越性的共产主义必然导致“乌托邦主义”。

应该说,马克思本人并不承认自己是乌托邦主义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一生正是“批判乌托邦主义者”的一生,“在这种批判中,马克思表明自己是黑格尔的学生,特别是这样的黑格尔的学生……反对一切描绘社会未来状态、反对一切无中介地同现实存在相对立的空洞的应该”。按照施米特的理解,马克思“确实超出了黑格尔所设定的界限,即超出那对一切历史的未来说来是超然的思辨界限。马克思追随黑格尔,虽然反对空洞的理想,却没有停止对现实存在着的东西进行理解和分析。”也就是说,“在马克思那里,乌托邦意识以潜藏在目前存在着的东西中的可能性为基准,去预想未来的人类现实。在马克思那里,对状况的严密分析和预见未来的意识,一起组成历史过程的要素。”因此,从现实的基地上生发出来的“共产主义”截然不同于空洞的“乌托邦主义”。

那么,应当如何评判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价值悬设”或“价值承诺”呢?其实,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切阶段都有对更加美好、更加理想的生活的期盼,进而构筑了形形色色的乌托邦或社会理想。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乌托邦的传统源远流长?为什么社会理想对于人类又具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甚至永恒魅力?从根本上来说,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社会理想归根到底是人的理想,是人对未来美好社会图景的展望和构想,也就是说,共产主义的价值预设及其“应当”逻辑源于人对生活“意义”和社会“秩序”的追寻。

最后,辩证地把握共产主义的现实性与超越性,还应当有这样一种基本的理论常识和自觉,即共产主义必胜,但绝不会速胜;共产主义是长期的,但绝不是遥遥无期的。

(王虎学,作者单位: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蔡畅校对:董洁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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