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文:“命运共同体”靠什么由中国声音变成世界声音(2)

叶小文:“命运共同体”靠什么由中国声音变成世界声音(2)

“新人文主义”:时代的重构

《易经》说,“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讲的就是观察研究人文,用以教化天下人,才成其为人类社会。这是中国文化的人文主义基因。

说到世界的人文主义,历史学家们往往提及罗马时期西塞罗人文主义。但那其实只是适应新兴封建制度秩序需要,主要关注礼仪、规范的文明秩序。十四至十六世纪文艺复兴和启蒙时代的人文主义,才真正有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但也造就了大写的、膨胀的,像“发疯的钢琴”的“人”。十八世纪德国人文主义,在深度哲学意义上下了功夫,但和者盖寡,不接地气。当代西方的“新人文主义”,一度成为西方世界颇为引人注目的一种社会思潮,其代表人物有德国的施密特-萨罗姆、美国的布罗克曼以及英国的赫胥黎。这一思潮一方面高擎启蒙理性、世俗开放的大旗,抗击任何形式的宗教原教旨主义的非理性冲动;另一方面坚守人文、人性、人权的观念底线,反对后现代理论的价值随意,但局限于西方的价值判断及话语体系,影响有限,兴起乏力。

由此可见,中国的新人文主义不同于西方人文主义思潮。中国人文精神注重的是“和”,注重人性、人权、人文的和谐。我们注重大道为公,注重包罗万象,以和谐的人文气息,传遍全球,让世界感受到中国的温暖,感受到中国的包容,感受到中国的人文精髓。这是中国文化的基因所在,这是五千年来中华民族文化一直延续的灵魂所在,也是中华文化新人文精神的力量所在。

“新人文主义”是基于新时代对人本主义的呼唤,需要对传统人本精神继承吸收,发扬其积极成果,更要因应时代、革故鼎新。西方近代人本主义多强调作为个体的自由与权利,尊重人的本能欲望,催生了迅猛发展的经济,也造就了膨胀的个人。面对第一次文艺复兴遗留下来的膨胀了的个人,新的文明复兴,将造就和谐的人。它既巩固第一次文艺复兴人本主义的积极成果,又要对其过分的运用有所克制。这是“新人文主义”的确切内涵和当代价值。它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题中应有之义,反过来也就是使“命运共同体”成为人类共识的文化支撑。借《礼记·乐记》的话说,“新人文主义”乃出自“地气上齐,天气下降,阴阳相摩,天地相荡,鼓之以雷霆,奋之以风雨,动之以四时,暖之以日月,而百化兴焉”。

在当今世界,大踏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高举着促进“新文明复兴”的大旗,把握住“新人文主义”的话语权,就可以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强有力的文化支撑。

(作者为中国国际交流协会副会长、中国战略文化促进会高级顾问)

责任编辑:蔡畅校对:杨雪最后修改:
0

精选专题

领航新时代

精选文章

精选视频

精选图片

微信公众平台:搜索“宣讲家”或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宣讲家微信公众平台
您也可以通过点击图标来访问官方微博或下载手机客户端:
微博
微博
客户端
客户端
京公网安备京公网安备 1101010200155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