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亮节许光达

高风亮节许光达

摘要:得知自己将被授予大将军衔,许光达深感不安,他写了一份情真意切的降衔申请书。毛泽东欣慰不已,扬着许的申请书大声说:“这是一面明镜,共产党人自身的明镜。”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灿若星辰的开国将军中,同时具有黄埔军校和留苏经历的并不多,许光达大将就是其中的一位,他还是1955年人民共和国首次授衔时最年轻的大将,当年仅47岁。

许光达,原名许德华,1908年11月19日出生在湖南省长沙县东乡萝卜冲的一个普通农家。湖湘文化博大精深,王船山、曾国藩、郭嵩焘、左宗棠、谭嗣同等饱学之士皆闻名全国。故湘乡的仕学气氛甚浓,即使是贫寒之家,亦想方设法送自己的子弟进私塾读上几年书。在这样的地域文化氛围中,许光达1921年秋考上了长沙师范。此时的长沙是革命思潮风行和革命活动相当活跃的城市,毛泽东等已在长沙成立了中国共产党湖南支部,宣传马克思主义,组织高潮迭起的革命活动。这一切不能不引起许光达的注意,他不再仅仅徜徉于书的海洋,而把目光投向社会,探寻救国救民的真理,开始置身于风起云涌的时代激流中。1925年许光达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9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员。在国共合作“打倒列强除军阀”的歌声中,许光达被中共湖南省委选派去黄埔军校学习军事。

1926年春,许光达奔赴广州,考进黄埔军校新生第二团,经3个月入伍训练后,编入该校第五期炮科十一大队,攻读炮兵专业。就这样,经历了10年寒窗苦读的许光达投笔从戎,走上了赤胆报国的正义之路,并为之奋斗终身,立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并成为“中国装甲兵之父”。

死里逃生,子弹击中距许光达心脏不到10公分的胸部。红军医院设备简陋,许光达被送往苏联治疗和学习。不幸的负伤,使许光达不仅逃过了湘鄂西苏区肃反的一劫,而且成就了他成为“中国装甲兵之父”的伟业。

许光达从黄埔军校毕业时,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了。这时候,中国革命正处紧要关头,每个共产党员都面临着严峻考验,在军校对跨党学员进行从新登记时,许光达毫不犹豫地写下“中国共产党”五个大字。随后,许光达参加了南昌起义南下部队。在三河坝战斗中,已担任起义军连长的他身负重伤,被迫离开了部队。伤好后,他历尽艰辛,苦苦寻觅失散了的党组织和部队,1929年9月,几经辗转,来到了贺龙领导的鄂西革命根据地,成为贺龙、周逸群手下的一员战将。在贺龙部队里,许光达很快显示出了经过系统军校训练的军事才能,1930年红二军团成立,贺龙为总指挥,辖红3军、红6军,许光达担任了红6军17师师长,参与开辟以洪湖为中心的湘鄂西革命根据地,许光达屡建功勋,深受贺龙的喜爱。当时,李立三的“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在党内占据统治地位,一味攻打大城市。1930年10月,红二军团受命配合一军团、三军团攻打长沙。部队伤亡很大,最后被迫撤出战斗。在撤退途中,部队被三路敌军包围在杨林寺一带,情况万分紧急。在这危急时刻,许光达率17师顶住了敌人,掩护军团指挥部撤离。12月17日,国民党军3个旅朝许光达的17师扑来,猛烈的枪炮声震颤着大地。17师49团团长牺牲,阵地被敌人突破,许光达果断命令师部所有勤杂人员组织起来,投入反击,打退了敌人,保住了阵地。17师与敌人浴血奋战了两天两夜,全师伤亡过半,换来了军团部的安全撤离。事后,军团首长表扬许光达说:“这次,是许光达救了我们。”

1931年1月,党的六届四中全会在上海召开,王明取得了在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执行一条比立三路线更“左”的“左”倾路线。夏曦作为王明路线的执行者来到了红二军团。首先他改组了党的领导机关,成立了以他为首的湘鄂西中央分局和军委分会,将红二军团缩编为红3军,不久夏曦又武断地取消了23军的番号,将部队缩编为5个大团。许光达由师长改任25团团长。对此他坦然地说:“不管师长、团长,只要有仗打就行。”

由于夏曦全面执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湘鄂西根据地反“围剿”战斗节节失利。1932年12月红军仓促集结于瓦庙集一线,与敌之东线主力两万余人进行阵地战。红军浴血奋战,虽毙敌2000余人,但自己也出现了重大伤亡,几个战略要地相继失陷,形势万分危急。这时,许光达奉命率25团插入敌人中间地带,以分割敌人。敌人似乎很快就发现了红军的意图,并马上转入防御,顽强抵抗。战至1月31日,天上飘起了雪花,气温骤降,战斗进行得非常艰苦。敌人的援兵在一步步逼近,如果不及时消灭瓦庙集之敌,红军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许光达忧心如焚,他立即策马亲赴战斗最艰苦的二营阵地——柳枝集指挥战斗。

激战仍在继续。许光达回到了团指挥所,正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有利战机,化被动为主动。可是,恰在这时,“肃反委员会”打电话让他去“谈话”,从不轻易动感情的他心里不能不气愤。刚开始,他就对夏曦的一系列作战方案持反对态度,而此刻到了生命攸关的时刻,上面还在搞“肃反”,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强压着满腔悲愤冷静地说:“等我打完这一仗就来。”此刻,团指挥所的人全都震惊了。望着许光达,他的警卫员眼泪夺眶而出。许光达脸色冷峻,解下身上的文件包、望远镜,交给了参谋长,并特地叮嘱:“你在这里指挥,二营那里比较艰难,我到二营去。”许光达来到前沿阵地,看到战土们被密集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命令二营长:“你带一个排从敌人侧面迂回过去……”恰在此时,一排子弹扫过来,许光达只觉胸口一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战斗结束,许光达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他被送到洪湖瞿家湾的红军医院。师长段德昌一身血迹飞马赶来,看着满身血迹的许光达,含着热泪翻来覆去向院长恳求:“许光达不可多得呀,你们一定要救活他,一定一定救活他……”

这时,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过来了。他叫杨鼎成,是苏区医院很有点权威的医生。实际上,也只是在红军学校学过一点中医技术,后来给有名的土郎中王炳南打了一段下手。但他胆子大,敢动刀,锯胳膊、锯腿都不含糊。

杨鼎成对段德昌说:“别做大指望,子弹离心窝子近得很,动刀子,危险性大。可是,不赶快动刀子,命就没了!”

“那还等个什么?就开刀吧!”段德昌急得头上直冒汗。

“开?怎么开?一滴麻药都没有。这么大的手术,开膛破肚的,还不把人疼死啊。

段德昌一听,毛了。他正要申辩理由,忽听躺在地上的许光达开了口:“没麻药,不要紧,里外是个痛!”

见许光达说话,段德昌惊奇不迭,三步两步扑上去:“光达,你醒啦……”两双粗大的手抓在一起。

“炮楼打掉了吗?”许光达轻声地问。

段德昌直点头,眼里发潮:“柳枝集打下来了!瓦庙集也打下来了!”

许光达嘴角微微含笑:“那好,先不忙动刀子,先把我送到肃反委员会去吧……”

“谁说的?”段德昌愤怒地问。

“不用问了,师长,我接受组织审查……”许光。达态度坚决,然而这些话仿佛耗尽了他周身的气力,说完眼皮一合,又昏了过去。

初步检查确认,许光达体内的弹头离心脏只有10厘米左右,手术分秒不能耽误!院长再次召集会诊,大家手忙脚乱,说干就干。

一张简易的长条木桌,四角吊着汽灯;一堆刀刀剪剪,只有少数几件是通过地下组织从上海、武汉搞到的制式用品,大多数来自铁匠辅;一桶滚开的盐水浸泡着半桶棉花,还有一个可以洗澡的长形木盆,接在条桌底下。这就算是手术室。

因为没有麻药,医生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就是不忍心下刀。

“没关系,我吃得住,干吧!”许光达瞪着双眼催促医生,并把一条毛巾塞到嘴里咬住。

“噗嗤”一声,刀下去了,旁边一位叫黄超云的护士小姑娘,眼泪止不住往外涌。几十年后她回忆起来还心颤不已地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刚强的人!地上鲜血接了一盆啊……”她当时实在不敢看手术台,闭上眼睛,使劲咬自己的舌头。手术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把舌头都咬破了。

整整折腾了3个多钟头,然而,由于子弹进得太深,手术没有成功,医生们不甘心,又在缝合的刀口上拉开一道口子,仍未成功。接着第三次开膛……

第三次手术还是没有把子弹取出来。

贺龙赶到了,看到自己手下的爱将生命垂危,心如刀绞。他当机立断决定派人送许光达去上海。那儿有家中共地下组织控制的医院,全国务红色游击区高级指挥员负伤,都可秘密送去治疗。

责任编辑:潘攀校对:叶其英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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