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个讲清楚”看对待中华传统文化的基本原则

从“四个讲清楚”看对待中华传统文化的基本原则

摘要:中华传统文化,富有海纳百川的创新精神和巨大的创生能力。时移事易,新的时代,新的处境,中华传统文化也承担着实现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责任,把握时代脉搏,吸引人类其他文明的优秀成份,引领时代前进,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源源不竭的丰厚滋养。

增强文化自信,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现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业已成为时代的最强音。何为“优秀”传统文化?弘扬传统文化的内容是什么?对中华传统文化进行辨析,是弘扬的前提和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四个“讲清楚”,即“要讲清楚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传统、文化积淀、基本国情不同,其发展道路必然有着自己的特色;讲清楚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讲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于中华文化沃土、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有着深厚历史渊源和广泛现实基础”,蕴含着丰富的理论内容,其中,就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而言,体现为四个原则,即历史根基,当代价值,国际视野,人类高度。

历史根基

中国传统文化有重史的传统。从甲骨卜辞看,3000多年前的商朝便有了专门的史官,自秦代以降就有了“左史记事,右史记言”的说法。中国的史传类文字构成了中国文献的主要组成部分,《四库全书》中,经、子、集三部实际上也有大量的“史”的内容;中国史书、史料之多,世界上无出其右者。以史为鉴,由史知兴替……“历史在古代中国所起的作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对神的崇拜和对某种宗教的信仰”。重史传统的形成,与丰富的历史传统直接相关;从另一个层面讲,中国重史传统,又直接增强了历史传统的丰富度。中华传统文化中的核心理念,包括道、中、和、仁等等,无一不是从历史的深处走来,是有本之木、有源之水。如讲仁爱,后世把三皇五帝时代舜视作仁爱的典范;儒家经典《论语》共两万多字,“仁”字便出现了109次;孟子有“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到了宋代的张载更是提出“民胞物与”的主张。这些思想家的仁爱观念,聚合成中华传统文化中讲求爱人有差等、由近及远向外辐射,以爱家人为基本、辐射到爱他人、再辐射到爱天地万物的中国仁爱思想体系。凝魂聚气,强基固本。一个持续生长了几千年的文明,有着健旺的精气神。母性的土地,滋养出特色独具的文化风景。中华传统文化成长于中华民族特有的生存环境之中,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包含着中华民族高超的生存智慧,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文明持续健康发展的底气,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

当代价值

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中华传统文化涵盖精神信仰、哲学观念、政治制度、社会风俗的各个层次、各个方面,是一棵生机盎然的大树。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醇厚的文化基因给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的精神滋养,也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构当代社会主义文化提供了不竭的源泉。比如,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仁爱理念内蕴着深刻的平等观,它内在地承认人与人在生命价值上是平等的,因而才能把人当作与自己一样的人来对待。对他人的尊重,深含人道精神。这种理念,既是一种人生态度,也是一种高超的生存智慧。现代社会、国家、个人的发展,必须以“爱人”、“成己成人成物”为前提与目的。“仁爱”可以说是“和谐”“公正”“敬业”“友善”等价值观的源头。仁爱观念促进和谐人际关系的建立,有利于家庭和社会秩序的稳定,有利于推进世界和平,有利于良性生态环境的建构。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仁爱”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理应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题中应有之义。再如,中华传统文化主张“民惟邦本”,并设计了民本的三个层次,即爱民育民,关心下层人的疾苦;节制欲望,使民以时;为民谋利、执政为民,“泽加于民”(孟子),这为当代治国理政提供了丰富的借鉴。代有传人,一脉相承。中华传统文化鲜活地生长于当下的生活之中。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基于独特的生存环境长期发展而成,内蕴着中华民族的生活习惯、生存智慧、文化理念,积淀着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在当代社会的各个层面、方方面面生动呈现。

国际视野

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不断全球化的历史。从封闭走向开放,从隔离走向融通,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大趋势。吉登斯在《现代性的后果》一书中,从世界资本主义经济、民族国家体系、国际劳动分工、世界劳动秩序四个维度阐述了全球化。当今时代,随着互联网的强大助力,全球化已成为现代人广泛关注的世界性话题。习近平总书记曾说:“只有交流互鉴,人类文明才能充满生机。”交流使互鉴成为可能,互鉴是交流的目的所在。将中华传统文化以国际视野进行考量、辨析,也才能真正将其“讲清楚”。比如,中华传统文化讲“仁爱”,基督教文明中讲“博爱”。仁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右”(孟子),因源于有差等的爱,由亲情之爱上升到人类之爱,再扩展到对万物之爱,由“孝悌”到“爱人”,从“修己”到“安人”,因而平实切行。这就与基督教文明中的“博爱”显出各方面的不同:来源不同,一为上帝,一为人的生命,因而前者是权威的要求,后者是真情的流露;目的不同,一为个人的得救,一为推己及人,传递个人的感受。以“博爱”来关照“仁爱”,中华传统文化的重亲情的人间性表现得格外鲜明。再如,同样是讲守信,以西方人的“契约”来审视中国人的“诚信”,便能看出诸多的不同。契约式的守信,是外在规则约束下的守信,是通过外在强制性的规范约束对不守信的人以惩罚来实现的。与此不同,中华传统中的“诚信”,源于内在的道德性的要求,是君子之则。这种诚信,基于血缘、地缘与人缘的熟人社会现实,也因此,当贸易发达、商业活动相当复杂的时代,单凭血缘、地缘和人缘的信任就无法维持了。中与西,古与今,架构起讲清楚中华传统文化的两个认知框架。“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与异质文明的对比之中,中华传统文化的特质,其优势与不足,方能充分地显现出来。在此过程过,中华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也才能丰富彰显。

责任编辑:王妗校对:董洁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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