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把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这是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经过长期不懈探索，以毛泽东同志和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先后给出了“两个答案”：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这“两个答案”紧密相连、相辅相成，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跳出历史周期率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我们要深刻把握“两个答案”之间的辩证关系，把两者密切结合起来，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水平，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确保党始终成为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

“两个答案”的提出

第一个答案的提出。历史周期率是中国历史上循环出现王朝兴衰、政权更迭的一种现象。1945年，面对民主人士黄炎培访问延安期间提出的党如何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历史周期率之问，毛泽东同志回答道：“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个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毛泽东同志给出的第一个答案，就是人民监督。这个答案的核心要义是要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进行外部监督，注重他律。在他看来，由于中国历代封建王朝统治者与广大人民群众存在着根本利益对立，人民群众始终是被统治、被奴役的对象，权力得不到监督制约，因此，不可能依靠人民群众来监督自己，也就跳不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中国共产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因此，能够依靠人民群众进行监督。

第二个答案的提出。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将“坚持自我革命”凝练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这个答案的核心要义是依靠党自身力量，注重内部监督。面对新时代新阶段新挑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围绕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进行了新思考和新实践，以全面从严治党为切入点，打出了一套自我革命的“组合拳”，形成了一整套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规范体系，探索出一条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我们党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定力开展了党的历史上力度最大、范围最广、时间最长的从严治党活动，坚持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以零容忍的态度惩治腐败，切实做到有腐必反、除恶务尽，取得了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营造了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深入把握“两个答案”之间的辩证关系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回顾百年历史，党在领导革命、建设、改革伟大实践的同时，始终坚持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不断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不断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时刻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一方面，我们党始终坚持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围绕如何开展人民监督，主要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直接依靠人民群众进行监督，即通过群众运动进行监督。比如，20世纪60年代初农村的“四清”运动和城市“五反”运动。另一种方式是间接依靠人民群众进行监督，即通过立法建制的方式进行有序监督。比如，建立人民民主政权，确立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建立健全党内民主集中制，建立群众信访制度等，这使人民群众的民主监督有了法律依据和制度保障。改革开放后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人民代表大会根本政治制度，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不断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

另一方面，我们党始终坚持自我革命。《决议》指出：“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毛泽东同志讲：“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纠正“左”右倾错误思想和错误路线，确立了毛泽东思想。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同志提出的“两个务必”。新中国成立初期，开展了整风整党和“三反”“五反”运动。改革开放后，围绕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问题，开展了一系列集中性教育活动。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加强以党章为核心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逐步构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及党和国家机构职能体系，着力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习近平总书记在许多场合强调“历史周期率”问题，多次告诫全党要牢记“赶考”使命和“两个务必”精神，不断把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拒腐防变的能力结合在一起。

“两个答案”之间是辩证统一的。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这一论述深刻揭示了“两个答案”之间的关系。一方面，人民监督与自我革命紧密相连，缺一不可。人民监督主要是从党外的人民群众向党内施加影响、提出意见建议，强调的是外在监督；而自我革命主要发生在党组织内，依靠的是广大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强调的是党内监督，是我们党敢于正视自身问题、刀刃向内，自我批评、自我否定、自我超越的过程。虽然两者在内容侧重点、依靠主体及实践要求上有差异，但对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跳出历史周期率是缺一不可的。如果仅有自我革命而无人民监督，不利于党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不足，并进行有针对性地调整和完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我们不能关起门来搞自我革命，而要多听听人民群众意见，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如果仅有人民监督而无自我革命，不利于党及时匡正错误、自我革新，因此，需要不断提升自身执政能力，保证党的健康发展。

另一方面，人民监督与自我革命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两者在理论基础、目标导向和价值取向是一致的，都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理论基础上，目标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坚持人民至上原则。“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蕴含着我们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是我们党坚持人民监督、勇于自我革命的动力之源、底气所在。只有自觉接受人民监督，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使全体党员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才能从根本上跳出历史周期率。要跳出历史周期率、实现长期执政，最根本的是“自身过硬”。无论是人民监督，还是自我革命，都是为了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自我革命和人民监督是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一体两翼，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共产主义的宏伟目标提供保障。

把“两个答案”密切结合起来 

人民监督的必要性。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权力来源于人民。党同群众的血肉联系和鱼水关系，决定党的权力必须接受人民的监督。党只有珍惜人民赋予的权力，用好人民赋予的权力，紧紧依靠人民的支持，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党的执政根基才能坚如磐石。人民只有当家作主才有权利实现监督与负责，人人参与负责的民主之路才能防止腐败，跳出历史周期率。

自我革命的必要性。一个执政党能否实现长期执政，从而顺利跳出历史周期率，既取决于外部因素，即敌对势力的影响，更取决于内部因素，即自身是否强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之所以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正是因为具有自我革命的优良传统和巨大勇气，我们党才能够领导中国人民穿越百年风雨，多次在危难之际重新奋起、失误之后拨乱反正，成为打不倒、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取得巨大成就。党的自我革命是永葆党的性质和宗旨的炼金炉，是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金刚钻，是破解历史周期率的根本之道。

“两个答案”要密切结合。新的赶考路上，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四大考验”“四种风险”，面对日益严峻复杂的国内外形势，我们要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把人民监督与自我革命密切结合起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兴党强党，谱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篇章。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内因是事物运动的源泉和动力，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外因通过内因发生作用。人民监督是从外部对思想、行为等方面进行规范和约束，自我革命是从内部进行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只有把两者密切结合起来，才能克服自身存在问题，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从而跳出历史周期率。自我革命承接人民监督的反馈，处于最根本的地位，是党保持健康肌体、长期执政的生命之源。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的新征程中，我们党要弘扬伟大建党精神，永葆自我革命精神，加强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和制度建设，以伟大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以伟大社会革命促进伟大自我革命。

推动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全方位结合。权力具有扩张性、强制性和支配性。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对权力进行有效监督，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关键。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让人民监督权力，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要把党内监督同国家监督、群众监督结合起来，同法律监督、民主监督、审计监督、司法监督、舆论监督等协调起来，努力形成科学有效的权力运行和监督体系，增强监督合力和实效。通过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把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贯通起来，使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各环节、各方面都能体现人民意愿，保证人民的权利得到充分实现，也保证权力的运用得到有效制约。在人民监督的基础上，我们党要永葆自我革命精神，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确保党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作者单位：北京市社科联、市社科规划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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