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建党100周年的喜庆时节,我们将再次高举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大旗,向民族研究领域的历史虚无主义说不。
如果认真研究我国各民族的语言文化,就会发现,那些近年来被某些国外学者炒作得沸沸扬扬的我国新疆、西藏的所谓“民族问题”,其实根本不成其为问题,在党的民族政策的正确指引下,我国各民族人民早已摆脱了阶级压迫社会种种复杂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手挽手,肩并肩走在社会主义光辉的大道上,社会主义制度决定了我国各族人民都像梳子齿一样平等,我们的国家容不得任何民族歧视和民族压迫,和封建社会用物质利益笼络少数民族上层分子统治下层百姓以及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挑拨民族关系、拉一派打一派的民族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我们国家的民族“问题”,从实质上讲,并不是真正的民族问题,真正应该防范的是在全社会范围内没能普及正确的民族知识,我们的学者所做的研究和宣传还不到位,导致一些误解没能及时消除,进而被国外敌对势力加以利用,大肆宣传,在某些政治、经济较为敏感的时期制造社会对立的情绪,这才是我国当前民族“问题”的本质。
研究民族课题,制定民族政策,目的是为了维护民族团结,把各民族人民的心拧成一股绳,大家齐心合力为建设更加美好的社会共同努力,而在当前我国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概念、倡导“一带一路”构想的大背景下,相对于各种民族关系来说,维汉团结是最大的团结,而要想最大限度地搞好维汉团结,不光需要让新疆各少数民族学好普通话、更好地参透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化的内涵,尤为重要的是,研究民族问题的汉族学者更应该认真地学习研究一下文辞优美、内涵丰富、承载了宋元时代以来中亚主要民族历史文化底蕴的多民族共同书面语——察合台语。
察合台语是从元代到近代时期我国新疆地区许多突厥语民族共同使用的一种古典文献语言,但它的词汇当中外来语的比例相当高,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一半。我国和俄国(含原苏联)、匈牙利、德国、法国、英国、瑞典、土耳其、日本等国的学者都做过一定的研究。由于我国新疆和原苏联的中亚地区是使用察合台语民族的故乡,其中以我国和原苏联学者的研究最有分量,由于苏联曾十分关注在中亚东欧地区历史上的影响巨大的突厥语民族,当时的学者不但对这些民族的语言进行了谱系分类,还整理了许多文献,并以俄语写出了一批较为重要的研究著作,其中一些还被译为中文出版,在我国学者当中引起过一定的影响和讨论。
我国对于突厥语族语言的研究,当首推中央民族大学(原中央民族学院)和新疆大学,讲授察合台语课程的教师也主要集中在这两个院校,其中以中央民族大学的耿世民教授对古突厥语、李增祥教授对突厥语言谱系分类、张铁山教授对回鹘语、程适良教授对现代维吾尔语、张定京教授对现代哈萨克语、胡振华教授对柯尔克孜语、陈宗振教授对西部裕固语、哈米提教授、买提热依木教授对维吾尔语言学、阿布都鲁甫教授对察合台语、新疆大学的李祥瑞教授、张洋教授、马德元教授对现代维吾尔语、阿不力克木教授对哈卡尼亚语、胡毅教授对柯尔克孜语、乌买尔教授对突厥语言谱系分类、阿布力米提教授、陈世明教授对察合台语、新疆师范大学的牛汝极教授对维吾尔古代语言文字、敦煌研究院的杨富学研究员对古代回鹘文献的研究最为出色,写出了许多传世之作(其中有关察合台语的论著见参考文献部分),同时也培养出了一些优秀的学生。然而对察合台语,它的教学与研究显然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中国、印度、波斯和阿拉伯是自古以来连续存在于大陆南部的几大文明中心,使用察合台语的居民恰好生活在这几大文明之间的缓冲地带,连接着几大文明体系之间的交流往来,广泛吸收、借鉴、统合了这几大板块文明成果的精华,因而长期积淀形成了这种影响力大、信息承载能力强、内涵丰富、典雅优美的书面文学语言,察合台语是打开中亚文明宝库的钥匙,也是我们东方人了解内陆亚洲、更加深入地接触与我们紧邻的西部世界所可依凭的最便捷的入门语言,因此学习察合台语对于清醒而全面地认识我国新疆同古代亚洲中西部乃至东欧地区的联系是非常重要的。在体现民族的历史生活方面,正如满文文献比之于女真文文献,和古突厥语留下的数量有限但很重要的一些碑文相比,察合台语的文献不但可以说浩如烟海,而且切切实实地反映了中亚城市居民异彩纷呈的现实社会生活,但由于想要读懂它需要在阿拉伯语、波斯语的学习上下大功夫,维吾尔族以外的学者很少触及这个研究领域,到目前为止,我国对于察合台语的研究主要是由维吾尔族学者承担,编写出了几部颇有水平的教材和词典,然而,除为数有限的十几篇硕士、博士论文以解读部分文献为主外,目前尚未见到用汉文出版的适合研习者入门的研究著作,察合台语的教学也主要局限在维吾尔族学生当中。此种不容乐观的现状亟待改善。
一方面,国外学者并不缺少用外文写的察合台语词典或文献研究著作,作为来自察合台语文献故乡的很多中国学者自己反而不了解、重视不够,培养不出一批视野开阔、功底扎实、民汉兼通的后学,在中亚和新疆问题的讨论上是缺乏话语权的,相反,一些国外势力,以历史研究应重视民族语言文献的名义大玩“中华帝国”、“内陆亚洲”的概念,在民族研究领域混淆视听,搅乱我们的思想,也是值得警惕的。进行“一带一路”建设,必须要对它所涉及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的种种因素进行通盘考虑才行,而这其中首要应该突破的难关就是语言。同时,如果我国其他民族对于占新疆少数民族人口绝大多数的突厥语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知之甚少甚或一无所知,也不利于民族团结和相互了解:你说和我们是一家人,改革开放已有30多年,我懂你们的语言,可是你不懂、也不屑于学习和研究我们的语言,这本身就是一种明显的不平等,我们所说的兄弟情谊将大打折扣。
另一方面,察合台文献在很大程度上承载着我国维吾尔、哈萨克等突厥语民族灿烂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不但留存下了大量和政治、经济、军事有关的文书档案,还传承了许多古代新疆乃至中亚伟大的学者、诗人撰写的名篇巨著,对于研究新疆以及中亚各民族的历史来源、科学教育、宗教文化、民族心理以及地缘政治等都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请看察合台文中三个和“边疆”有关的阿拉伯语借词:
1、阿克赛钦ˀɐq.sɐ(j)ɐ:(最远处,极边)ɪ(波斯语:之于,相当于英语of)ʧʰɪ:n(中国,秦)
同根词汇:qɐss..ɐ(剪断,剪)、qɐss..(剪,裁剪;讲述,叙述;剪刀)、qɐs.ɐ:(遥远,辽远)、qɐs.ɐ:ˀ(遥远)、qɐss..ɐ:.s(说书人,讲故事的人,剪毛的,剪毛人)
2、讹答剌ˀu.tʰɾɐ:ɾ(脑门子,前额,连用有“边境、边陲”之意)
同根词汇:.tʰɐ:ɾɐ(靠近,接近)、.tʰɐjɾɐ:ⁿ(飞,飞翔,翱翔)、.tʰɐ:ɾ/.tʰɐ:ɾɐ(tʰ)(有铃的小手鼓)、.tʰɐ:ɾɪ:ˀ(紧急的,突发的,偶然的,临时的)、.tʰɐ:ɾɪˀɐ(tʰ)(灾祸,患难,事变,危急情况)、.tʰɐɾɐ:ɾ(扒手)、.tʰɐɾuwɐ(新鲜,鲜嫩)、.tʰɐɾɾɐ(j)(使柔软,使鲜嫩)、.tʰɐɾɪ:j(柔软的,鲜嫩的,湿润的)、.tʰɐɾɪjɐ(新鲜,鲜嫩)、.tʰɐɾɪ:ˀ(新鲜的,柔软的)
3、吐鲁番.tʰuɾfɐ:n
明代吐鲁番波斯语来文起首字母为顶音.tʰ,其词根与阿拉伯语的“边疆、新奇”等有关
同根词汇:.tʰɐɾɾɐfɐ(置于边端)、.tʰɐɾɐfɐ(眯眼,睐眼,眨眼)、.tʰɐɾɐf(边缘,边端,末端,终点;一群,一伙,边疆;边,方面,肢体)、.tʰɐɾufɐ(新颖,有趣,滑稽,可笑)、.tʰɐɾf(眼睛,眼力;末端,边缘,终点)、.tʰɪɾf(出身高贵的人)、.tʰɐɾfɐ(tʰ)(一眨眼)、.tʰuɾfɐ(tʰ)(趣谈,妙语,俏皮话)、fɐ:.tʰɪɾ(创造者,开斋者,不封斋的人)、fɐɾɾɐ.tʰɐ(浪费,糟蹋)、fɐɾɐ.tʰɐ(失去)、fɐɾ.tʰ(过度,过火,严重,厉害)、fuɾ.tʰɐ(tʰ)(领先)、fɐ.tʰ.tʰɐɾɐ(使斋戒者开斋,给他早点,供他早饭)、fɐ.tʰɐɾɐ(劈开)、fɐ.tʰɾ(破开)、fu.tʰɪɾɐ(天生有[特性或爱好])、fu.tʰɾ(菌类植物,蘑菇)、fɪ.tʰɾ(开斋;蘑菇,菌类植物)、fu.tʰɾɐ(tʰ)(小个蘑菇)、fɪ.tʰɾɐ(tʰ)(天性,本能,秉性;创造)
新疆和中亚民族问题微妙而复杂,在我国新时期的“一带一路”战略创新建设当中,任何因循守旧、闭目塞听都是不适当的,不打好基础、实事求是地进行稳扎稳打的研究是行不通的,对于一些问题不敢研究,割断原本存在的一些联系也是不可取的,只是写书的时候要选好角度,务求达到各民族共赢。因此对于察合台语,我们有必要用汉文写出一部深入浅出而又提纲挈领的研究著作。
对察合台语本体,尤其是词汇的研究应该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察合台语是以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语言为骨架、以阿拉伯语、波斯语为血肉的一种具有高度混合性、凝练性和表达力的古典书面语言。
阿拉伯语是闪含语系中继承了上古时期的阿卡德语和古叙利亚语遗产的第三语言,其构词法以屈折构词为主,同一个三母或四母词根,往往可以构成好多个的意义相互提示但关系却出人意料的词,每一组同根词构成一个词族,请看如下几例:


因此阿拉伯语是一种很有深度的语言,它就像一幅多维立体画,要认真、反复地研读,才能真正理解每一句话所蕴含的几层含义;波斯语词汇虽然屈折变化不多,但由于地处西亚古代交通枢纽,自古以来吸收了大量周边各个文明民族的文化词汇,词汇体系较为庞大;察合台语以古代新疆中亚地区突厥语民族朴实简练的语言为框架,广泛吸纳了阿拉伯语的关键和波斯语的精华,从深度和广度两方面大大拓宽了这种语言的词汇范围,使之成为一种更适合表达源自大陆上各大文明中心的复杂的思想和精深的理念的内涵丰富的语言,进而拓展了这些民族的眼界,因此,新疆、中亚民族对古代埃及、希腊、印度等地灿烂辉煌的文明成果也是十分熟悉的。本课题拟从词汇角度出发,深入地挖掘一下中亚城市居民对于亚洲内陆文明成果的吸收和继承情况。
我们学习和研究察合台语的目的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一是看一看两种主要外来语与文明在新疆、中亚民族当中的影响达到什么程度,二是看一看新疆、中亚民族当时的眼界开阔到什么程度,三是绕开阿拉伯字母体系的限制,从国际音标转写出发,用汉文写出能让中国大多数人看得懂的、具有全局性、实用性和前沿性的察合台语研究专著。
笔者的具体思路如下:
首先解决察合台语的词汇问题,把《察合台语详解词典》中词汇中的借词同阿拉伯、波斯等语言用严式国际音标转写对照列出。2、分析借词当中阿拉伯语同根词构成的词族,并尽可能对照阿卡德语、古叙利亚语加以分析,讨论阿拉伯语言文化及其内涵对我国新疆民族的影响。3、把察合台语里的波斯语借词筛选分类,看一看波斯语对察合台语的影响主要存在于哪些方面。4、由于许多阿拉伯语词到了波斯语和察合台语里意思都变得与原来不同,把这样的词汇筛选出来加以研究。5、根据上述研究所得成果分析一些察合台语文本,顺带考查新疆和中亚突厥语民族所受外来影响的过程和异同。6、从语言文化交流的事实查看元代以来“一带一路”地区对民族商贸文化交流往来的作用,从整体上分析元代以来中亚地区的民族、经济、文化、宗教、科学发展情况,借鉴古代的一些经验对照现实为我国新时期“一带一路”战略的创新提供一些参考。
首先在庞大的察合台语词汇系统当中筛选出阿拉伯语来源的词汇、波斯语来源的词汇和突厥语来源的词汇,并对这三类词汇进行有针对性的具体分析。
对于阿拉伯语词汇,根据特有的屈折属性,提取出各个词族内部共有的三母或四母词根,由于察合台语当中借用的阿拉伯语借词都是古代中亚民族中最有生命力的词汇,同时也是阿拉伯语的关键,其中有关天文学、数学、哲学、政治学的术语更是构成了中世纪中西亚内陆文明的基础,我们准备把这些词汇的词根同作为古代中东闪米特语文明源头的阿卡德语进行比较,以分析阿拉伯语在文化本质方面对巴比伦、亚述这些文明的继承、发展与改变,进而讨论古代亚非欧三洲交界处最古老的文明给新疆及中亚突厥语民族输送的养分和在精神层面上的影响。
对于波斯语词汇,将其按门类分别加以研究。波斯是西亚地区的文明古国,广义的伊朗语民族,不但自上古时期就对新疆及中亚民族的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塔里木盆地古代的印欧人种居民,本身就属于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像吐火罗人、粟特人以及后来的塔吉克人都对古代新疆乃至我国内地的文化形成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同时波斯文化美丽而繁荣,尤以建筑、文学、饮食、服饰和礼仪等方面见长,对这些方面的词汇进行分析,将使我们对于新疆及中亚城市定居文明的核心有一目了然的认识。
对于突厥语固有词汇,将其同古今的亲属语言做相对简练的比较。由于这方面的研究一向受到重视,我们不打算重复,只想在梳理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分析察合台语同以它为结点相联系的古今各个亲属语言之间的关系,为探讨新疆各个突厥语民族文化的源头服务。
在词汇基础上转写一些文本、对照前人的一些成果进行研究,必要时做一些调研和考察。由于词汇是察合台语研究的关键,语音和语法虽然也受到外来的影响,但毕竟有限,可以用几篇文章说明,这一阶段的研究,我们需要逐步地大量参考以维吾尔文、汉文出版的察合台语教材和文献研究论文,转写一些具有经典性和关键性的例文,运用词汇研究得出的结论对其进行分析,揭示这种语言同“一带一路”语言文化的联系。
为了处理好新疆乃至我国境内外涉及“一带一路”地区的民族关系,更好地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服务,笔者认为应注意以下几点:
(1)笔者认为,要想拆除维汉等民族之间文化上的障碍,使大家真正一条心,尽全力为“一带一路”建设的构想服务,必须对以往我国维吾尔族以外的学者只重视古突厥语、不重视以察合台语为代表的近古突厥语的风气加以改变,强调察合台语对于中亚历史文化研究的重要地位,力图唤起汉族和其他民族学者对新疆民族文化的注意,为公正、客观地看待新疆民族问题、加强不同文化民族之间的团结与合作、更好地进行“一带一路”文化建设开一个好头。
(2)肯定古代中亚、新疆原住民族文化的先进性和合理性,倡导民族研究学者放出眼光,全面地审视古代新疆与亚洲内陆、新疆与祖国内地同时并存的血肉联系,本着民族平等的原则,积极吸收亚洲内陆的优秀文化成果,为建设新时期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社会主义文化贡献一份力量。
(3)“人是他所不了解的事物的敌人”。我国历史上民族关系最好的时候,往往也都是编制了简便易学而又不乏深度的双语乃至多语对照读物的时候。在“一带一路”建设的理论研究当中,首先应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为解决文化平等的问题、实现不同文化背景的民族相互了解迈出可贵的一步,而这样的了解必须是双方面而不是单方面的。以新疆为例,应力图让察合台语和汉语成为新疆突厥语民族和汉族共同拥有的财富,尽可能消除两大民族在知识方面的落差,而不是民族认同方面的落差,这样长此以往,才能解决民族之间相互团结与相互尊重的问题,使各民族真正成为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同建设“一带一路”和各民族和睦美满、不分彼此、携手并进的大家园。
在学术观点方面,笔者认为,应做到如下几点:
(1)以古鉴今,继往开来。相对于古代突厥语来讲,源自亚洲西部文明中心的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其表达能力、丰富程度和对文明的承载力都并不在其之下,由于察合台语借鉴吸收了这两种语言及其所承载的文明成果,新疆和中亚才形成了色彩斑斓、繁荣富庶的城市突厥语居民区。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对新疆和中亚定居民族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只有安下心来,一丝不苟地、切实地梳理好中亚及新疆民族当中突厥语、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三者之间的关系,才有可能真正深入到这些民族文化的核心部分,以共享者而不是他者的身份制定有利于各民族共同发展与繁荣的民族政策和创新战略。目前看来,中亚、新疆绝大部分突厥语民族除同源词外,阿拉伯语和波斯语的借词彼此之间是相似的,这很可能并非来自上层人士的改造,而是在漫长的历史当中形成的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作为研究家来讲,首先应分析其共性,然后再关注各个突厥语民族自身的特性,共性可以使人看到联系,个性又反映出不同来源的人群之间的相互影响,认识到以上事实,就能为我国在制定西部民族政策、建设“一带一路”等领域提供可资借鉴的背景知识,为将来建设和谐新疆、各民族互爱共赢服务。
(2)正本清源,去伪存真。原苏联曾有一些学者试图剔除这些已经成为其文学语言当中的有机组成部分的阿拉伯语、波斯语词汇而代之以俄语,并在制定文字的时候有意抹杀原本存在于这些民族之间的有机联系,阉割其文化灵魂,一个丰富程度和文化底蕴不亚于汉语和英语的语言,就变成了“巴扎”上的语言了;而以土耳其学者为代表的一些语言学家,有时又过度强调突厥语民族是一个整体,并试图人为地缩小各种突厥语之间原本存在的一些差异,本课题认为,这两种倾向都是不够客观的,在某种程度上违反语言自身发展所遵循的固有规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基于理性分析而是出于某种急功近利的目的制定政策的短视行为往往贻害无穷,故此,我们首先将曾经使用察合台文作为书面文学语言的各个突厥语民族视之为一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有机整体加以分析,然后再客观地分析不同民族之间的差异及其形成原因。
(3)对于乌兹别克人的起源问题,虽然现代乌兹别克语的发音形式更接近察合台文的正字法,但那很可能是改说突厥语的波斯人或塔吉克人带来的波斯口音。
(4)在占据着中西亚、东欧重要地带的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各民族当中,除了分布在小亚细亚及其周边地区的土耳其、阿塞拜疆、土库曼等乌古斯语支语言之外,绝大多数突厥语在词汇、语法上相对统一,他们之间的差别主要是口音方面的差别,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们的学者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然而到了今天这个时代,世界力量对比发生了洗牌,国际形势也发生了一些重要的变化,随着美俄两国的衰落,中东地区人口约9000万的土耳其正在谋求恢复二战之前的势力范围,在中亚地区,随着苏联的解体,中亚五国的脱离苏联版图,经过长期的整合,突厥语国家哈萨克斯坦逐渐成为当地地缘政治文化的主导,也努力在向原金帐汗国曾经存在的地区拓展自己的实力。而且上述国家不但历史上基本没有侵略过我们,相对来说也是比较爱好和平的。未来加强同中西亚突厥语民族国家的合作,和平开发建设“一带一路”沿线,提升我们国家的战略影响力,研究我国境内和中亚语言文化相通的突厥语族诸民族,甚至在相关各个民族中选拔人才,投入到同国外友好国家的交往与合作中去,将是一个双赢的办法。首先,维汉团结将是未来最大的民族团结,维吾尔族占新疆人口的一半,要多于新疆汉族人口,这个民族人才济济,眼界开阔,是很有才华的民族,更了解“一带一路”国家的人文环境,如果能够理顺各方面的关系,使维汉两族相互了解、相互认同,亲如兄弟,那维吾尔族就会成为我国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联系往来的天然排头兵,同时更会成为我国防范境内外极端势力入侵渗透的钢铁长城。
研究方法方面:应该用汉文来写一部著作,如果成功,将大大促进内地人民及学者对新疆及“一带一路”的认识。所有语言采用严式国际音标转写的形式,不管读者是否学过民族语言,一见即可很准确地读出来,可以使没学过阿拉伯字母拼写法的学习者和研究者绕开文字入门的麻烦,直接触及文明的本质,而不必再花费大量的篇幅对各个民族的语音、语法做过多的说明。成果中包含大量资料性内容并在此基础上对关键问题进行分析,有理有据,给研究新疆及中亚问题的读者提供了梯山之捷径,入海之津梁,如果能够写出这样的书,可做高校民族学、语言学专业的教材或参考书,为“一带一路”建设培养高端的复合型人才,为加强我国民族之间的相互了解与信任、谦虚互学、取长补短开一个好头,对于存在民族问题的地区,今后不妨按这样的思路多编写几部从语言开始客观而透彻分析民族文化构成与文化关系的著作,让各民族真正认识到相互之间的平等与亲人关系,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抵制国内外别有用心的人散布的有关民族问题的谣言、反对民族歧视和民族分裂、促进“一带一路”建设,维护祖国的和平统一和稳步发展贡献力量。
研究方法主要有:1、历史比较语言学方法(历时和共时);2、语言地理类型学方法;3、田野调查法;4、比较民族学与比较人类学方法;5、比较音乐学方法;6、史料佐证法;7、分析归纳法。各种研究方法齐头并进、相互借鉴,为较为全面地解读新疆中亚突厥语民族文化形成的过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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