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际关系以竞合为主
目前,尽管大国竞争的因素有所增加,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也仍然存在,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以中国为代表的国家提出许多先进理念,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新型国际关系。这些先进理念与传统观念同时并存,相互激荡,为国际关系带来双重影响。
一方面,合作与竞争共存。“竞合”是当代大国关系的特点。另一方面,过去传统联盟的形式和性质发生了变化。虽然冷战思维、零和博弈仍然存在,但是我们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先进理念。 这些先进理念是对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理论的重大创新。
(五)欧亚地区重要性日益凸显
欧亚地区在国际政治中的重要性非常突出。近代以来,能够影响全人类思想、文明的很多国家,都出自欧亚大陆。虽然美国是例外,但是美国的文化、利益都与欧亚大陆紧密相关。
麦金德提出“陆心说”,即谁统治东欧,谁就能控制心脏地区;谁统治心脏地区,谁就能控制欧亚大陆;谁统治欧亚大陆,谁就能控制世界。斯派克曼提出“边缘地带”学说,即谁控制了边缘地带,谁就控制了欧亚大陆;谁控制了欧亚大陆,谁就掌握世界命运。无论是“陆心说”还是“边缘地带”学说,都共同承认了欧亚大陆在国际政治中的重要地位。
(六)非国家行为体的影响力越发重要
当前,非国家行为体越来越成为国际政治中的重要角色。过去人们谈到国际关系或者外交时,总会聚焦国家行为体的一举一动。现在,人们越发注意到非国家行为体的影响力。
非国家行为体包括地方政府、大型企业、跨国公司,也包括大学、科研机构。非国家行为体还包括跨国行为体,比如联合国、上海合作组织。个人也属于非国家行为体的范畴,除杰出个人外,普通人对国际政治也能产生一定影响力,比如跨国婚姻下,子女的国籍归属问题。在国家边界地带,移民人口的数量、性别比例等都会影响国际关系。
(七)非传统安全的重要性越发凸显
非传统安全,是相对传统安全而言的。传统安全主要是指军事、政治、外交等方面的安全。非传统安全问题涵盖范围广泛,包括恐怖主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生化武器、温室效应,以及海啸、地震、泥石流等。
对于国际恐怖主义,在强烈谴责之余,我们也要深入思考如何彻底将其解决,简单地以暴制暴,并非彻底解决的方案。我们要深入思考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恐怖分子冒着巨大风险制造事端。
(八)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加
国际政治中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加,“黑天鹅”与“灰犀牛”事件频发。全球化时代下,人类在创造大量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存在过度开采问题。不仅国内层面产生了贫富分化,国际层面也产生了贫富分化。如果将全球比作一列火车,有的国家能做火车司机,带领其他国家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有的国家作为乘客,也能跟随司机到达自己的目的地,而有的国家则可能永远也到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因此产生了国家间的贫富分化。 从国内层面看,许多国家内部都出现了贫富分化问题,欧美发达国家更是如此,环境危机、淡水危机、气候危机等问题层出不穷。
这样一来,传统意义上的安全的内涵与外延都有所扩展,信息安全、知识安全、文化安全、网络安全等内容被纳入其中。因此,我们现在提倡的是共同安全、合作安全以及可持续安全。安全的内涵与外延的扩展,对我们的工作能力和学术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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