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在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二○○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李　长　春
　　这次会议的任务是，落实党的十六大提出的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要求，研究部署全国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会议开得很成功。下面，我讲几点意见。
    一、充分认识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在党中央正确领导下，宣传思想文化战线广大干部群众辛勤工作、改革探索，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精神动力、思想保证和舆论支持，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取得巨大成就，呈现出繁荣景象。主要表现在：一是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成就显著。一九九三年至二○○二年，全社会文化基本建设投资年均增长百分之十八点六，是建国以来投资最多的时期。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覆盖人口最多的广播电视网，一大批规模宏大的文化基础设施投入使用，创办了一批技术先进、设备齐全的新闻、文化网站，基本形成了多种媒体分工协作的现代化传播体系和覆盖城乡的文化网络。二是精神文化产品生产快速增长，质量提高。精神文化产品丰富多彩，种类齐全，科技含量不断增加，制作水准明显提高，涌现了一大批精品力作。三是群众文化生活日益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消费迅猛增长，文化消费方式趋向多样，电视、互联网普及率大大提高，文化生活条件明显改善，质量显著提高。四是对外文化交流空前活跃。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签订双边政府文化协定，开展不同形式的文化往来，中华文化以其独特的风格和气派展现在世界舞台。
　　同时，也要看到，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文化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经济基础、体制环境、社会条件发生了深刻变化，给文化建设和发展带来了一系列重大影响。我们无论在思想认识、文化观念，还是在管理体制、工作方式上，都存在着诸多的不适应。
　　第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已基本实现由温饱到小康的转变，文化发展与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不相适应。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人民群众物质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恩格尔系数平均已降到零点五以下，城市已降到零点四以下，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迅速增长，消费能力大大增强，鉴赏水平不断提高，呈现出多层次、多形式、多样性的特点。这既为文化建设注入新的动力，也使文化产品的供需矛盾更加突出。一方面，国家的文化资源大量闲置；另一方面，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相统一的精品力作还不多，国外的文化产品大量涌入，侵权盗版现象屡禁不绝，落后、封建、腐朽的东西时而沉渣泛起。而我们能够提供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不论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还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
　　第二，我国已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的发展阶段，文化发展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要求不相适应。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是经济、政治、文化全面发展的目标。这个目标把文化同经济、政治的发展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突出强调了文化发展既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保证，也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小康社会既要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需求，也要满足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既要有经济的健康发展，也要有人的全面发展，既是人的知识水平普遍提高的社会，也是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所有这一切都依赖和要求文化的高度繁荣和发展。
　　第三，我国已实现由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现行文化体制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不相适应。市场在国民经济和社会事业各个领域的资源配置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基础性作用，极大地提高了资源配置的质量、效益和速度，拓展了精神文化产品的创作、生产、流通和消费空间，也给现有的文化生产和管理体制带来巨大冲击。而我们在许多方面还习惯于用计划经济的手段管文化、办文化，把经营性文化产业混同于公益性的文化事业，由政府包揽，并游离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之外，缺乏活力和竞争力，尚未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面对文化市场已经出现的多种所有制竞争的局面，有些国家办的文化单位反应迟钝，没有形成进入市场主动竞争的意识和体制，甚至一些文化单位在现行体制下难以为继。
　　第四，以加入世贸组织为标志，我国对外开放进入了新阶段，文化发展与我国对外开放的新形势不相适应。对外开放的进一步扩大，带来了思想意识、价值观念、行为方式的交流与碰撞，这为我们更好地学习、借鉴世界优秀文化成果，推动我国文化走向世界提供了有利条件，但同时也使我们面临西方文化资本、文化产品和价值观念的严峻挑战，在国际文化竞争中面临巨大压力。一方面，国家的文化资源大量闲置；另一方面，外国文化产品大量涌入，文化产品进出口严重逆差。加入世贸组织后，中外文化的直接碰撞不仅发生在境外，而且将大量发生在国内市场。文化产品有引导社会、教育群众的重要功能。如果不能尽快形成我们自己的文化优势，就难以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捍卫我国的战略利益，就有既守不住也打不出去的危险。
　　第五，世界高新技术的飞速发展，数字技术的应用和互联网的普及，带来文化创新和传播领域的重大革命，文化发展现状与世界高新技术飞速发展和应用的形势不相适应。高新技术的飞速发展，既给我们扩大文化阵地、加快文化发展提供新的手段，也为各种文化业态的变革创造新的机遇。而我们在这方面还缺乏适应性和主动性，在体制、结构和管理上反应很不敏感，在运用高新技术形成新的文化创造力上，还不能同发达国家高新技术和市场运作相结合、催生文化产业迅猛发展的势头相抗衡。
　　改变上述不适应的状况，根本的出路在改革。改革是发展先进文化、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必然要求，是积极应对加入世贸组织后的新形势，参与国际文化竞争的重要举措，是加快文化建设、构建丰富多彩文化市场的强大动力，是保证宣传文化工作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根本途径。实践呼唤改革，时代要求改革，基层呼吁改革，广大人民群众和文化工作者渴望改革。改则兴，不改则衰。我们一定要深刻认识文化建设和文化体制改革的战略意义，增强做好这项工作的责任感和紧迫感。
    二、解放思想，创新观念，为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做好思想和理论准备
　　落实好十六大提出的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任务，最根本的就是按照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和基本经验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观念。思想观念是个总开关。只有解放思想，创新观念，才能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和主观偏见的束缚，提高改革的自觉性；才能正确分析形势，发现问题，增强改革的紧迫感；才能从发展变化的实际出发，找准改革的突破口，实现体制和机制的创新。当前，创新观念必须在以下几个方面有大的突破：
　　第一，对文化建设重要意义的认识要有新高度。十六大指出，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这段论述十分透彻地阐明了文化的重要意义。
　　文化作为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实践中创造的精神成果，与经济、政治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文化是经济、政治的反映，又给予经济、政治能动的反作用。文化发展以经济为基础，经济发展创造文化成就，文化发展为经济发展提供支撑并开辟新的领域。文化与政治相互作用、相互推动，文化建设以政治为导向，政治建设以文化为依托，共同服务于经济。文化必须与经济、政治共同发展，削弱了文化建设，经济和政治发展就必然落后。
　　文化哺育和传承了民族精神，滋养着民族的生命力，激发着民族的创造力，铸造着民族的凝聚力。文化极大地提高人民群众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为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文化的力量是民族生存和强大的根本力量。
　　文化生产力是社会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产品生产中的智力投入和物质投入，具备社会生产力诸要素的基本特征，文化产品的生产，形成物质形态的生产过程，与其他产品的生产一道，共同构成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过程。文化产业是新兴产业，方兴未艾，它所创造的价值，在国内生产总值构成中占有越来越大的比重，在国民经济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当前，很多地方都在努力改善投资环境，提高本地区的综合竞争力。而与硬环境建设相比较，软环境建设成为关键的关键。建设廉洁高效的政务环境、民主公正的法治环境、公平诚信的市场环境、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舒适便利的生活环境、健康向上的人文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环境等，都取决于人的素质，都与文化建设息息相关。
　　综上所述，文化对促进经济增长，增强综合国力，参与国际竞争，培育民族精神，提高人的素质，推动社会全面进步具有基础性、战略性作用。十六大确定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全面发展的目标。我们对文化的认识要有一个新高度。
　　第二，要从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传统文化发展观中解放出来，树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新的文化发展观。十六大指出，发展文化产业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径。这为新世纪新阶段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指明了方向，我们必须把思想统一到十六大精神上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特别是经营性文化产业必须面向市场。要在思想上明确，我国的市场经济是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人民群众是文化市场的消费主体。面向市场和面向群众是一致的，与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与"三个代表"的要求是统一的，是把这些要求落到实处的重要实现途径。因此，要树立既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特点和规律，又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要求的新文化发展观，下气力在体制和机制上解决好文化面向群众、面向市场的问题。一方面，研究解决公益性文化事业如何以多种方式面向群众、面向市场；另一方面，研究解决如何充分运用市场手段大力发展经营性文化产业，推动我国文化产业走上良性循环、健康发展的轨道。
　　第三，既要注重文化产品的意识形态属性，又要注重文化产品的产业属性。一方面，我们强调相当部分的文化产品具有意识形态属性，有社会引导功能，在任何时候，都要贯彻发展先进文化的要求，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另一方面，我们也强调重视文化产品的产业属性，坚持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产品的生产和传播，绝大部分都要进入市场，遵循市场规则，通过商品交换，转化为群众的消费。也就是说，只有把文化产品变成商品，变为广大群众的消费，才能最大限度地实现文化的宣传教育功能，强化它的意识形态属性，达到以优秀作品鼓舞人的目的。就这个意义讲，文化产品的意识形态属性与产业属性是紧密相连的，占领市场和占领意识形态阵地是统一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是一致的。只有更好地占领市场，才能更多地占领阵地。在确保正确导向的前提下，经济效益越好，社会效益就越实在，不能把两者割裂开来、对立起来。否则，既没有社会效益，也没有经济效益，更无法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所以，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优势，创作和生产更多的健康向上和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化产品，去占领市场，赢得群众，不断巩固和扩大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阵地，走上良性发展轨道。
　　第四，始终保持与时俱进的精神状态，从基层和群众的实践中获取改革动力。坚持党的思想路线，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我们宣传思想工作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的决定性因素，也是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发展必须具有的精神状态。与时俱进，最重要的就是使我们的思想从不断发展变化的实际出发，努力做到主观和客观相统一，认识和实践相一致，依靠实践来丰富和提高我们的认识。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具有无限的创造力。人民群众的实践总是走在前头，是认识的源泉。在文化体制改革方面，地方和基层已经创造了很多宝贵经验，我们要积极主动地从中汲取营养。要用发展的眼光认识新事物，用发展的理论指导新实践，按照十六大的要求，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一切妨碍文化发展的思想观念都要坚决冲破，一切束缚文化发展的做法和规定都要坚决改变，一切影响文化发展的体制弊端都要坚决革除。
    三、以体制和机制创新为重点搞好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
　　文化体制改革重在体制和机制的创新。体制是具有长期性和稳定性的制度；机制是保证制度实施的程序、规则和运作方式。实现体制和机制的创新，要明确以下几点：
　　第一，改革的基本原则。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按照十六大精神和中央的部署，进行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在工作中要坚持把握好几个原则：一是确保党对文化工作的领导，确保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确保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尤其是党和国家重要新闻媒体的改革，无论怎么改，党和人民喉舌的性质不能变，党管媒体不能变，党管干部不能变，正确的舆论导向不能变。二是既要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特点和规律，又要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始终坚持大力发展先进文化，支持健康文化，改造落后文化，抵制腐朽文化，防止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三是坚持两手抓，一手抓公益性文化事业，一手抓经营性文化产业。这是当今文化发展的普遍规律，是繁荣社会主义文化的必然要求。二者之间互相联系、互相促进，构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发展的两个轮子。改革既要保证公益性文化事业的发展，又要推动经营性文化产业的壮大。前者由政府主导，后者由市场主导，做到两手抓、两加强。
　　第二，改革的着力点。就是围绕面向群众、面向市场进行体制和机制创新。逐步建立有利于调动文化工作者积极性，推动文化创新，多出精品、多出人才的文化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在文化体制改革方面，我们曾做了大量探索，也取得一定成效，但释放的能量有限。根本的问题是要创新面向群众、面向市场的体制和机制。改革的目的是为了加快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更好地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民群众是文化市场的消费主体，群众通过市场来选择和实现自己的文化消费。面向群众必须面向市场，面向市场与面向群众是统一的，与坚持"二为"方向是一致的。解决两个面向必须以体制和机制创新作保证，这是文化体制改革的关键。抓住了这个关键，才能调动积极性，才有创新的动力。因此，改革的着力点是面向群众、面向市场进行体制和机制创新。
　　第三，改革的基本出发点。就是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强大威力，解放文化生产力，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充分吸引和调动社会资源，增加对文化的投入，壮大文化实力；充分发挥国有文化企业在文化市场中的主导作用，保证文化市场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方向；充分调动广大文化工作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多出精品、多出人才，生产更多的健康向上和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化产品，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这"四个充分"是相互关联的。第一个"充分"是基础，不进行体制创新，文化就很难增强活力、壮大实力、提高竞争力，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第二个"充分"是条件，仅靠政府发展文化，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创新资源配置的机制，吸引和调动社会资源，社会主义文化才能呈现繁荣景象。第三个"充分"是保证，文化市场是客观存在的，国有文化企业只有主动进入市场，开展竞争，才能更好地占领阵地，发挥导向作用，保证文化市场始终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要求。第四个"充分"是归宿，改革的全部目的就是多出精品、多出人才，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
　　第四，改革的基本思路。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要以增加投入、转换机制、增强活力、改善服务为重点，抓好公益性文化事业的改革和发展。增加投入的重点是要增加对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要由各级政府主导，鼓励社会捐助。在城市，要加大对博物馆、文化馆、图书馆、群艺馆建设的投入，加强社区和居民小区配套文化设施建设，满足广大群众就近、经常和有选择地参加文化活动的需要。在农村，要加强乡镇文化站和村文化室的建设。转换机制就是通过深化内部干部制度、人事（劳动）制度、分配制度三项制度改革，形成干部能上能下、职工能进能出、收入能高能低的竞争和管理机制。要优化结构，整合资源，治理散乱。要按照十六大的要求，落实"四个扶持"的政策措施，大力扶持党和国家重要的新闻媒体和社会科学研究机构，扶持体现民族特色和国家水准的重大文化项目和艺术院团，扶持对重要文化遗产和优秀民间艺术的保护工作，扶持老少边穷地区和中西部地区的文化发展。要引导和鼓励各类文化事业单位通过多种形式、充分利用市场机制激发活力，在发展中搞活，在搞活中发展，不断提高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水平。二是要以创新体制、转换机制、面向市场、增强活力为重点，抓好经营性文化产业的改革和发展。其一，要以改革国家办的文化单位为重点，重塑文化市场主体。通过企业转制，培育一批在国家政策支持下能够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国有和国家控股的文化企业；大力发展民营文化企业；按照加入世贸组织的承诺引进外资，形成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文化产业格局。要对文化企业进行公司制改造，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并在此基础上，以骨干文化企业为龙头，以资产为纽带，推进集团化建设。对事业单位转为企业的，要制定扶持政策。通过打造一批有活力、有实力、有竞争力的微观主体，发展壮大文化产业。其二，培育和规范文化市场体系。要加快建立健全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现代文化市场体系。发展现代流通方式，整顿和规范市场秩序，打破行业垄断和条块分割，促进文化商品和生产要素在国内统一市场中合理流动。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使我国文化产品更多地进入国际市场。其三，转变政府职能。主管部门要逐步实现由办文化向管文化转变，由管微观向管宏观转变，由主要面对直属单位转为面向全社会，实行政企分开、政事分开。充分发挥政策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的职能。其四，改善宏观调控体系。从有利于文化企业"两个面向"出发，改革主管机关的调控手段：改进评奖办法，把群众和市场的评价作为根本标准；改进国家投入方式，国家投入要与党委、政府主导的宣传教育活动结合起来，实行"订货"制；建立和完善文化法律法规体系，从以行政手段为主，逐步转向以法律手段为主，辅之以必要的行政手段，实行依法管理；制定产业政策，支持重点行业，指导宏观运行；把住市场准入关，依法对文化企业和文化产品的市场准入进行审查和管理，对重要行业和重点企业，必须坚持国家控股，确保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要求。其五，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我国社会保障制度已经初步建立，文化方面必须跟上。对由事业转为企业的文化单位要借鉴科研院所改革的经验，实行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对改革前的离退休人员由政府帮助解决社会保障问题，使他们轻装上阵，进入市场。
　　第五，改革的工作方针。就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以点带面，统筹兼顾"。因地制宜，就是要充分考虑东、中、西部的差异，东部先行，中部跟上，西部逐步推进；充分考虑农村和城市的差异，先城市后农村，不搞一刀切。分类指导，就是要对文化领域的各个行业、各个单位进行科学分类，区别对待。对意识形态属性比较强的单位和行业，尤其是重点媒体，改革中要有利于巩固党的意识形态阵地。可比照文化事业单位，主要是深化内部三项制度改革，搞活机制。其经营部分可以剥离出来，进行企业改制，在市场中做大做强，更好地支持事业的发展。对意识形态属性不是很强或较易管理的经营性行业和单位，要按照经营性文化产业的属性，实行企业改制，推向市场，自主经营，自我发展。以点带面，就是要先搞好试点，发挥典型的示范引导作用，不断总结经验，逐步推开，不要一哄而起。统筹兼顾，就是要使文化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相衔接，与其他相关方面的改革相衔接，与国家现行的法律法规体系相衔接，与世贸组织的贸易规则相衔接，与治散治乱、调整结构和促进发展相结合。同时，要充分考虑文化的特殊性和我国的国情，按照既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特点和规律，又要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制定相应的配套措施。
    四、加强对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的领导
　　文化体制改革是一项艰巨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涉及上层建筑许多领域的改革，既要做持久的努力，又要有紧迫感；既要坚定改革方向，加大改革力度，又要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责任意识，稳步推进。中央确定进一步搞好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是推进改革的重要一步。为此，提出以下要求。一是要增强光荣感和责任感。中央对试点工作十分重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专门讨论了试点工作的意见，并要求在试点的基础上，制定全国文化体制改革的总体方案。各试点单位是中央宣传部会同有关部门经过反复酝酿，既考虑试点地区和单位的战略地位、工作基础、区域布局，也考虑了班子的基础、创新意识等因素，经中央同意确定下来的。试点单位担负着出经验、出成果的重任，直接关系到全国文化体制改革总体方案的制定和改革的进程。希望大家不负众望，不辱使命，切实负起责任，完成好任务。二是要和兴起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新高潮紧密结合起来，用十六大精神统一思想，指导试点工作。要深刻领会十六大提出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始终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把试点工作作为兴起新高潮学习活动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任务之一，动员和引导宣传思想文化战线的广大干部职工，支持改革，参与改革，推进改革，使广大文化工作者成为改革的主人。文化体制改革是一项新工作，在探索和试验过程中，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甚至失误，要注意保护好干部群众的改革热情，鼓励探索，鼓励创新，鼓励试验。发现问题及时纠正，力求少走弯路，不走大的弯路。三是要制定试点方案和文化发展纲要。要从调查研究入手，搞清影响发展的突出矛盾，在此基础上，按中央要求，制定本地区、本单位的试点工作方案和文化发展纲要。四是加强领导，精心组织。中央确定组成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领导小组，日常工作由中央宣传部牵头，各行政主管部门齐抓共管。各试点地区要形成党委统一领导，政府大力支持，宣传部组织协调，各部门各负其责的领导体制。各级党委要把试点工作摆到重要日程，深入研究，作出部署，切实加强对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的领导。要注意处理好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确保改革健康发展。各级领导要身体力行，深入到试点工作第一线，加强指导、督促检查、总结经验、狠抓落实。文化体制改革涉及许多部门，涉及各方面利益，各有关部门和单位，要从改革和发展的大局出发，主动配合，相互支持，为搞好改革试点工作做出贡献。五是一手抓繁荣，一手抓管理。通过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会大大促进文化事业的繁荣，同时也会给文化市场的管理带来新的复杂情况。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既不能因噎废食，又不能掉以轻心，始终坚持一手抓繁荣，一手抓管理的方针，既要增强微观组织的竞争力，又要保证宏观管理的控制力，严格依法管理，严肃政治纪律和宣传纪律，确保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让我们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全面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按照十六大的要求，以高度的责任感，圆满完成党中央交给我们的文化体制改革试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