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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芸:文化软实力与构建创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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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大报告中第一次以党的报告的形式把文化作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提出来,这对于我们做文化研究的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对于我国的经济,同样也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十七大报告中说,提高国家的文化软实力,能够激发全民族的创造活力,提高国家的竞争力。文化软实力的提出,标志着文化和文化产业已经作为国家软实力的体现、作为重要的国策和发展战略被提出来。

什么是文化软实力

说到文化,我们并不陌生。一个国家存在两种实力,一种是硬实力,一种是软实力。硬实力通常指国家的GDP、硬件设施等,而文化、制度、传媒等被称为软实力。

软实力是相对于国内生产总值、城市基础设施等硬实力而言的,是指一个国家或者是地区、城市的文化、价值观念、社会制度等影响自身发展潜力和感召力的因素。评价一个人的时候,一般我们会说他很有文化。在今天,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文化形象越来越重要。软实力这个概念,是1990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首先提出的。软实力作为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刻影响了人们对国际关系的认识。

软实力一共有七种。一是文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这是国际上通行的说法,比如观赏一部电影,可能比干巴巴的说教更有效。二是意识形态和政治价值观的吸引力。比如我们说的美国梦,实际上就是通过文化的包装,通过很多的故事、人物来传播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和政治价值观。美国好莱坞大片,很多人都喜欢看,它就在这种潜移默化当中,把一种梦想灌输到人的脑中。三是外交政策的正义和正当性。四是处理国家间关系时的亲和力。像东盟,还有博鳌论坛,这些都是。五是社会发展道路和制度模式的吸引力,比如瑞典的社会发展道路和制度模式对世界各国都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它是跟资本主义结合起来的社会主义,跟我们以往的或者马克思著作里的共产主义是有很大区别的。瑞典的这种吸引力就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软实力。六是对国际规范、国际标准和国际机制的导向、制定和控制能力。一个国家在某个领域或某些领域有没有制定标准的话语权?这也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七是国际舆论对一国国际形象的赞赏和认可程度。

软实力作为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特指一个国家依靠政治制度的吸引力、文化价值的感召力和国民形象的亲和力等释放出来的无形的影响力。我国在这三方面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在文化价值的感召力方面,胡锦涛总书记在哈佛大学讲学的时候,讲到天人合一,这就是我们传统文化价值的感召力。我们现在向全球推荐建立孔子学院,这也是我国文化价值的感召力。我国国民形象的亲和力也在改变,比如,以前中国人出国旅行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知道哪一拨是中国人,哪一拨是日本人,因为那时候中国人出去永远是西服革履的。现在中国人出去旅游,整体形象比原来松弛一些,没有那么紧张了。

软实力的概念一经提出,便在世界范围内得到积极的响应。世界各国纷纷研究,并认真谋划如何提升自己的软实力。文化是一个民族和世界其他民族相区别的重要标志,也是区分一个民族人类学身份的根本依据。比如说血缘,还有骨骼,这些是人类学身份的根本依据。一个中国人的文化背景,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改变多少。文化对于一个民族和国家,是一种能够凝聚、整合民族和国家一切资源的根本力量。所以,十七大里提出文化可以形成巨大的民族凝聚力和文化认同感,这种认同感和凝聚力所形成的文化屏障,可以极大地提高国家的安全度,这是我们党和国家很关心的问题。

日本、韩国还有新加坡都提出文化立国的战略。我们可以看一下美国的软实力与影响力。美国从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硬实力和软实力两手皆硬。原子弹、可口可乐、美国梦,面向全球的文化输出,导致了全球一体化。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西方化基本上等于美国化。中国社会科学院做了一个调查,叫西方文化渗透的影响和我们的对策,主要是针对国家的文化安全和软实力进行调查的。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调查呢?因为当西方文化在我国的比重超过一定度时,甚至高于我国文化时,将会使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逐步西化,就会削弱人们对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认同。大家对这一点应该有很深刻的体会,改革开放以前,中国人没有什么娱乐,衣服都是灰色的,今天服装是如此的多元化。今天的年轻人,问起我国的传统文化,他们不一定知道;但问起NBA或是某一部电影,他们大多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们一些在美国上学的孩子,比美国人还“美国”。我们在文化媒体传播中所看到的美国,似乎每个美国人的娱乐性都很强,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在美国的西部有很多城市还是比较保守的。从文化学研究的角度看,世界上发达国家都是本土传统文化的保护者和发展者,如果没有了自己本土的文化,没有自己民族的语言,你就被淹没在世界当中,甚至你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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