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述评[398]

报刊述评[398]

报刊述评[398]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我们的读者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有时,当我们接到他们对‘海尔曼’[399]的批评时,我们总觉得,不可数计的多数读者〈要知道,600个读者中的不可数计的多数,就是599个〉比我们自己要通情达理得多。”(“海尔曼”)

自愿坦白总是好的,即使像这次这样,做得稍微迟了一点也不妨。但是,尽管如此:

“老人们,你们鼓起劲来吧,

血管里的血液不应该冷却!

履行你们神圣的义务吧,

你们有力气把战壕挖掘,

并且用筐子挑走泥土。”

(图斯涅尔达安慰海尔曼[400])

“在那些值得称道的州中最值得称道的威斯康星州派出它最卓越而有才干的演说家卡尔·叔尔茨先生到马萨诸塞去,为了用他大胆的言词去鼓动……他在他一篇出色的、陈辞激昂的演说中证明了……”

什么?——实在很难说,如果没有下文的话:

“他不认为他是那个叫做德意志民族的思想家辈出的伟大民族的代表。”(大学生叔尔茨扮演了完全可以数计的少数和自传作者的角色[401])

“呵,青年们,把剑磨快!

愿你们像海尔曼一样勇敢!”

(图斯涅尔达)

“我们亲眼看到了这种耐火的凡而纱的货样,并且在烛火上检验过它。如果把它在火上慢慢地移过,它一点也不会烧着,但是,如果把它在火中稍微放得久一点,它就会烧成灰,不过,火不会向旁边烧开去。可是,听在展览会上见过一块大幅料子的一位英国太太说,这种布不像未经加工的凡而纱那样闪闪发光,色泽也没有那样鲜艳夺目。”(“海尔曼”。——编者注)

“呵,妇女们,你们的使命

你们应该在祈祷中找寻!”

(图斯涅尔达)

我们的世界主义的心脏很高兴地看到,当阿尔米纽斯记起他把西方革命奉献给科苏特先生以交换东方革命[402]的崇高时刻,他庇护了

“奥地利的1700万斯拉夫人”,并且“因此他不仅把紧靠社论的地方辟给相应的通讯员,而且吁请他代表他的人民在‘海尔曼’上发表言论”。因为“对于共和党人说来,在意大利战争中站在哪一方面,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所以,该报表示部分地赞同普鲁士,部分地赞同路易-拿破仑,部分地赞同意大利,部分地赞同小德意志,部分地赞同大德意志,部分地赞同成立摄政王职位,部分地赞同帝国议会,而它表示完全赞同的,则是“小新港街莱斯特广场8号的本德尔”。“任何一个学过阅读(“出版界和印刷所”)的人”,只要请教一下这位本德尔,“用不着在书籍和演讲录上下功夫,”就可以通晓各种自然科学的奥秘。

***

在最近一号“海尔曼”上,有一位捷克人声明说:

“我们是……第一批……为社会思想……而斗争的人。”

现在是这个“论坛”的所有主的这个牧师[403]关于这一点指出:

“难道在捷克人之前瑞士人不是第一批吗?”

瑞士人真的第一批为之而斗争的唯一的社会思想,可以用如下的话表述出来:《Point  d'argent,point  de  Suisses》(“没有克劳泽,就不会有瑞士人”)[404]。初露头角的“瑞士人”福格特和新近铸造的“克劳泽”金克尔[405]当然会善于按其功绩来评价这一社会思想的全部的全世界历史意义的。

这个“论坛”上还说:

“我们认为,英国各家保险公司以后不愿意再接受〈!〉准备销到海外的世界市场去的德国商品的保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位“牧师”究竟知道几个“世界市场”呢?

下面就是“伦敦周报”,即“海尔曼”的条理分明的叙述的标本:

“在撒满了桂冠的洪堡的坟墓上,栖息着一对小燕子。刚在萌芽状态就应当用颅相学和物理疗法的各种手段加以根除的儿童犯罪行为,又被施米德堡一个九岁的男孩最骇人听闻地表现出来了。”

“海尔曼”对梅特涅的判断。——对梅特涅政策的看法是这样表达的:

“在梅特涅及其同伙在几乎整整一百年中捉弄别人、做尽各种卑鄙勾当的地方,任何和平天使也不能在小溪旁安身,以便像席勒所说的那样,甜甜地打一个盹。”“他〈即席勒〉倒会设法比如说在明乔河上做这件事。”

只有“海外的世界市场”的发明者能够把明乔河变成“小溪”。

“海尔曼”在文章中关于

“伦敦的萨瓦教堂的空缺”声明说,“它〈“海尔曼”〉无论对它在伦敦还是在祖国的同乡们来说,都一天天变得愈来愈珍贵了”。

也许这是符合事实的。价值三辨士的海尔曼提供的材料一星期比一星期少了。很可能,这也就是要对那些自由的“收入条款”进行精确计算的原因,——顺便指出,这种计算泄露了想把“论坛”迁移到“萨瓦教堂”去的秘密愿望。

***

在“哥特弗利德”第26号上刊登了“海尔曼”[注:指哥特弗利德·金克尔。——编者注]的一篇辞职声明。声明说:

“致我们的读者

今天的这一号出版后,完成了我作为本报编辑的活动。我辞职的唯一原因是,我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我除了我过去的教育家的职业以外再从事另一种如此消耗精力的活动。〈就是说,教育家的职业是除了那个另一种活动以外的一种活动。〉由于我根据这一点〈根据哪一点?〉今后将不再对本报的内容负责〈不如说是他将不对本报今后的内容负责〉,所以,我同时也把所有权转交给别人。这个成就现在已经有了保证〈由于金克尔离去了〉的企业,将根据过去的精神进行工作〈价格低廉,服务周到〉。由于以前我自己几乎没有时间和地方来为它〈即为这个企业〉撰稿,所以,在将来〈以后〉摆脱了与问题的外部方面相联系的操劳的负担以后,我作为一个通讯员将提供更加大量的材料。〈如果哥特弗利德过去为这些材料找到的地方愈少,将来作为通讯员就愈能提供“更加大量的材料”,那末,由于没有哥特弗利德作编辑而成就现在应该有所保证的这个企业的情况,将会怎么样呢?〉值此同读者和同事们分别之际,我深深铭感你们友好的同情和支持。

哥特弗利德·舍克尔”

上述的“哥特弗利德”最后刊登了下面这篇编辑部的短文,作为那种海尔曼对之说这样友好的“再见”的如此“消耗精力的活动”的标本:

“当我们〈正就是哥特弗利德〉哪怕是有一次能够从我们的哪一个通讯员那里捉到一个好跳蚤的时候,我们每次总是体验到一种特殊的幸灾乐祸的感情,因为在我们的全体读者中照例总会找到一个人〈!〉,这个跳蚤将推动〈为什么不是推开呢?〉他对所涉及的事情〈即对于被捉到的跳蚤的这件令人非常难堪的事情〉发表一篇有教益的,包含全部细节的〈包含有关的全部细节的〉报道。正是由于这种粗枝大叶的错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就能够刊登有价值的更正,根据这个更正,每一位读者〈但无论如何不是一位通讯员!〉立即就会断定,它的作者是像莱茵河上人们常说的那种大人物〈不是这样吗,美丽的女读者?〉。遗憾的是,刻不容缓的政治材料,特别是我们的通讯员们关于令人极端厌恶的崇高的政治的那些文章急剧涌来,使我们直到今天才得以刊登这篇文章〈即这个编者注〉。

于是,我们看到,海尔曼不顾自己如此深挚的感激之情,不无苦痛地同“通讯员们”告别。这个苦命人“以前”在他自己的论坛上没有为关于“被捉到的跳蛋”和“大人物”的“这篇文章”找到地方。

而我们在分别之际向“以前”的“哥特弗利德”的编辑感叹地说道:《De  mortuis  nil  nisi  dene》〔“对于死者,是记善不记恶的。”〕但是,我们对“以后”的“海尔曼”的通讯员说:“菲力浦城下再见!”[406]

战略外交的发明

“海尔曼”声称:

“据说,普鲁士的武装调停要以明乔河线为基础。很好,在索尔费里诺会战之后这一线是划得更加明显了。只是曼都亚和培斯克拉那些要塞的墙壁的阴影仍然还遮掩着它。但是,围攻应当照亮它。”

“海尔曼”的机智的小品文作家[注:亨利希·贝塔。——编者注]在伦敦使用了他的那些文章以后,又把它们寄给莱比锡的“凉亭”[407]。为了把“德国大人物协会”组织的洪堡纪念会[408]描写得尖刻泼辣,有人通知我们说,

“某个现在正出版一家周报的共产主义团体,抱有特殊的目的,想用最卑鄙的方式不仅诬蔑金克尔的报纸,而且诬蔑他本人;而且他们甚至不惜使用最明显不过的谎言等等”。

关于这一点,我们只想指出,我们的报纸完全不是“某个团体”的机关报,这一点小品文作家从我们屡次的言论中是应当知道的,而我们对金克尔先生的指责,是不应当称为谎言的,除非它被驳倒,但是这一点直到现在谁也没有做到,而且永远也做不到。顺便指出,我们感谢通讯员先生报道说,

金克尔的“散发着节日气氛的芳香”的说教的基础,是一句名言:“如果你忘记了锡安,那你自己也会被人忘记。”他是“拜倒在黑红黄三色旗之下”开始说教的。

“海尔曼”在说俏皮话。“海尔曼”关于奥地利的一篇文章中说,哈布斯堡王朝对其世袭的领土是以继父的身分出现的,而对德意志帝国是以继母的身分出现的。至于一个老头儿或者一个青年人可能成为一个老妪,这一点上面提到的那篇文章,也就是从佩利茨著的“世界通史”[409]中为少女们作了大量摘录的那篇文章的作者已经作了充分的论证。但是,继父同时又是继母——这一点直到现在我们还认为是不可能的。

***

由于爱·约·尤赫之流担任主编而以返老还童的面貌出现的“海尔曼”是值得我们刊登详尽的短文来谈谈的。我们就立即从关于“普鲁士的立场”的first  leader〔第一篇社论〕开始吧。

如果法国和奥地利签订了和约,

“普鲁士在一段时间内所处的状态将同它在此之前所处的状态大体相同。可是,它慢慢地将处于另一种状态中。但是,既然〈!〉战争将会继续下去,那它就应该还要更快地〈比慢慢地还要更快吗?〉改变自己的立场,因为那时它将被迫采取行动,如果它没有及时地为自己找到〈!〉一个可靠的立场,那它就将失去任何坚固的支柱,以便同德意志联邦的其余各邦一起灭亡〈也许普鲁士并不反对失去“任何坚固的支柱,以便灭亡”吧〉。”

接着,作者让普鲁士表演各种不同的多少有些奥妙难解的poses  plastiques〔优美姿态〕给我们看。首先,普鲁士可能会把自己装扮成欧洲大国,而且这也有两种方式。

“普鲁士可能作为一个独立的大国出面采取行动,独自承担全部风险〈独自?〉。这个〈行动!〉是纯粹欧洲的观点,其目的〈观点的目的〉……将会确定为权力问题,因为签订条约是为了保持均势,而保持均势就是要使为国家〈什么国家?〉的利益服务的权力均等。在这种情况下普鲁士可能会以这一次战争所引起的违背1815年条约的行为作为出发点,因为它是这个条约的缔约国〈不是几个父亲之一,而是一个父亲〉,并且它可能会企图得到物质保证,以奖励它在这种情况下〈在违背条约的情况下〉为欧洲君主制度立下的功劳。”除了这个苦心孤诣的安排以外,“普鲁士可能会以一个欧洲大国的身分采取纯粹政治的立场,从保全自身的考虑出发,反对它的法国对手加强力量〈nonbis  in  idem〔一事不重罚〕——要知道,关于使力量均等的问题已经提到过了〉。这时它可能会借口说,英国目前还是公开的敌人,而俄国已经是法国的秘密的盟友——奥地利的敌人了〈!!〉”,等等。

在普鲁士作为欧洲大国如此多方面地表现了自己以后,

“它在今后可能会采取完全是德国的观点。在这里它也可以进行自由的选择。就是说,它可以作为德国的一个大邦使其余各邦〈包括土耳其〉听命于它,或者以联邦的一个谦逊的、平等的成员国行事,听命于各个小国〈是瑞士各州吗?〉,或者同它们并立。〈叫人弄不太清楚,为什么联邦的平等的成员国必须听命于人。〉”

换句话说,或者是普鲁士帝国,或者是保全德意志联邦。

前者“意味着一个懂得需要可以产生法令〈对于普通凡人说来是需要可以不顾法令,但是对于哥达党人说来是需要可以创造法令,不过绝对不是严格的法令〉的大国要坚决充当德国的魁首,由于需要可以创造法令,所以它〈需要〉被迫不得不拒绝那些束缚着它的框框等等,因为它的存亡处于决定关头〈也就是说,需要的存亡处于决定关头〉”。

“普鲁士可能会用来为这种革命政策辩解”的那些根据,对于我们的作者说来真是embarras  de  richesses〔货多难选〕。

其中“敌视德国统一的外国大国俄国和英国依靠一个德国均势的秋千的复杂体系,通过经常的相互削弱的办法阻碍了德国各大邦的壮大,在成立联邦时它们更多的是关心自己,而不是德国等等〈好一个独出心裁的计划,为了防止普鲁士实力的壮大,外国大国俄国和英国应该彼此削弱!〉。最后,它〈普鲁士〉表明它已经完全领悟了目前这场战争的实质,这场战争像三十年战争一样,目的是要完成1848年革命。由于这个原因〈即由于三十年战争的目的是要完成1848年革命〉,所以普鲁士不再承认联邦议会,并且

……认为其他一切德国诸侯的主权已经失效等等。”最后,“如果它〈即普鲁士〉觉得这种革命政策太冒险,普鲁士政府可能也会选择保守的观点。它可能会选择保守的观点……因为统治着普鲁士的王朝作为平等的〈与谁平等?〉的王朝,应当支持保全其余的〈其余的什么?〉……因为普鲁士不是独立的,它应当使自己的立场同中立的英国将要采取的立场相一致,等等。”

到这个时候,它“动摇了”。它也容许它的“对手奥地利”被击溃了。

“它依靠条约经常企图扯各个小邦〈是把它们的财富扯出来,扯起鞭子抽它们,或者把它们扯到自己方面来吗?〉,它几乎带着就是那些建议回到了法兰克福〈从爱尔福特〉[410],这些建议如果是来自汉诺威或巴伐利亚的话,普鲁士就不会接受了。”

最后,作者把这一点称为“巧妙的一步”,虽然这里在consecutio  temporum〔时间的一致〕方面:表现得不很高明。

很遗憾,维拉弗兰卡条约一举把哥达党人的幻想所能企及的普鲁士的一切步骤全盘粉碎了。因此,我们且把尤赫之流的“崇高的政治”撇下不谈,而去请教一下通过返老还童的“海尔曼”歌颂索尔费里诺会战的梯尔泰。看来这位梯尔泰是个好心肠的人。他连一分钟也不怀疑,在索尔费里诺城下彼此撕杀的一切朱阿夫兵、土尔科兵、克罗亚特兵、塞尔维亚兵、捷克兵et  autres  Zéphytes[411],

“如果不是有两个皇帝的话,偶然的机会无论在世上的什么地方把他们凑合在一起,他们都会像不怀恶意的、彬彬有礼的人们一样彼此相待,他们会彼此致敬、吃、喝〈彼此吃掉、喝掉!什么礼貌——吃人的礼貌!〉。”

歌颂会战的那首诗的韵律是英雄史诗的韵律,是六脚韵。大家知道,克莱斯特在六脚韵前面增加了一个短音节。我们这位歌颂英雄的诗人超过了克莱斯特:他非常慷慨;韵脚多少对他说来是无所谓的。但是,另方面,如果六脚韵刚从沙场上回来,缺少一个脚,或者膝盖脱了骱,那也不能责怪六脚韵。

我们来举几个例子:

“十分疲惫,

精疲力竭!炎热逼人,口乾舌焦。”

“在这可诅咒的年代,在这十年中,”

“在灼热的太阳的爆晒下,在血泊中,活活地渴死,有时

幸而身受一刀当即毙命,多数只是是被砍戮得半死不活,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酷热的、光秃秃的小丘鲜血遍染,

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躯体在血泊中辗转,”

“有的少脚,有的缺手,有的没有了下巴,有的剩下半个脑瓜。”

“最后,

万籁俱寂,黑暗降临。

只是山谷里和小丘上传来了呻吟,

忽此忽彼,在几个钟头的距离以内,随处可闻。”

“在艰苦的热战中,他们连一滴水也没有,

其他的人都渴死了,

在临死前的嘶哑声中,他们那永远熄灭了的视线碰上了来得太晚了的外科医生。”[注:这些诗的韵脚中文难以标出,这里附上原文以供参考。——译者注

在歌唱了会战之后,紧接着便是历史性的批评。返老还童的“海尔曼”的“思想家”在从巴黎寄来的一篇文章中向我们披露了路易-波拿巴对革命的态度。

“革命是合法的,因为它受到皇帝的庇护并且经他批准……但是,它保留着自己过去的性质并且应当被镇压,因为它同皇帝的利益发生矛盾,或者破坏他的计划。”

这就是全部奥妙所在。

“我终于摸到了海底,

我的锚牢牢地扎在这里。”

我们从“如此令人厌恶的崇高的政治的领域”,从隆隆的炮声和历史性批评的领域中跌了下来,落到一间简朴的孤单的修道院——“印刷所”中,我们的老朋友哥特弗利德已经作为新的通讯员在这里隐居下来。他见到我们就喃喃地抱怨道:

“这家报纸由于经常的战争和一味谈论政治,直到现在还没有腾出地方来,等等。”

这种老一套的抱怨话我们是熟悉的。哥特弗利德作为有很好的艺术素养的向导,建议陪我们去参观“特拉法加广场的科学院展览会”。

“这个几乎是英雄的人物,像甚至在有毒的花卉上采蜜的蜜蜂一样”(见“凉亭”),

滔滔不绝地向我们说了一大堆众所周知的悦耳动听的话,他告诉我们说,

“列斯利那些欢快活泼的画……是美术的真正的珍珠。”

但是,他最感兴趣的是前拉斐尔派[412],因为具体的实例胜于一切说教,所以他在自己的“印刷所”展出了几幅前拉斐尔派的wordpaintings〔文字绘画〕,这就使我们不必再劳神去游览特拉法尔加广场了。

前拉斐尔派的第一幅画

“从上午11点起,大厅里整天都为上流社会的钟式裙所统治,在观众喜爱的那些作品的旁边经常总是磨破了长裙的下摆。”

前拉斐尔派的第二幅画

“一切在某一点上来看是达到了完善地步的东西,都是珍贵的。例如裤子,如果缝制得很好,又不窄不紧。”

前拉斐尔派的第三幅画

“在修道院的墓地上,有两个尼姑正在从事挖墓……这是两个粗里粗气的妇女,她们在轮流交替着从事黄昏的忧郁的劳动。〈两个粗里粗气的人在轮流交替,而黄昏在替她们从事劳动。〉其中有一个跳进坟墓,用洗衣妇的青筋条条的手抛出沉重的、潮湿的黑土,它长满了树根,她是一个平庸的、冷淡的、普普通通的人物。”

也许长满了树根的人物是十分平庸的,但无论如何她是绝非普普通通的。这个人不是用自己的手,而是用洗衣妇的手挖土所表现的那种sansgêne〔不讲礼貌的神气〕,的确说明了某些冷淡。

这几个实例已足以使任何一个“手工业者”懂得,哥特弗利德如此执拗地强迫他“考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就是说,强迫他们考虑:这些被阉割了艺术趣味的人

“在他的事业中对他说来”,会比“星期日到埃平的森林或居尤郊区的植物园去作任何游玩”,比“城郊的任何热闹的饭馆”,比“那些傍晚的聚会”和“关于即使在下一次革命以后会不会出现打着工人专政的招牌的裁缝匠帮工们的千年统治这个陈腐问题的无休止的议论”,“要有益得多〈utile  cumdulci〔愉快而有益〕〉”。

但是,我们同前拉斐尔派画家相反,我们像从前一样坚持一句古代明智的格言:《Cacatum  non  est  pictum》〔“涂抹并不是绘画”〕。

卡·马克思写于1859年6月3日和24日,7月8日和15日

载于1859年6月4日和25日,7月9日和16日“人民报”第5、8、10和11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人民报”

俄译文第一次发表

注释:

[398]在“人民报”(见注213)“报刊述评”栏上发表的这篇评论的目的,是反对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哥特弗利德·金克尔当时在伦敦出版的报纸“海尔曼”(《Hermann》)。除了马克思以外,埃拉尔特·比斯康普也参加了这篇评论的某些写作工作。由于1859年的奥意法战争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流亡者的活动的活跃,马克思认为,为反对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对无产阶级代表的影响而斗争是“人民报”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在评论中,马克思对小资产阶级思想家们在政治上的无原则性和幻想、他们的小市民趣味和不学无术作了淋漓尽致的批判。马克思的反对金克尔的言论迫使金克尔不得不辞去“海尔曼”编辑的职务。1859年8月“人民报”由于缺乏资金而停刊,这使得马克思未能彻底地打击这家小资产阶级报纸。

在这里发表的评论中,对1859年5月28日、6月18日、7月2日和9日出版的“海尔曼”第21、24、26和27号的内容进行了批判。——第684页。

[399]“海尔曼”——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机关报“海尔曼。伦敦德文周报”(《Hermann.Deutsches  Wochenblatt  aus  London》)的简称;自1859年在伦敦用德文出版;从1859年1月至7月,哥特弗利德·金克尔任该报编辑。

该报是以凯拉赛人的领袖阿尔米纽斯的名字命名的,自从十七世纪末洛恩施坦的长篇小说“英勇的人民英雄阿尔米纽斯,或海尔曼”问世以后,阿尔米纽斯也不正确地被称为海尔曼。公元9年,日耳曼人在阿尔米纽斯的率领下,在条多堡森林中击溃了罗马的总督瓦鲁斯的几个军团。——第684页。

[400]指署名卡田卡·齐茨在该报上发表所引这段诗的作者和“海尔曼”的编辑哥特弗利德·金克尔。

据传说,图斯涅尔达是凯拉赛人的领袖阿尔米纽斯的夫人。——第684页。

[401]讽刺地暗指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叔尔茨的过去和他与金克尔的联系,叔尔茨在青年时期曾参加过金克尔创建的名为“小金虫协会”的文学团体。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抨击性文章“流亡中的大人物”(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8卷第279—284,296—297页)中对金克尔这一个时期的活动作了评价。——第684页。

[402]指金克尔在1848—1849年革命失败后欧洲出现的反动时期中的活动。金克尔作为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流亡者的首领之一,他的政策不是从当时欧洲存在的客观的经济和社会政治条件出发,而是从认为欧洲革命随时都可能开始的主观的、唯意志论的概念出发。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52年所著的抨击性文章“流亡中的大人物”(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8卷第259—380页)中,揭穿了金克尔和小资产阶级流亡者的其他领袖的观点是毫无根据的、空想的,也揭穿了他们的策略的冒险主义的性质。——第685页。

[403]指哥特弗利德·金克尔,他以一个牧师的助手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第685页。

[404]《Point  d'argent,point  de  Suisses》(“没有克劳泽,就不会有瑞士人”)——据说是法国国王弗朗斯瓦一世(1515—1547年)国库枯竭时,拒绝为他服务的瑞士雇佣兵说的话。法国剧作家拉辛在他的剧作“讼棍”中用了这句话。——第686页。

[405]马克思暗指福格特加入瑞士国籍,福格特在1848—1849年德国革命失败后流亡瑞士。

马克思把金克尔称为“克劳泽”(德国的小铜币),是讽刺金克尔在金钱问题上的吝啬小气。——第686页。

[406]“菲力浦城下再见!”——据传说,是菲力浦(色雷斯的古城)会战前夜布鲁土斯梦见被妖魔所杀的凯撒所说的话。公元前42年罗马三执政的巨头马可·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军队在菲力浦击溃了由布鲁土斯和卡西乌斯所率领的罗马贵族共和国的拥护者的军队。——第688页。

[407]“凉亭”(《Gartenlaube》)是小资产阶级派别的一家德国文学周刊“凉亭。家庭画报”(《Die  Gartenlaube.  Illustriertes  Familienblatt》)的简称,1858—1903年在莱比锡出版,1903—1943年在柏林出版。——第688页。

[408]指卓越的德国科学家亚历山大·洪堡逝世(1859年5月6日)的追悼会,德国流亡者的各种组织以及“海尔曼”报都参加了追悼会。——第688页。

[409]指十九世纪流传很广的佩利茨所著的“供有学识的读者和大学生阅读的世界通史”(《Die  Weltgeschichte  für  gebildete  Leser  und  Studierende》)一书。该书的第一版于1805年在莱比锡出版。——第689页。

[410]暗指爱尔福特议会(见注241)。——第691页。

[411] Et  autres  Zéphyres以及其他的捷菲尔兵(见注81)。——第692页。

[412]前拉斐尔派是十九世纪下半叶在英国发展起来的写生画的一个流派。前拉斐尔派画家模仿拉斐尔以前的早期文艺复兴时代的那些艺术家(这个流派因此得名)。前拉斐尔派画家的创作是小资产阶级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丑恶现实的浪漫主义的抗议的表现,他们以虚信宗教和充满神秘主义的中世纪来对抗资本主义制度的丑恶现实。脱离当前现实导致前拉斐尔派画家走向象征主义和风格模拟主义。——第694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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