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佑正色以告,“我要让孩子走一条正确的路,将来能够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他跟妻子设定了一个时限,一个月内,先按照他的方法严训孩子,如果效果不佳,则再“做些改动”。“但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全力配合我,不能有任何异议。”黄天淑答应了。
这是萧家特殊教育的开始,4个孩子最大的还在读幼儿园,最小的还在牙牙学语时,就每天必须完成父亲所指定的“家庭作业”——背诵《三字经》、《琵琶行》、《声律启蒙》等。
“我为孩子们定下了死规矩,只有完成作业,才可以休息,作业完成不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狠狠地抽打。”
他为自己的孩子们设定的这些读本与他为子女们预设的道路紧密关联,他有自己的一套“国学理论”,在他看来,中国社会一直是个文官制度社会,“文科才是中国建立和发展的根本,理科不过是文科的使用工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孩子读理科,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尧,萧百佑的长子,清楚地记得幼年时苦读《三字经》的场景。
在我们4兄妹的心中,对“童年”这个词并没有真正的概念,我们有时候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否有童年。
童年意味着学古文、学知识、学道理和百分之百地放弃自由,还要遵守爸爸定下的各种“奇怪”而严谨的家规。
……爸爸每天最乐于干的事,就是在晚饭后检查我们的《三字经》背诵情况。当时两个表姐也住在我们家,晚饭后爸爸就把所有的孩子们召集到一起,在床前站成一排,手里早就预备好了惩罚工具——藤条或鸡毛掸子。……背不好的,自然是躲不掉的挨打了,打手心、打小腿,完全跟旧社会的私塾老师一模一样,打完了还不行,还得背,一直到会背了为止,才能上床睡觉。
“监督、训斥、惩罚”,是萧百佑为自己确立的严父三守则,“很多父母在孩子长大之后,发现教育上出了问题,孩子不听话,甚至作奸犯科。早干嘛去了呢!”他打孩子打得振振有词,“一味地纵容,不加管束,放任自流,最后当父母的只好自己打自己,为了将来不打自己,我只有现在打孩子。”
学习成绩下降,打!不遵守家规,打!不尊重长辈,打!
萧家的体罚是“连坐制”,老大犯错,只打他一个;老二犯错,则老大老二一同受罚。因此,长子萧尧是挨打最多的,狼爸的理由是,“小的犯错,说明大的没带好头,没管好小的。”
老三萧箫小学三年级因为英语考试不及格,被父亲狠揍了一顿。长大后,她把这次惨痛的体罚写到了作文里。
爸爸龙颜大怒,一拍桌子,“把鸡毛掸子拿来!站在我面前数过去第二块砖上!把不写字的手伸出来,抬到肩膀一样高!”
我颤抖着一一做了。可恨的是,惊慌失措中却没数对瓷砖数。
鸡毛掸子一下子挥过来:
“什么是第二块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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