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琳:解密毛泽东为何作自我批评?

孙琳:解密毛泽东为何作自我批评?

核心提示:回顾过去的错误,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应该说毛泽东的压力是很大的,一方面感到内疚,一方面是下边同志的质询、批评和抱怨。在这种情况下,决策者可以有很多的选择:1957年反右是一种选择;1959年庐山会议是一种选择;发扬民主,让大家充分表达自己的心声,并主动作自我批评也是一种选择。后来的情况表明,这一次,毛泽东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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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人民网 作者:张素华 原题为:《七千人大会解密:毛泽东究竟对刘少奇 邓小平的报告怎么看》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北京1月11日电(记者孙琳)近日,为纪念“七千人大会”召开50周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由张素华编著的《变局——七千人大会始末》一书。1962年1月11日到2月7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集了七千多名县委书记以上干部参加的中共中央扩大的工作会议,史称“七千人大会”。作者第一次全面、深入、详细披露了“七千人大会”的缘由、经过以及曲折的全过程,上至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林彪等人的变化,下至各省委、县委负责人的心态,都有详细分析。

本书站在历史与理论的高度,统观全局,立论精确,描写生动,尤以对材料细致入微的分析见长,是了解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人执政思想的一本优秀读物。以下为本书节选。

由刘少奇、邓小平主持起草的报告,未经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毛泽东就直接发给大会进行讨论,收到了很好的会议效果。这原本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相反,做法上很有创意,但为什么会引起此后人们各种各样的议论呢?问题就在4年后开始的“文化大革命”,刘少奇被作为隐藏在毛泽东身边的“中国的赫鲁晓夫”、“最大的走资派”,而被开除出党的命运。

这使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人们在探讨毛、刘分歧的起源时,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七千人大会。

那么,究竟哪一种情况更符合毛泽东当时的实际想法?对此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以当时的情况分析,我以为,毛泽东有对报告稿不满的一面,调子低了;也有感觉问题重大,需要共同总结经验的一面;同时也很难排除他有想听一听大家到底有些什么意见的想法。这几种考虑在毛泽东胸中交织在一起,就做出了这一许多人看来意味深长的举动。

在探讨这个问题之前,有一个话题可以先谈一谈,这对了解毛泽东当时的想法或许有些帮助。这个话题是:毛泽东在拿到报告稿之前,对报告的起草工作并未给予太多的关注。报告是由刘少奇、邓小平主持起草的。他们不断地召开会议,反复地讨论报告内容,亲自审读,并亲自动手修改。这一段时间,刘、邓的精力无疑都用在主持中央工作会议和起草报告上了。但从目前留下来的材料和参加起草工作的人员回忆来看,却找不到毛泽东的“踪影”,他没有参与主持对报告的起草工作,甚至没有同秀才们直接见面,谈过对报告的设想。

1961年12月16日,邓小平在讨论中央书记处给中央常委的报告时曾说,“这个报告改出后,等主席回来再议”。毛泽东于12月19日回到北京,可是一直等到1962年1月9日,邓小平还在让杨尚昆请示毛泽东,中央书记处的报告如何处理。可见,毛泽东在12月中旬由外地回到北京以后,对中央书记处的报告并没有表示过意见。

透过这一情况,再看七千人大会的报告起草工作,毛泽东是否出面指导过?我曾反复向参加起草报告的梅行请教,在起草报告过程中,毛泽东有什么要求没有。梅行说:没有听到毛主席有什么指示,或许陈伯达会和毛主席联系,但陈伯达没有传达过。我们从吴冷西的回忆里,也找不到毛泽东对起草工作有什么意见的说法。同样在胡绳的日记和他的回忆里,也没有发现毛泽东发表意见的内容。从毛泽东本人现存的档案里,照样没有发现他对报告有过只言片语。

以毛泽东的习惯来说,每当中央举行重大会议,要通过一个什么报告或者纪要等等的东西,他都要亲自过问、修改,甚至还要亲自拟写提纲之类的东西。但这一次他表现得有点特别。

从毛泽东这一段的活动来考察,他似乎比较超脱,除了没有对报告花费很多时间之外,在整个小型中央工作会议期间也没有露面,只是在12月20日晚上召开一次有各中央局第一书记参加的会议,在12月26日晚上召开一次范围很小的会议,大概是中央常委扩大会议。前一个会议的内容前面已经介绍过,后一个会议的内容,只是谈了苏联问题。他的兴奋点似乎在赫鲁晓夫身上。

这些情况表明,当时的毛泽东很可能没有对七千人大会投放太多的精力。12月21日,邓小平在谈到毛泽东时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或许这一段毛泽东比较放松,因为从1960年下半年以来,国内爆发的困难形势,使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一直处在纠“左”的前线,身心倍感疲倦。到了1961年底,在他看来,其困难形势进入谷底后,已经在逐渐好转,中央制定的各项具体政策都开始见效,只要在各行各业把具体政策一一制定出来,落实下去,再有两三年,中国的经济就可以恢复了。中央召开了小型工作会议,再召开一个七千人大会,把过去的工作总结一下,承担一下责任,告诫大家要听中央指挥,实现今后十年的奋斗目标是不成问题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国内的经济工作就没有什么太让他着急的事情了,交给刘、邓去办就可以了。他在那里集中考虑反修的问题。

12月27日,毛泽东向参加工作会议的同志推荐了他的新作《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诗言志。从诗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对反修、对当时的国内工作都充满了信心,并将他愉快的心情及坚定的信念,让与会同志和他一道分享。当时郭沫若说:“主席写出了这首词来鼓励大家,首先是在党内传阅的,意思就是希望党员同志们要擎得住,首先成为毫不动摇、毫不害怕寒冷的梅花,为中国人民做出好榜样。”我以为郭沫若的这一解说是有道理的。

12月29日,毛泽东又向会议推荐了教育家吴研因、民革中央常委钱昌照在《光明日报》发表的几首诗。钱昌照的两首诗对当时农村的形势进行了赞美。他的《芦台农场》写道:

麦苗肥壮谷登场,谁信当年一片荒?

排灌齐全轮作好,芦台今日是粮仓。

《藁城农村》写道说:

薯曝墙头菜挂檐,棉田片片麦无边。

农村活跃歌声里,绿女红男夕照前。

毛泽东称这几首诗写得好。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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