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泽:要努力推动公平竞争精神

常修泽:要努力推动公平竞争精神

所谓公平竞争就是莫干山会议几个不论,部将学历、不讲职称、不讲关系,以文选人,就是龚自珍先生说的,我劝天工重头走,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次会议把一些默默无闻的人推到了历史平台上,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命运,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是社会的公平、公正,也是今天我们呼唤的一种精神。

9月15日,中青年改革开放论坛(莫干山会议)在浙江莫干山举行,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员研究员常修泽出席论坛开幕式,在论坛上,常修泽认为要推动做公平竞争精神。以下是实录。

尊敬的高尚全先生,尊敬的彭森主任,曹文炼先生,秦朔同志,还有出席今天会议的新老莫干山会议的嘉宾、代表、新闻界和社会科学的各位朋友,大家好。感谢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曹文炼同志和秦朔同志邀请我参加这次会议,也给我提供学习的机会。

来到莫干山,见到了当年莫干山的一些朋友,像华生同志、李罗力同志、王小鲁同志,还见到了新朋好友,我首先以1984年莫干山会议的参与者身份向今天的论坛,向新一代莫干山的朋友们,表示热烈的祝贺。来到莫干山以后,我住在芦花荡,看到了老朋友和新朋友,非常的激动。

首先让我想到了20世纪80年代,那是一个什么年代呢?我觉得那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个思想解放的年代,一个开拓创新的年代,我看了高尚全主任现在是名誉会长了,在这本书《80年代中国经济学人的光荣与梦想》写的序言里面,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呢?他说80年代是中国改革的黄金年代。正因为那个年代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新纪元。因此知识分子在此前压抑了30多年的这种智慧和这种财智像火山一样迸发出来了。因此莫干山会议只是那个时代其中一个产物,类似的事件很多。

因此,首先要感谢那个时代,感谢火红的,令人激动的年代,因此我要向20世纪80年代致敬。我是一位莫干山会议的普通参与者,我自己跟李罗力同志说,我是一个相随者,因为这本书里面搜集了当年在莫干山会议的照片,其中就有对外开放组几个朋友的照片,朱嘉明、李罗力、杜夏、金岩石、郝一生,我们六个人的照片,书出来以后,送给我以后,我一看里面有照片,而且不少,但是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李罗力几个朋友,当时比我年轻,当时都翘着腿,所以当时我就给李罗力写一手死,我说记得当年山上汇,朱军桥推我双腿…,结果写完以后,给几位发短信,我说这不像诗,像晚年郭沫若晚年写的诗,所以我把翘腿改成翘楚,把锤改成随,诸君翘楚,我相随。

我是一个相随者,他们是好汉,但是就是这次相随,这次风云际会,对我的学术生涯造成了非常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影响我的后半生的学术研究。我比较希望研究问题和搜集资料,我知道这个会在中国历史上会载入史册的,所以我当时就保留了莫干山会议的全部我能保存的原始资料,并且向小鲁、华生等朋友搜集他们掌握的资料。于是在国家发改委宏观院,向院里的朋友来讲当年莫干山是怎么回事,他们听了我的报告,受了一定的启发。宏观院还印了我这个报告,被中国社科院的张卓元先生看到,他说,正好要写新中国经济学史纲,从1949年写起,写到现在,他说莫干山会议应该载入中国,特别是新中国的史册,说既然你有这个资料,你负责写1984年莫干山会议,所以在几年前我就根据张老师的意见就写这一章,经过比较辛苦的写作,我终于写了新中国经济学史纲,第14章,正好上个月月底我拿到了刚刚出版的《新中国经济学史纲》张卓元老师所主持的,共70多万字,其中有2万多字写当年莫干山的。

那么在写作过程当中,我思考一个命题,因为搜集了一些资料,写这个过程,我思考这么一个命题。就是1984年莫干山会议,它呈现的是一种什么精神?什么一种价值取向?于是我前面写史,后面我就开始写论,就是论从史出,论什么呢?叫做《论莫干山会议精神》。写完以后,给了第一财经日报的秦朔先生和徐以升先生,请他们指教,非常有意思,找到知音了,秦朔先生有这种心灵的感悟,于是乎他在上个月的28号连载了“论莫干山会议精神”,我归纳了四种精神。

第一个精神就是时代责任精神。1984年10月中共召开十二届三中全会之前,正在为中国到底是搞计划经济,还是搞商品经济的历史关头,莫干山的青年英雄们勇敢的担任了这种历史责任。因为当时党内有一派给主管意识形态的领导写信,说坚决不能写上商品经济,非常悲哀的是当时管意识形态的领导人居然批准了这封信,看了原来十二届三中全会提纲以后,要刚同志很不满意,立刻重新组建班子重写。按照商品经济的思路来起草,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的中青年担起了责任,坚决的走在了改革开放的道路上。

第二个精神叫做公平竞争精神,所谓公平竞争就是莫干山会议几个不论,部将学历、不讲职称、不讲关系,以文选人,就是龚自珍先生说的,我劝天工重头走,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次会议把一些默默无闻的人推到了历史平台上,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命运,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是社会的公平、公正,也是今天我们呼唤的一种精神。

第三个精神叫做自由争鸣精神。中国曾经在2000多年前有个春秋战国时期的争鸣非常之好,但是在左的路线质疑下,在专制下,得不到很好的争鸣但在莫干山上讲的很好。曹文炼先生讲的价格,不管是以放为主的也好,以调为主的也好,还有华生同志讲的调放结合也好,大家争的面红耳赤,正是这种争论和探讨,符合国情的价格改革思路。

第四个精神是官学互动精神。当时的官有一种健听的气魄,给青年人提供平台这么一种远见。我看了几位领导的批示,极有参考价值,赵紫阳特批示是很开脑筋,这些批语都不是一般的批语,这表示了中共中央的高层和国务院的高层和中青年的心心相映。

最后,既然见到了新老莫干山的朋友们,我想说几句心里话,针对我们过去和现在的朋友说几句话。

第一,先向当年参加莫干山会议的一些代表,英年早逝者致哀。1984年下山以后,有一部分兄弟由于身体各方面的原因,过早的离开了我们。第一个是重庆社科院的周天鲍(音)兄弟,1987年6月因肝癌去世。这几年又听说广东社科院的李可,还有原来老企改所,后来下海,后来又回到提管所的张少杰同志先后离开了我们。还有几位当年莫干山会议领导小组的老同志,特别是支持我们的经济日报第一副总编丁望(音)先生,世界经济导报的总编辑(秦本利)老先生,他们在28年前鼎力支持我们,对于早逝的这些青年朋友和过去的这些老先生,我今天向他们寄托我深深的哀思。

第二,当年支持我们的一些老的领导,老的专家,其中第一主办单位是《经济学周报》社长风蓝锐(音)大姐,他是1920年生,今年已经92周岁了,还健在,真是不错。还有《经济日报社》的总编辑,安钢先生,他是1919年生的,我听说他在海南三亚休息。还有1984年参加莫干山会议里面最老的代表,当年是71岁的同志,现在是99岁,就是跟高尚全老先生住在一个院的马兵(音)先生,他是1913年生,尽管马兵先生的观点和倾向本人不赞成,但是在28年前这些同志都支持过我们,我们不忘他们的这种恩情,因此我向这些老先生们表示致意。

第三,我要谈至今仍旅居海外的朋友,28年来,当年的莫干山朋友们出于不同的原因,采取不同的通道,到了不同的国家,现在有不同的境遇。我这些年出国的时候,我也打听他们在那里的状况,也见到了一些个别朋友。我今天要说,不管他们当初出于什么目的,通过什么方式,到了哪个国家,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都是莫干山的兄弟姐妹,我想念他们。

我希望他们能够回来!同时国家有关部门,我建议要以海纳百川的胸怀来包容他们,历史总会搞清楚的,我给会议提供了一篇论文,叫做包容性体制创新论,我现在对包容性非常感兴趣,我建议有关方面胸怀更宽广一点要包容他们。

第四,就是今天与会的老莫干山的代表和新莫干山的诸位年轻朋友们,今天这个会我看了一下,我也调查了解了一下,我们可以说是四世同堂,恰好是中国人一般是以20年为一代,我们恰好有20后,就是高尚全先生,有40后,有60后,刚才听到秦朔先生是60后,第四批是80后,80后更多,乃至还有90后。刚才曹文炼同志说了,现在最年轻的同志是20岁,再过15年,我们会有00后参加。

今天我们是四世同堂,二四六八,这四代人结在一起是一个缘分,中国人最圆满的大家庭就是四世同堂。今天曹文炼同志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四世同堂的机会,特别是看到这里面更多的是年轻人,因此我对年轻人寄语厚望。我记得天津主办第二次中青年会议的时候,薛暮梯次叫积极英才,满腹经纶,青出于蓝,后继有人,今天我们看到了经济学、改革界后继有人,非常高兴。而且昨天我看了新的莫干山会议代表,有一篇文章叫做承接“新一代莫干山的历史使命”我看了很高兴,他抓的一个关键就是“承接”,因此我希望28年前所体现的那种莫干山的精神,在年轻的一代身上能够得到继承、弘扬和光大,莫干山是一座灵山,是一座英雄的山,光荣的山,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历史的光荣,我希望同志们再创辉煌,争取更大的光荣,好,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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