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建设美丽中国（2）

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一）主题、主线、立足点和新提法

第四个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转变方式怎么转，转变的理念重点在哪儿，这就牵扯到未来的工作主题主线和立足点。对我们来说，我们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方面要把握一个主题，抓住一个主线，明确两个立足点，重视三大新的提法。

我们看主题是科学发展。主线是什么呢？未来经济的发展和改革的主线是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立足点是提高质量和效益。这是十七大报告里面没有表述的，十七大报告里面主题也是科学发展观，主线也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转变方式，但是提高质量和效益要成为我们未来转变经济发展当中的落脚点。假如你质量没有提高，效益没有提高，我们的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也很难实现。你可以提高质量和效益，我们的收入才能够相应地跟经济发展同步，甚至于比经济发展速度更快地增长。

大家说我们还要注意哪三个新的提法呢？

一是新四化，今后的经济发展方式我们奋斗的方向是什么。一是新型工业化，二信息化，三城镇化，四是农业现代化。这一点确实跟以前的提法不一样，我们知道以前也提四化，哪四化？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最后一条是国际化。这次我们把国际化改成了农业现代化，这是新的提法当中的第一个，而且十八大报告可以看到对四化的关系做了很好的深入的分析和说明。在信息化和工业化这方面提出四个字“深度吻合”，在城镇化和工业化提出来“良性互动”，你别工业化超前了，成为城镇化超前了，都不对，你必须工业化发展需要那么多人进城，那我搞城镇化，两者应该是良性互动的。城镇化以后很多人原来在农村现在进城市了，衣食住行都需要花钱也促进城镇化，不能片面的追求哪一个方面。第三个方面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第四个方面就是同步发展，这是这四者新四化的关系也表述的很清楚。

新提法二是什么呢？“四个着力”，要想实现新四化要做到什么呢？应该有新活力新动力新体系和新的优势。

新提法三就是我们看报告里面看过的五个“更加依靠”，更多的依靠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的拉动，更多的依靠现代服务业吴主任报告里面现代服务业的一个部分，还有更多的依靠科学进步，更多的依靠节约资源和循环经济，更多的依靠城乡发展协调互动。

（二）经济建设五大任务

大家说目标也很明确了，目标也很具体了，相互关系也很清楚了，那我们经济建设有哪些任务呢？应该说十八大也说的很清楚，五大任务。

一全面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二是实施创新驱动的发展战略；三是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四是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五全面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每个方面都会有一些要求，就是说你完成这些任务你应该做哪些事情。

1. 全面深化经济体制改革

第一个做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在这个中间我想稍微说两句。

从经济学解释一下，我们当前中国经济确实发展速度很快，宏观调控效果也很显著也很明显，但是现在我们在政府管理的过程中大家确确实实有一种误会，觉得宏观调控部门是重要的，搞市场监管的不太重要。我看法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假如要处理好市场和政府的关系的话，除了宏观调控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什么呢？政府对市场进行监管。也就是说，要想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要搞清楚政府要干哪些事情，对政府管理来说实际上是两个意思，不管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你都得注意的。

第一宏观调控这个大家都很熟悉了，中央政府搞宏观调控，我们地方的政府职能就是承接宏观调控落实宏观调控政策，这只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经常讲的政府归置，政府归置是什么部门完成的，不是发改委不是中国人民银行完成的，不是中国财政部完成的。我刚才说的这三个部门都是宏观调控部门。我们其它政府那么多的部门管什么呢？管政府微观的归置，只有宏观调控的部门，没有政府微观归置，那遇到旅游投诉谁处理？发改委处理行吗？不行。那没有政府的归置，火车站胡乱拉客谁管呀？还有我们有时候经常讲假冒伪劣管的不严，这也是政府微观归置的部门。

现在我们明确，大家一提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政府就要少管，对，看政府要少管什么。你老在那儿审批，这个事情确实要少管。你批过了以后只管生不管养这不行。我们现在既要管生也要管养，还得管死了，死了我还得管。大家说生我们管好理解，符合什么条件你可以成立旅游条件，符合什么条件你能成立银行，运作的时候你发现没有，你让市场主体政府不管你去运作的话，大家会发现一个问题。市场主体他的目标就是挣钱，怎么挣钱怎么来，我们有时候经常讲法律是最低的道德底线，政府监管是依靠法律的，政府的监管水平高低是不是跟法律有关。

好了，现在就谈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了，为什么有假冒伪劣产品？法律的道德底线太低，你那么低的道德底线，政府我就照你做了，当然屡禁不止，你已经把道德底线提高了，政府监管就跟上了，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就会少呀。为什么大家出国旅游都喜欢带个卡，跑到法国老佛爷去买手表，为什么不在我们王府井买瑞士手表，什么原因？是市场监管的原因，你觉得在老佛爷买表比在王府井买的心理感觉不一样。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们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很明确政府要干什么。

政府当然不能搞企业投资多少，这个不是你的事情，他生了你就要管运营是不是合规，合规企业他应该游刃有余随便运作，不合规的坏企业寸步难行这才行。不合规的在那儿发大财，合规的还受气。

我们现在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宏观调控理论已经很成熟了，宏观调控的实践也证明我们比外国成功。不管现在大家对当时一揽子经济计划有多少种评论，我个人认为至少在政府花钱这个问题上我们比欧洲政府会花。接下来我们看我们缺的是什么呢？是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问题上，政府有一些该管的而且要管严的没管，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可能是我们未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要做的事情。其实你把他管好了，比你搞一站式的服务我个人觉得作用要大。你一站式服务无非就是很多部门在一块，大家盖章的时候集体盖快一点，但是你盖过了这个企业炸油条胡乱掺添加剂，谁管？盖了40个章，这40个单位是不是都管，肯定不行，我们说谁管，这是不是我们要处理的问题，你把这个问题处理好了，我干吗不在王府井买瑞士手表到老佛爷买瑞士手表。应该政府管到什么水平？管到让你在王府井任何商店买的瑞士手表，跟你在老佛爷买的是同样的质量，一块坏表都没有。那中国的消费不就起来了吗？现在人民币升值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买一块表便宜了40%，现在你能便宜40%不可能，只要你想买真表你就不能便宜40%，他就是便宜不了我也得去香港，我也得去瑞士买，我也得去法国老佛爷买，这充分暴露了一个问题，是中国真的要处理好市场和政府的关系的时候，我们影响加强的是政府的微观，该管的要管该罚的还要重罚。不是说不管了，不是随便来。你损害市场，市场规矩坏了市场怎么发展呢。所以我觉得这条提的很好，把它列为核心问题。

我觉得十八大对这个提法真的很高。以前都是讲改革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从这个角度来看，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在改革当中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我个人认为不在乎“一站式”还是“半站式”的服务，在乎你能不能通过政府的监管，建立良好的市场经济秩序，这是至关重要的。你把这个问题处理好了政府就很清楚，政府该干什么企业该干什么，大家就按这个干就行。这个问题处理好了，核心问题解决了，剩下的问题相对来说就比较顺理成章。

有一个问题没变就是我们经常提的“两个毫不动摇”的问题，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非公有经济的发展。改革我们还要健全现代市场体系，这个方面就是我刚才说的不仅需要提高宏观调控的意识还要有微观体系制度机制的健全。这样你才能建立现代市场体系。

当然了，宏观调控不是说不重要，也很重要。我们要加强宏观调控的目标，还要加快财税体制的改革，结构优化社会公平的税收。最近大家看了，上星期六我们有一个发言，提出一个观点，最近比较受到注意。既然要结构优化，社会公平的税收制度，是不是我们又要提出国民收入倍增计划？是不是要干点实事？所以上星期六国际金融论坛开会的时候我们提了一个建议，把个税的起征点提高到一万以上，这个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收入一万以上的人有多少？就是因为收入一万以上的人不多，所以我们提这个建议，多了就没意义了。为什么不多要提这个建议呢？当然北京数字我最后没找到，我找了一个辽宁的数字，辽宁全省2010年的时候就业人口2000多万，除了报个税的，月收入平均一万以上就有9万多人。也就是说大部分人的收入没有达到一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认为既然十八大提出来结构优化、社会公平的税收，是不是一万元以上的人都属于低收入的或者叫作中低收入的群体。既然低收入又是中低收入的群体是不是就不要收了，那你才省下来三瓜俩枣的。

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我月薪一千我也要交税我有纳税的荣誉感。这话说着玩玩而已，不能当真。你仔细想想月收入不足一万的时候，我们不收个人所得税是不是能够汇集很多人？既然我们习总书记提出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是不是少收点税，每个月让我们增加一点可支配收入也是属于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我们提出来月收入万元以上的考虑征税，万元以下的不要征税。

虽说对不同的人来说增加的收入不是很多，但是有一个好处是明显的：你可以给我免一个月我可能还舍不得花，像80年代拿奖金，一个月拿5块钱很高兴，舍不得花，后来月月有5块钱，那5块钱就花了。这个东西也是，变成一个制度了，我一万元以下都不收税了，大家所增加的可支配收入就花，大家都花，很多人都花，是不是能够促进消费的增长？虽说不多，但是总比没有强。这么着一来至少在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中做一点点贡献。

另外对于解决收入两极分化的问题，不能说能解决，至少能起一点点缓解的作用。大家说你这对国家影响可大了，这个账我们还真算过，这对国家影响也不是很大。我们查了一下从2008年到去年没有一年的个人所得税的收入超过税收总量7%的，确实有一点高一点也只有6.8%。但是大家都知道中国税收收入的增长每年都增加，而且即使是最困难的那一年增长也超过了10%，去年增长了更高了，24.4%。

那么也就是说，假如大家收入一万元以下的人不交税，对国家的税收总体收入没有根本性的影响，只有税收增长的速度可能慢了一点点。所以当时记者问，他说对国家税收影响大不大，我这么一说，他明白了，原来影响不大。我说这个对国家老百姓有好处，对国家影响又不大，是不是这个建议基本上说得过去吧。既然搞国民收入倍增计划，总得有点开始的地方。现在我们讨论国民收入分配问题专家很多，现在讨论问题都已经成体系了。那天在我前面发言的教授，说问题有八条，原因有八条对策也有八条，很系统。解决这个问题是一个系统问题，但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是不是跟我们做工作一样？我们要统筹考虑，全面考虑，一体化的考虑，但是解决的时候你是不是得一件一件做起？你不能说这个事情是系统问题，我眉毛胡子一把抓，这个肯定不行，你总得做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好做什么事情先做，什么事情难做什么事情后做。

我说到这儿大家肯定就立刻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了，大家说这个收入对什么呀？我要是一个月拿6000，我合适了，对吧？我一个月就拿2000，这跟我没啥关系吧，我怎么能够也增加点收入呢？这就跟这个财税体制整体改革有关了。

那天会上我们又提了个建议，把现在各省市自治区，包括各省市自治区下面的市、县，是不是都有所谓“价格稳定基金”啊？省长有米袋子，市长有菜蓝子，而且这种补贴很多，五花八门，我理也没理清楚。有叫“农超对接”的，有叫“补贴流通领域”的，有叫做“家电补贴”的，有叫做“汽车下乡补贴”的，今年还搞出来一个叫做“买家居补贴10%”，大家想过没有？这种补贴是不是本身就有一个缺陷？你不去买家居，你不去买家电，你不到农超对接的那家去买菜，是不是等于政府的补贴我一点好处也没得到？我不能为了买点菜满世界打听说农超对接的那家在哪儿呢？有打听的工夫你再开汽车过去，买菜还不如在家门口便宜呢。这是不是这个补贴不太公道？

而且还出现一个“马太效应”，什么马太效应？生产家电的企业都集中在那几个省份。原来北京还确实有几个家电企业，现在怎么样？也所剩无几了。那是不是这么一补贴，生产家电企业的那些省份高兴了？为什么？就因为增加，GDP增加、税收增加，但是你想想这个补贴是谁给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给的，财政部的钱是全国人民的钱，不是说那个省的老百姓的钱，对不对？那也就是说当我们北京市的老百姓去买家电的时候，你就去补贴了那些生产企业的利润，就是增加了它的就业，而没有给北京就业做出贡献。唯一做出贡献的是增加了全国的消费，增加了北京市的消费。这会导致一个什么后果？越是有家电的企业的省份，他们的收入越多；越是没有的呢？那是不是越少？北京当然不指着家电企业了，无所谓，换一个西部省份试试，没有家电企业，我倒是买了不少家电，最后你说，是不是存在马太效应？

那该怎么补呢？是不是把所有跟消费相关的补贴咱都整理整理，菜蓝子工程、米袋子工程、家居补贴工程、汽车下乡工程、节能家电补贴的钱，是不是咱们给他们归归堆啊？归归堆就变成消费券发给全国的老百姓。但是那怎么发？这个咱是不是要分析一下，你不能发我能发，是不是能做这个事情呢？这个事情别做，这个事情一做行政成本太高了，你怎么能分辨得清楚呢？谁该发谁不该发？这个事情太复杂。但是说那我们怎么发呢？我们认为，利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只要有一个前提，大家就能发。什么前提？你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的系统上有你的户口，不管这个户口在哪儿。你在北京工作，户口在深圳也行。我们按什么发？我户口在北京，我工作也在北京，我在北京发；你户口在深圳，工作在北京，我在深圳发，但是你把这个钱发给他，他就存银行了，这不行，我还就不给你现金了，大家说那给什么呀？给消费卡，而且消费卡还要时间限止，这个我们一开始提的建议是限止到每年的11月20号，后来我想想不大对，为什么呢？这个你限止到11月20号吧，他接着有个问题，元旦也要花钱、春节也要花钱，对吧？所以我们最近这个建议是什么呢？干脆截至到正月15吧，为什么？花钱的大头都在这段时间，买油、买米、买面也行，买菜也行，都不想买也行，旅游也行。

但是有个前提，你这个旅游一定是中国人办的企业，中外合资企业不行，你说哪个瑞士公司跟我们底下哪个公司合资，对不起那你那个卡在那不能刷，自己掏现金去，自己拿银行卡去。但是为什么？这不是歧视吗？这不是歧视，我们不是要扩大内需吗？我前面不是说了吗？对吧？我们这个经济增长主要扩大内需，扩大内需这个钱是什么？这钱是财政部的，这钱是各省市自治区的钱，这个钱当然应该用于民族企业的消费，你可以不买猪肉、可以不买大米，但是你就不能花到老外头上去了，大家说你这不是民族经济沙文主义吗？不是，大家发现没有，所有的国家都照顾自己的企业。中国人到美国投资了，大家发现没有？他找种种的借口不让我们在那投资。我们的企业高他，高他有用吗？高他人家根本不采用，我就是不让你投资，说明什么？说明每个国家都保护自己的民族企业，那我们今天扩大内需，我们更需要依靠民族企业。所以这个消费券是地方财政的钱，中央财政的钱当然只能花在民族企业身上。我可以不限你买家电也行、你买家居也行，你旅游也行，但是你只能在民族企业消费，这样才能够扩大内需。

这就是我们那天提出来的两个建议，这也是根据我们学习十八大以后提出来的。还有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那说我那股票套牢了咋办呢？我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我说你别着急，十八大不是开过了吗？接下来咱就指望资本市场的改革，不改革这个股市它好不了，因为确实制度层面有问题，啥时候把这制度改好了，啥时候再进那个市场去做长期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