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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全:习近平访俄开启中俄关系新局面(4)

 

主持人:前几天有条消息,俄罗斯流亡寡头发现死于了伦敦的寓所,请您跟我们的网友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李永全:这个寡头的名字叫做别列佐夫斯基,特别有名,苏联解体以后,1992年,建立新独联体的条约,解体以后,刚才谈到俄罗斯的性格,急于求成,你看看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从社会主义所有制向私有制的转变,一般正常的社会发展,这个过程肯定要上百年,几十年。我们国内社会结构发生一些变化,还用了三十年时间呢,一点点变,他三五年就变了,这个变成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从一种垄断,国家垄断变成了寡头垄断,90年代中期俄罗斯社会出现了七个寡头。

七个金融寡头,金融工业集团,很准确,这里面最有钱的最有影响的就是这位,别列佐夫斯基,90年代中期的俄罗斯,这个国家是谁控制的?是金融寡头,金融资本在控制着这个国家,一旦他们控制这个国家以后,为了保护自己的经济利益,因为这个过程它一定是不规范的,是违法的,法律不健全,老百姓反应非常强烈,那么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一夜暴富的利益,他一定要控制国家的政治进程。在当时,实际上国家的政治进程也是被金融寡头控制了,1996年俄罗斯总统选举,叶利钦第一轮没有获胜,叶利钦当时的支持率很低很低的,按照最低的估计2%,最高的估计也就8%,获胜希望是没有的,但是他胜了,为什么?就是这些金融寡头操纵的,其中有一次选举的会议就是由他,联合其他的寡头操纵的,这个人很聪明,是俄罗斯通讯学院的专家,把8%的支持率推上了这个位置,他说我想让谁当总统谁就能当总统。所以普京当了俄罗斯总统以后,他还想控制这个进程,普京的性格不是叶利钦,所以在和金融寡头的这一场博弈中,七个寡头,普京胜了,胜的结果是什么呢,俄语里头有一句话,这些金融寡头被普京疏远政治,其中三个人自我流亡国外,离开了,形式上离开俄罗斯了,还有一些人疏远政治,其中有些人到远东地区当州长去了,别列佐夫斯基离开俄罗斯以后一直和俄罗斯反对派有联系,一直在财政上,资金上支持俄罗斯的反对派,不仅支持俄罗斯的反对派,甚至支持独立体其他国家的所有和普京作对的反对派,比如说在格鲁吉亚、乌克兰他都秘密去过。这次在伦敦自己寓所里死了以后,有一个象征意义是非常重要的,就是金融寡头的时代彻底过去了,这对于俄罗斯的稳定是非常有好处的,这么一个人物。别列佐夫斯基是明确反对普京的,但是我看到网络上的俄罗斯媒体,俄罗斯办公厅说,不久前写了一封信,要求普京原谅他,如果消息是准确的话,我首先看中的不是他本人是不是悔过了,要求俄罗斯政府原谅他,我更看中的是他这个举动本身对俄罗斯真正反政府的反对派影响是很大的,俄罗斯的反对派的活动会更加克制,对稳定非常有好处,俄罗斯稳定对我们也有好处。

主持人:寡头时代的终结其实更加有利于俄罗斯社会的稳定。去年看到莫斯科的抗议风潮比较凶猛,这会直接影响到俄罗斯的政治稳定吗?

李永全:俄罗斯的抗议风潮运动,去年初。

去年是全国杜马选举,选举之后,12月17号,2011年莫斯科广场发生大规模的抗议运动,地方也有,抗议还在克林姆林宫对面,当时我就在俄罗斯,你发现没有?突然间5月份普京就职结束以后,没了,平息了。

主持人:这是什么原因?

李永全:那次抗议风潮具有两重性,有没有不满情绪?肯定有,但是更多的那是一种选举的需要,就是我们如果回顾普京上台以后2000年的俄罗斯的话,最大的差距就是从动乱走上了稳定,是在一代人生活的一个历史瞬间,历史阶段内,从动乱走向了稳定,尝到过动乱滋味的人一定特别珍惜稳定的这个社会成果。所以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是人心稳思,不是人心思乱,国家杜马选举以后有些人委屈了,鼓动一些人上街,上街抗议的一些人中间,我相信有70%以上,甚至更多,80%,是我们研究俄罗斯的专家们听他们说的体制内的反对派,这些人也上街去反对政府,反对当局,他为的是在选民中扩大自己影响,去迎接下一轮总统选举,是体制内的反对派。我们算一个数字,去年国家杜马选举,统一俄罗斯党,我们叫政权党还有俄罗斯政权党,统一俄罗斯党不说了,属于政权党,跟当局是一致的,其他三个政党管它叫体制内的反对派,他实际上希望稳定不希望乱,他们得的选票加起来2700多万张,跟统一俄罗斯党得的选票差不多,利用行政资源得的选票,我说的话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两部分人能够作为社会稳定的因素的话,那么这个社会应该说基本就稳定了,还有真反对派,有抗议,就像金融寡头别列佐夫斯基支持的一些坚决的反对派,这个反对派和当时前总理凯西亚诺夫,他们组成的反对派,确实和当局势不两立,他们人很少,而且他们当年恰恰是和金融寡头在一起的,他们是90年代动乱时改革的既得利益,在群众中没有什么权力,两个选举都结束了,不需要再通过这种形式扩大自己影响,这个社会开始稳定了,这是第一个方面。

还有一个,普京为了解决稳定的问题和这些真正的反对派的问题,通过了三个法律,一个是集会法,你可以集会,前年12月12号的集会,你们到克林姆林宫前面集会,我可以看得清,你们集会的口号、组织者、人数、时间都要申请,申请完了以后严格按照你的申请去安排你的活动,否则是违法的。还有网络法,网络时代把不满的人,激励到街头很容易的,通过网络就可以,所以现在网络实名制。

主持人:这其实挺科学的。

李永全:还有一个法律很厉害,国外代理人法,所有拿国外资助的非政府组织,社会团体,你必须把你的财产情况申报,如果是拿到国外资助,按照我这个法律你就是国外代理人,这个名称可不好听。

你得承认你是国外代理人,这个法律通过以后,很多极端的组织都受到扼制,综合治理,所以这个社会很稳定。所以去年年初和前年年底,那么轰轰烈烈的抗议热潮突然间平息了,就是他采取这些措施,总体上俄罗斯社会是稳定的,上面有措施,民意新思维。

主持人:您认为现在中俄关系当中我们面临的最重要的和最棘手的问题是什么?

李永全:两个主要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人才问题,比如我们50年代、60年代学外语都是俄语,英语很少,现在和中国关系那么好,俄罗斯的汉学家,中国俄罗斯问题专家,学俄语的很少,现在一般的民间交流也很少,我们要提高我们的合作层次,高科技人才就更少了。所以迫切需要解决的是两国政府应该扩大培养学俄语专家,我们现在有一个目标,到2020年公派留学生达到5万,这不多。

主持人:适当要增量了。

李永全:增量,培养专家。第二个问题就是相互之间还是缺乏了解,过去是那么了解,由于有过二三十年两国关系的不愉快的时期,那时候干部交流就很少了,现在这么好的关系,这么丰富的合作内容,如果相互之间缺乏了解的话,会对我们的务实合作造成一些负面影响,就像我刚才说的关于3000万吨石油的问题,了解以后很容易实现了,因为不了解才会产生这样的担忧,这样的问题还存在很多,所以两个问题我认为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今天非常荣幸请到李所长做客演播室,针对习主席这次俄罗斯之行做一个深度的解读,我们也希望这次习主席在俄罗斯的访问能够推动中国的关系,未来得到更加全面的发展和推进。感谢网友收看我们本期《第一时评》,我们下期再见,谢谢李所长。

责任编辑:杨婧雅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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