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儒家之后:儒学何为

新儒家之后:儒学何为

儒学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然迎来儒学的繁荣发展。沿承上个世纪抗战期间儒家思想的理论建构与发展,作为民族哲学的儒学应积极面对时代和社会的变化、调整与挑战,面对中华民族的新发展,开拓出新的辩证吸收西方文化、发扬中华民族精神的儒家哲学,并从儒家立场对世界和人类的普遍性问题给出指引。

民族复兴与儒学的现代建构

谈到儒学的时代使命,不能不从回顾上个世纪儒家哲学在发展期对历史使命的认识与承担说起。

近代以来中国遇到的挑战,从一定意义上说是近代西方文化对中国社会和文化的挑战。儒家的回应也是对这个宏观文化挑战的回应。上个世纪30到40年代,儒家的回应以熊十力、梁漱溟、马一浮、冯友兰等人哲学体系的出现为代表。这些哲学体系不是对某个西方文化思潮的回应,而是对整个近代西方文化冲击和挑战的回应。同时,它们又是这个时期民族复兴意识高涨的产物。中华民族复兴意识的普遍高涨,成为这一时期儒家哲学的根本支撑。换言之,没有这一时期旺盛的民族复兴意识,就不可能有这些儒家哲学的现代构建。

在儒家哲学的这一发展期,熊十力坚持孟子所建立的本心的哲学思想,依据大易的原理,将本心建立为一个绝对的实体;这个实体是宇宙的实体,故同时建立了一套关于“翕辟成变”的宇宙论,因而他的哲学体系是一个注重宇宙论建构的哲学体系。马一浮把传统的经学、理学综合成一体,认为一切道术(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各种学科)统摄于六艺;他所讲的六艺就是六经,故他的哲学体系是一个注重经典学重建的哲学体系。冯友兰继承程朱理学对理的世界的强调,通过吸收西方的新实在论,在哲学里面建立起一个理的世界,作为儒家哲学形上学的一个重要部分,所以冯友兰的哲学体系是一个注重形上学建构的哲学体系。梁漱溟早年研究东西文化论,后来又不断建构新的哲学。上个世纪40到70年代,他一直在努力完成一本书,叫做《人心与人生》。梁漱溟主张心理学是伦理学的基础,所以他的哲学体系是一个注重以心理学为基础的哲学体系。贺麟则强调“以儒家思想为体、以西方文化为用”,或者说“以民族精神为体、以西洋文化为用”,对儒学复兴进行了系统设计。 

上述现代儒家哲学家(也称新儒家)的工作表明,这个时期建构性的、新的儒学出现了。这种新儒学对时代的回应,基本上采取的是哲学的方式。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以“哲学的回应”为儒学主要存在方式的时代。上述这些重要哲学思想体系的准备、阐发乃至建构,都与抗日战争带来的民族复兴意识高涨有直接关系:由于这是一个民族意识高涨、民族复兴意识勃发的时代,所以民族文化与民族哲学的重建也得到很大发展。贺麟在当时表达了这种文化自觉,他认为:“中国当前的时代,是一个民族复兴的时代。民族复兴不仅是争取抗战的胜利,不仅是争中华民族在国际政治中的自由、独立和平等,民族复兴本质上应该是民族文化的复兴。民族文化的复兴,其主要的潮流、根本的成分就是儒家思想的复兴、儒家文化的复兴。”“儒家思想的命运是与民族的前途命运、盛衰消长同一而不可分的”。

责任编辑:单梦竹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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