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难点
核心问题是公共福利与户籍挂钩
“中国推出户籍制度改革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可保证农民真正融入城市。”对此,新加坡《联合早报》分析。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徐长乐曾数次就户籍问题对《国际金融报》记者举例称,户籍改革,要让农民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之一。比如,每年春节前后,都会出现农民工的“返乡潮”、“外出务工潮”等,这加重了社会乃至个人的生活、精神和国家层面的运输成本。
但中国的户籍制度定了福利、医疗、保险等各种利益,这成为户籍改革的重大阻力。
“一些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还没有解决,集中体现在三方面。”黄明坦言,“核心问题在于许多公共服务和社会福利政策与户籍挂钩”。
在黄明看来,第二个难点是“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城市之间的差别较大,需要合理引导”。其中,直辖市、副省级城市、省会城市和东部城市资源优势明显,吸引大量流动人口聚集。这些城市普遍人口增长与资源、环境矛盾加剧,环境污染、交通拥堵等“城市病”问题比较严重,承载压力较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发展空间广阔、潜力很大,但产业支撑和公共服务功能还需要一个发育的过程,吸引人口集聚的能力不足。
第三个难点是各类群体的诉求不同,需要统筹兼顾。“各类群体高度期待且诉求多元,需要充分尊重并统筹兼顾好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突出重点、兼顾一般、分类分步有序推进。”黄明说。对此,黄明称,“改革既要积极,又要稳妥,更要扎实。”
事实上,户籍改革不会阻碍经济发展,反而能促进地方经济的活力。“中国目前的区域发展并不平衡。这不仅是因为经济发展的不均所引起的,也与民生政策有一定关联。”徐长乐此前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户籍制度最新的改革就能解决该问题。因为,其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口和资源过度集中于大城市的问题,促进中小型城市的发展和人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同时,此举还将推动不少城市产业的优化布局、承接转移等。”改革方向严控大城市放开二三四线城市就改革方向看,未来二线、三线和四线城市的落户或都不成问题。但对于一线城市,近日有媒体称,从官方“严格控制大城市的人口规模,收紧北上广深等大城市的入户制度,全面放开建制镇和小城市落户限制,有序开放中等城市落户限制”的说法看,意味着中小城市户籍有望很快放开,“但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落户政策可能将进一步收紧”。
有媒体发现,国家发改委主任徐绍史今年6月向全国人大常委会作的《国务院关于城镇化建设工作情况的报告》的表述是“要全面放开小城镇和小城市落户限制,有序放开中等城市落户限制,逐步放宽大城市落户条件,合理设定特大城市落户条件”。对比看,最主要的变化就是从“逐步放宽大城市落户条件,合理设定特大城市落户条件”变成了“合理确定大城市落户条件,严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规模”。
“短期内,或者更长时间,中国都不可能将特大型城市,如上海、北京等的落户放开。”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一位资深媒体人士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说,“这也许跟户籍所带有的附加利益有一定关系,但根本在于,这些城市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承载力来接纳众多的、优秀的外来打工者。比如,医疗、城市拥堵的交通,甚至是水电煤等最基本的资源。”
“也就是说,未来,一线城市仍将实行居住证制度。”上述人士说,“但可以改进的是,官方可以让外来打工者尽量与本地人口享受同等的福利。当然,这样的前提也是地方的财政要保持良好的水平。”
“特大城市之所以人口集聚、规模扩张,主要原因在于城市发展经营理念。”对此,北京大学教授陆杰华称,“原来一直是行政化而非市场化的城市发展经营理念,城市的行政级别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公共资源的分配。”解决特大城市的户籍问题,必须改变行政化发展城市的模式,突破地方利益障碍。
还有媒体认为,城镇资源新布局将激发中小城市的活力,减轻特大城市的人口压力,“如果中小城市的活力真正激发出来,即使收入没有特大城市高,但公共服务水平、空气环境质量都比特大城市好,那么,中小城市就拥有了跟特大城市竞争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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