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欢送“特殊车证”退出历史舞台(4)

【案例】欢送“特殊车证”退出历史舞台(4)

取“特殊车证”易,消心中特权难

随着“新闻采访”证的停用,“特殊车证”这一历史现象将更多退出历史舞台。特殊车证的类型的不断减少,公开性的特权行为就会得到遏制。作为建设公平社会的应有之义,这种形式上的取消,显然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因为从支持到取消,即便目前只是形式上的表达,也是一种本质上的嬗变。

公然支持比默许更可怕,因为这会使拥有特权车证的群体有恃无恐,也是因为制度性的不同造成权利上的差距,拉大了群际间的鸿沟。当大家都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同时,那些特权车却可以无视交通而任意妄为,更重要的是,在趋利思维之下人人效仿,要么由此导致权力寻租,要么就是弄虚作假寻求机会主义,使得特权之患不断被蔓延和放大。

从公安、交警等执法部门,到纪检、监察等执纪部门,到法院、检察等司法单位,再到消防、急救、应急等特殊行业,具有纸面上的特权者已不在少数。如果再加上纸面下的特权,比如各种“首长专车”,以及人大、政协等单位的公车,“可谓有条件利用条件,无条件创造条件”。即便是一些地方取消领导专用号段改为普通号段,但执法默记和内部掌握并不是什么秘密,以至于“交警不向领导车敬礼”成为新闻。其他如招商引资狂热之下,给予投资商以“可以撞红灯”、“过收费站不费”等特权,具有特权车待遇者的数量群体不断扩大,

如果说特权车是表,那么特权就是里。现实之中,领导暴打交警的事件不时见诸报端,比如2006年,湖南省慈利县委书记坐军车打交警,望城原县委书记王武亮殴打交警被免职等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至于其他如城管执法车,无牌无照在路上乱跑,甚至创下“史上最多”的违章,究其根本还在于特权思想作怪,在“我的地盘我作主”之下,骄横和跋扈之态就难以遏制。在如此示范下,如同“官本位”崇拜一样,享受和追求特权便成了全民性冲动。特权车泛滥之下,公平与正义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取消特权车当然是消除特权的第一步,不过台面上取“特殊车证”易,消心中特权难。在权力崇拜和特权思维根深蒂固,要现实中,这种情况并不鲜见,“没有特权证书却享受特权待遇”依然是一种内生规则,因为从根本上讲,消除特权车的根本还在于要消除特权,要实现“将权力关进笼子里”。一方面要强化对权力自身的约束与控制,要避免权力滥用;另一方面要力求保障权力的公开透明,让权利得到尊重和实现。

取消特殊车证还要根除特权思维

这恐怕是继一些地方取消“特殊车牌”——“O”牌之后,打响的又一场清理特权车的战役。多年以来,“特殊车牌”和“特殊车证”好似一对滋生特权车的孪生兄弟,他们享有“三不”特权——违章不罚款、过路不交钱、停车不交费,这种法外特权,影响了机关单位的公信力,破坏了法律法规的公平正义。“特殊车证”赋予公车的无形特权,还催生了一种黑色生意:随意仿制、买卖“特殊车证”。

鉴于“特殊车证”的诸多负面效应,取消显然是顺应民意、回归法治本义之举。但取消“特殊车证”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更要根除特权车背后的特权思维。

事实上,告别“特殊车证”易,根除特权思维难。据报道,早在2006年,交通部就宣布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专项整顿特权车和“人情车”活动,称“力争用50天时间逐步取缔特权车和‘人情车’”。但各地特权车并未根除,清理特权车陷入“清理—好转—复发—清理”怪圈,各种隐形特权车仍在时时为社会“添堵”。此次取消“特殊车证”,如果特权思维不除,恐怕仍会有隐形“特殊车证”发挥余热,正如“特权车牌”没了,特权车还在一样。

责任编辑:蔡畅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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