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典型中谈西方国家治理与民主

从历史典型中谈西方国家治理与民主

(原题:历史没有终结 探索永无穷期)

古今中外,老百姓都盼望政通人和、国泰民安,但似乎总觉得这样的理想离我们还很遥远。在推翻了皇帝和国王、弱化了宗教的势力后,西方国家认为找到了达成这个理想的万能钥匙——民主。上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西方认为共产主义的“历史终结”了,世界各国只要顺着西方发达国家的民主模式走,便一定会走上康庄大道。但是,近20多年来的事实证明,这条路崎岖曲折,“民主”在很多国家“水土不服”,甚至闹出很多乱子来。国家到底该怎么治理?民主到底该怎么贯彻?我们不妨回过头去从老根上看看,考察一下两千多年来西方国家治理的艰难历程,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启发。

一、雅典和斯巴达是两种典型

雅典被认为是西方民主的发源地,确实在历史上辉煌一时,也给后世留下很多宝贵遗产。但如果我们深入看看,便会发现雅典的辉煌其实是很短暂的。古希腊最强大的时候是在马其顿帝国的亚历山大时期,那时,亚历山大大帝实行的可不是什么民主制,而是君主制。

雅典作为地小人寡的城邦国家,最辉煌的时候是在白里克里斯执政时期。在他之前的100多年,发生过梭伦的改革,由于当时的君主很弱,所以便有了贵族们发表自己意见、同君主分权的元老院,所以,这种民主其实是一种贵族民主,同平民关系不大,奴隶就更没有发言权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民主一度发展到了极点。法官、将军都是在平民中抽签决定的。有人打个比方,说如果雅典要派一个球队外出比赛,球员只能从平民中抽签产生,而不是选拔。民主到了这么邪乎的地步,能长久吗?

法国著名哲学家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评论说,雅典这一黄金时代“是不稳定的。它在内部和外部都受着威胁——内部受着民主政治的威胁,外部受着斯巴达的威胁”。

斯巴达是另一个城邦国家,它的自由民一辈子过着军事化的生活。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受部落首领检查,病弱的扔掉,健壮的放到一起抚养、上学,到20岁便正式服军役。公民可以结婚,但30岁以前必须在“男子之家”里生活。领导大家的是一个长老会议,由30人组成,年龄在60岁以上,从贵族家庭中产生。此外还有5名监察官,实际是抽签决定的。对此,亚里士多德曾评论说:“太幼稚了。”当然,支撑这一切的基础是奴隶的劳动,他们只是会说话的工具而已。

公元前431—404年,爆发了著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斯巴达赢了,雅典输了。这种结果曾引起许多后世学者的感叹,这两种国家的治理方式哪一种更好呢?有人从雅典看到了今天西方民主的雏形,从斯巴达看到了近代纳粹的影子。于是人们思考,民主和专制是否都应该有个分寸呢?罗素写道:“社会团结与个人自由,也像科学与宗教一样,在一切的时期里始终是处于一种冲突状态,或不安的妥协状态。” 怎样才能做到既有社会团结又有个人自由呢?

西方在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之后,一个“大写的我”傲视王权和教权,要站起来堂堂正正、自由自在地做人,这种社会思潮推动了资产阶级革命,而资产阶级一直强调说,这就是全民的“自由、平等、博爱”。个人意识的张扬开始具有积极意义,但过了头便会走向反面。罗素评论说这种不断加深的主观主义(“我思故我在”便是其表达之一)“起初是作为一种从精神奴役下要求全盘解放的活动,但它却朝着一种不利于社会健康的个人孤立倾向而稳步前进了”。从这个角度来观照当今世界,人们不禁要对张口“民主”,闭口“人权”,动辄指责别人专制的西方民主的卫道士表示深深的怀疑,也对西方民主今日的困境及中东乱象的产生有了更深一层的思考。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佘小莉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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