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童海川月下会三侠 骆驼岭智诓赵小乔

上回书说到金鸡好斗双钢掌赤胆侠慧斌山神庙学艺,最后问师父的名字。老人家一阵大笑:“哈哈哈!慧斌,我与你是近邻,凤翔府西门里姓董名乾字化一,人称镇古侠。和你一起伴读十五载,陪伴着你读书、习武十五年的师兄,你知道吗?”“弟子,唉!我跟师兄这么多年在一块儿,我不好意思问!”“告诉你,他家住在陕西延安府东门里,姓胡名叫胡林。这是我的大徒弟,本门本户他最大,他叫飞天金精鼠。他有一手绝活,就是缩骨法。

只要脑袋过去了,这人就过去了,就这能耐。耗子本身就没骨头,有个缝隙就钻得进去!”慧斌趴地下给师兄磕头。老人家董化一问慧斌:“慧斌哪!你的能为是很不错了。为师死后,你师哥和你的三位师叔经常来到金凤山看望于你。”“我谢谢师兄,谢谢三位师叔!”“门户中的五戒为师不愿多说。希望你谨遵五戒门规,在江湖路上行端履正。你呀!做一个好武林弟子。你是一个和尚,如果你要眼空四海、目中无人,犯了门规五戒,你三位师叔都可以来到金凤山要你的项上人头、六阳魁首!”

慧斌这么一听,“哎哟,我说我师父把三位师叔请来干什么?这是给我请来的刽子手啊!将来我好好的不用说了。如果不能够恪守门规就宰我!嗨!

师父您可真有出手的。姜二爷念佛:“弥陀佛!慧斌哪,你师父的话你听见了吗?”“弟子听见了。”“那好极了,谨记你恩师的铭言!”董老剑客招手:“慧斌哪,进前来。”“是!”慧斌往地下一跪,就势老人家一伸手,撩自己的蓝布衫,“哗啷啷”拿出一条家伙来。慧斌一看:嚯!这是什么东西呀?通体雪白,“唰唰”地冒宝光。十一节,头里是个六寸五的铁鞭穗,浑铁的,就跟那小甜瓜脑袋似的,黄绢线的穗子包着,使的时候铁鞭穗就露出来。后头是铁鞭把,两边是八宝灯疙瘩,当中有黄带子勒着把,黄挽手,黄色灯笼穗儿。这十一节都有透眼,穿着鹿筋绳,每一节与每一节之间都有算盘疙瘩挡着,三个算盘疙瘩上头有三个钢环儿,一摇“哗啷啷”地响,“慧斌哪,我教给你一百零八招打穴之招,那是为师我的绝艺。你瞧见这条鞭!你喜欢吗?”“师父,弟子当然喜欢!”“噢,告诉你,这条鞭连穗儿带把共有十三节,叫墨鱼骨鞭。此鞭难得啊!在你师祖身上佩带多年。出师的时候,为师我喜欢,我从你师祖手上要过来,在我的身旁佩带也已多年。今天咱们爷儿俩临别再即,我就把十三节墨鱼骨鞭相赠与你,以示纪念!”慧斌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师父,天不假年!您老人家先弟子而去,使弟子痛不欲生!这是您老人家心爱的东西,弟子我怎能有心要您的鞭?!”“孩子,不必如此!宝鞭虽好,也是身外之物。你让为师把此物带走,那么此宝就不能出世了。你拿这条鞭带在身上,时时刻刻都像为师身在左右,那不好嘛?”

“是!”趴地下磕头。老人家把这十三节墨鱼骨鞭叠好了往前一递,慧斌伸手一托,老头把鞭又拿了回来。慧斌一想:师父怎么又舍不得了?”慧斌哪,一百零八招打穴之招,上中下走三盘。只要你将来勤习勤练,南七北六十三省只要使鞭的得让你过去,你是第一条鞭!倒不是说你这条鞭就无人能敌了,只是在你这一辈子,在你这个时代里的把式匠,你算第一条鞭。可有一样,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你要认为你的功夫尽善尽美,眼空四海,目中无人,你谁也瞧不起,功夫日见消退。你可记住了!广东龙门县青龙街东口,有个药铺叫八卦堂。八卦堂药铺掌柜的姓王名唤十古,有个外号叫头顶太极、脚踩八卦乾坤妙手王十古。这个人算为少林寺入室弟子。此人幼年三入嵩山少林寺,大殿的匾后头,巧得人骨宝鞭。老方丈一圆僧普静和尚有意成全王十古,后阁佛楼放好了天罡鞭图,暗示于他。他在后阁佛楼,得天罡鞭三十六路活把鞭的鞭图,拿到自己的家中无师自通,按图习练。这个人能为高强,艺业出众,教朋友血心热胆。南七北六十三省,群侠之首。将来你见着这个人,这个人才是你的劲敌呀!”“恩师之言,弟子谨记就是了。”“好吧,你把鞭带上吧!”慧斌这才把十三节墨鱼骨鞭拉过来围在身上。

“你们爷儿几个还有事吗?”问了几遍,没有谁答话。老人家董化一点点头:“得了!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在屋里呆会儿吧。”爷儿几个没有一个说话的。耗来耗去,耗到交了子时,就看老人家脸色一变,从鼻子眼里头“唰”

出来两道长鼻涕,都过了嘴唇,往下一低头,敢情老人家去世了。慧斌不敢哭哇!姜二爷托着老头的这个鼻涕头,慢慢地又给老头托到鼻子眼里去。姜二爷赶快派人把棺材盖打开:“慧斌哪,咱们爷儿俩拿着铁锹走,咱们刨坑去。现在先给你师父入了殓!”有几个人把老头搭出来。给老剑客爷入殓,棺材盖也盖上,不打楔子,不钉钉,单摆浮搁。姜二爷带着慧斌,老爷儿俩拿着铁锹去了,深深地刨了一个大坑。刨好了,铁锹放到那儿。然后爷儿俩回来,一看这儿,念经的念经,祭奠的祭奠。爷儿俩也到棺材头里,念完了经。然后告诉慧斌:“慧斌哪,把棺材挟起来,走吧!”慧斌总认为师父的尸体在里头,分量要重一些。等慧斌挟起棺材来,他有了感觉:嗯?怎么里边没分量啊?怎么把我师父盛殓起来,我挟着,还跟空棺材一样。慧斌满腹狐疑,又不敢说师兄咱们把棺材打开瞧瞧。慧斌挟着棺材来到坟地,放到旁边,拿绳子把它套住了。爷几个四吊角,把棺材慢慢放下去,稳好了以后,调正了。立刻把老师掩埋了。埋得很结实,不留痕迹。时间一长,您找都找不着。

爷儿几个都回来了,来到山神庙内。姜二爷说:“慧斌哪,你师父跟你说的话,刚才我可都嘱咐你了。你要牢牢切记!看得出来,你师父就拿你做了衣钵传人,将来为我们的门户发扬光大!你要身染下流,玷污门户,坏了门规五戒,那时可休要怪你师叔们没有叔侄之情!”慧斌一听:您这叫多余!

我一个出家的和尚,有什么犯门规的地方哪,我干嘛去呀,我既不图名,也不贪利。“师叔,你们放心吧!”“要是那样,好啦!我们可都得回家了。”

“哎呀!三位师叔,办完了事情,我想请三位师叔在庙里头住上几天。再走不迟。”“不行!你我后会有期吧!”姜二爷、张三爷、董四爷全走了。慧斌挽留不住。又问胡林:“哥哥,跟小弟到前山吧!”胡林摇了摇头:“兄弟,师父把我找来,从收下你算起十五年有余啦。哥哥我也有个家呀,我也得回去看看去!”慧斌知道胡林是回大爸:“唉,师哥,我怎么说呢?小弟我给您道谢吧。”老头一摆手:“用不着!师弟呀,咱两个耳鬓厮磨一块儿十五年了。师父临死之际,为什么要把三位师叔请来?你要好好地想一想!欧阳修为什么只教你硬功不教你软功。师父为什么又费那么大力气教你软功,成全于你。哥哥我疼爱你,但是这里头的事情也很多,希望你好自为之。”

“师哥,您放心!我明白。”“好!今后一定要谨守门规。三位师叔此番前来就听咱们师父一句话,要好好地保护你。这好好地保护你里头,也有你将来享大名的一面,可也有约束你的一面。”“哥哥,您放心吧,兄弟我全知道!”说完,胡林飘然而去了。

慧斌到了东凤庄,面见哥哥把事情一提。天下第一杰方奎很高兴:“兄弟呀,你的机缘太好了!一个练武的,哪有你这样的福分哪?能遇见两位名师。”看了看十三节墨鱼骨鞭:“价值连城啊!但钟爱之,将不可力敌!”

“师父都教给我了。我要辞别兄长,闯荡闯荡!”方大爷答应。慧斌一走三年之久,落出个外号叫金鸡好斗双钢掌赤胆侠。回到金凤山,立起杆子来广收桃李。转眼间就十几年。慧斌三十八岁出师,四十一岁回山,到现在五十四岁。他哥哥方伯林八十一岁。

最近有点儿不痛快的事情,很让慧斌心里别扭,为这个就跟哥哥提了。

方奎直劝道:“我劝你你不听,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倔强。咱们到两界岭西凤寺看看你师哥秋禅去。让你师哥替你出个主意。应当怎么办?金鸡好斗双钢掌赤胆侠高僧慧斌点了点头:“哥哥,我也不是想不开!不过,这件事情您两头为难。那头么是您哥哥,这头么是兄弟我,一般远。好吧!咱们到西风寺跟我师哥西风长老秋禅商量此事。”军刃带好了,老哥儿俩打庙里头起身形,直奔两界岭西风寺。顺着山道可就来到西风寺的门口。山门洞开着嘴,哟!大月亮地里一瞧:那月台上有人动手。师哥西风长老秋禅大僧袍撩起来会斗一个年轻的壮士,看这个人出手不俗。慧斌也看出来了,这是本门本户之人。月台下头,还有几个年轻人站着观阵。“哥哥,咱们看看去!”方奎这才高声喝喊:“高僧啊!月下与何人动手?”海川纵身形出去,又手一合看住门户。大和尚秋禅也往后一撤步,合掌打问讯。张方、九龄、孔秀这些人可看真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笑容可掬,十分忠厚。后头这个大麻脸和尚,面门上这条子肉“扑噜噜”乱颤,凶极了!

海川一瞧,哟,这都是谁呀?老哥儿俩一拔腰上月台了。秋禅长老跟方奎哥俩见面。慧斌和方奎都给秋禅长老行礼。秋禅伸手相搀:“起来起来!你们哥儿俩怎么这么闲在呀?”“噢!我们哥儿俩到这儿瞧瞧您来。很长时间没有来,想师哥您了!这个年轻人是谁?您怎么跟他们打上了?”“咳!我给你介绍介绍。童侠客你请过来,这位陕西凤翔府东凤庄的庄主,三清教长教的道门门长欧阳修,欧阳老剑客爷的嫡传弟子,天下第一杰方奎方伯林。

这位是我的师弟,姓方名杰字伯生,出家的名字叫慧斌,闯荡江湖有个美称叫金鸡好斗双钢掌赤胆侠。他们是亲哥俩!”童林一听,哎呀!本门本户啊!

急忙抢步进身,躬身施礼道:“高僧,晚生童林拜见!”童海川这人就这样好,不自大。慧斌就这样不好,十分自大。慧斌知道:童林是我三师叔的师孙,江西卧虎山老观主尚道明、何道源的弟子,我的师侄。彼此行礼,各道寒暄。才细问经过,西风长老秋禅都说了。方奎一听,道:“哈哈哈,童侠客,你们哪儿有这么请人的!你是请人家西风长老秋禅介绍摆亭人,按理说你是官人,这是公事。可有一样,你们是恳求人家来的,哪能到这儿把人家徒弟打了?!”海川到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来。道:“方老前辈,您说得对!还是我弟子的一时无知。事情已经过去,我给高僧赔了礼。无奈高僧不乐意,非要动手一战不可!所以我跟高僧勉强地奉陪奉陪,并不是要分一个强存弱死,真在假亡。”方奎听了:“很好!童侠客,你小小年纪奉师命兴一家武术,武功一定有独到之处。听说你在北高峰献艺贺号,得了镇八方这么大的一个美称。我八十一岁了,才得了一个天下第一杰,我跟你比差得远。刚才高僧跟您动手,我瞧了半天,一时的技痒难挠,我也斗胆打算请教请教童侠客!咱们也是点到为止,谁胜谁负本无关。童侠客你看可以吗?”海川一想: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我在人家金针道长韩景和眼前说下了朗言大话,我请不来秋禅长老,那怎么算呢?”老前辈!您是前辈,弟子是末学后进。既然如此,我愿奉陪,不到之处请多原谅!”“哈哈哈……童侠客,你太客气了!这么办吧,你们爷儿几个都往后。”慧斌、秋禅这些人都往后退。张方可为海川担心哪!这样行吗?您瞧这大铁塔,麻和尚一定厉害,他哥哥也不含糊。

月亮地下边,天下第一杰方奎方伯林往前一抢身,左手一个引手,上左步跟右步,脚踏中宫,右掌反过来,往前一抢身,叫进步撩阴掌。海川就势上身,双手不动,左脚扎根,右腿抬起来,拿脚后跟一挂人家方奎的右臂。

唉!踢、弹、扫、挂。方奎往回一拽手的时候,海川往下一落右腿,双拳走“双风贯耳”,对准方奎的左右太阳穴就来了。方奎往下一矮身,缩颈藏头躲,右脚一个“坐腰扫堂”。海川脚下一点,长腰起来,双方彼此看住门户,当场道请,打在一处。虽然说不是仇家,有道是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

当着这么多人,谁来个屁股蹲儿,来个趔趄,也不大好看哪!都是各自用心。

海川八卦绵丝盘龙掌施展开来,脚踩八门,招随身进,掌法神出鬼没。方奎一瞧:人家童林小小的年纪,有这么好的武功,可真是不得了哇!自己不往里进招,只好封闭躲闪,看管定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耐战三合。慧斌见哥哥赢不了童林,迈步往前来:“啊哈!童侠客武术高强,内力充沛,青年有为,兄长绝非敌手。请哥哥暂时退过一旁,待小弟会一会这位镇八方紫面昆仑侠。”

方奎趁机会,虚点一招纵身形出去。海川往后一辙步。方奎一抱拳:“童侠客!现有舍弟方伯生打算跟你讨教讨教。”张方也瞧得出来,我叔父别跟人家动手,就冲这块头,跟人家一比就比下去了。慧斌往这儿一站,跟半截大黑塔一样,海川就显得单薄多了。“高僧,您请哪!”“弥陀佛!”海川往前一抢身,左手一晃面门,海川的“麒麟吐珠”,右手就到了。慧斌一看海川的掌到了,这可不是野飞龙燕雷燕子坡,更不是铁背罗汉法禅僧,也不是九月九重阳会的铁面伽兰佛济源。这是大和尚慧斌哪!慧斌一立右手,伸了没动地方,拿右胳膊就这么往外一封海川的右臂。哎哟!海川就感觉到和尚慧斌胳膊骨硬如钢,就跟这大钢棍子一样。海川心说:可糟了,我奉师命下山兴一家武术,我非栽到慧斌的手里不可!海川没进去招,把右胳膊又退回来了。和尚慧斌就势一反腕子,拿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头冲前,就往海川胸前一戳,“唰”地一下就到了。海川也知道封不住他,上右滑步一躲。和尚慧斌一反腕,右手掌冲下,左手掌往前一出溜,奔海川的两肩头就打来了,正搭在海川的肩颈穴上。海川只能“童子拜佛”,双手一合,往外一分。慧斌两只手往回下一带,“嘭”!正把海川两只手的手腕给攥住了。慧斌还没使劲呢,海川的身上就觉得不得力。如果慧斌这个时候双手一抖,“金鸡抖铃”,手腕子一颤劲,海川就得来个大跟头,非摔倒不成!但是慧斌没有。

这是谁的徒弟?谈笑清居无机子尚道明、爱莲居士太乙剑客何道源的徒弟,这是我师哥的徒弟,师侄啊!奉师命下山兴一家武术,我们可是一家人哪!

我要把童林抖个跟头,童林后半生,在武林中就闯不出去了,那你这门武术还闯什么呢?我不能自残骨肉,把我哥哥的徒弟给打了。再说回来了,我真把童林给打了,尚道明、何道源还不找我来呀!我惹不起呀!咱别找麻烦。

慧斌想到这儿,他就轻轻地一松,往后一撤步:“弥陀佛!承让、承让。”

海川知道慧斌捧自己,脸一红,一抱拳:“高僧,我输了!”慧斌:“哈哈哈!胜负未分,何得为输?”“唉呀,高僧哪!您也是前辈,承让于我。童林感恩不浅!高僧,咱们今天的事情算完了吗?万总归一,我还得恳求西风长老秋禅长辈,把这摆亭之人说出来呀!”慧斌对秋禅道:“师哥,咱们不如帮帮海川的忙。师哥我说这话你可别不爱听!您给七星山介绍摆亭之人,您贪人家什么了?给他摆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处?海川是官人,拦阻大人不能起程,本身也有过。不如啊,您将功补过,把摆亭之人说出来!”秋禅长老也乐意,说:“这么办吧,咱们爷儿几个都回禅堂吧!”海川过来叫孔秀给两个小和尚赔礼道歉,安慰安慰青龙、白虎法如、法来两个小和尚,然后秋禅也安慰安慰孔秀。孔秀心说:不要安慰了,反正把我给揍成了烂酸梨,咱们叫两够本了。这才一同来到后院禅堂。西风长老秋禅把事情全说出来了:“摆亭子是山西寿阳县袁家屯,百灵先生袁化摆的。在咱们江湖绿林道所有消息埋伏上,他这儿算一门。这是南阳卧龙庄诸葛化老先生的弟子。这样吧,袁家屯离姜家屯相隔二里半地,老人家跟袁化关系最好。我写一封信,回去之后,海川你们爷几个研究研究,派人赶奔姜家屯把信交给老剑客爷,交给我的恩师。然后由我恩师出头,让袁化来,袁化准得来。你们要直接请,恐怕不好办。”马上把这封信写得了。海川装好信告辞出来,带好张方、九龄、孔秀爷四个往回走。

来到耿家庄越墙而过,赶奔大厅,来到大厅外。金针道长韩景和跟受气的儿媳妇一样,坐在那低着头,一声不言语。九尾宗彝世界妙手司徒朗跟他翻儿了:“你没事乐什么?我兄弟说扛,扛就扛。你这一乐不要紧,他准是上西风寺,直到现在不回来。他要有点错,碰倒了他一根汗毛,韩老道唉,我让你老杂毛给立旗杆!”连石爷、洪爷、司马良爷儿几个一个劲地在旁边说好话。司马良说:“大爷大爷!得啦,我师父上西风寺,也不见得有危险。”

“好孩子,这老杂毛不地道!”哎哟,司徒朗这顿骂呀。耿文、耿武怎么劝也不成。海川挑帘进来了。“哈哈哈……”韩景和说:“您瞧见没有,可来啦!您先查查童侠客爷身上汗毛,有倒了的没有?”海川挨次见礼,“哥哥,您干嘛哪?”“你老不回来,我不放心哪,我要跟老杂毛算帐哪!”“哈哈,放心!那么和尚来了吗?”“来了。”“在哪儿呢?”海川一指怀里:“我给扛来,我给揣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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