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
该领域内的主要议题涉及美国大选、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及美国对外关系。
2016年美国总统初选进入冲刺阶段,由美国大选延伸出的政治极化和政治异化问题成为智库专家讨论的重点。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研究员理查德·爱泼斯坦认为,美国国内政治的极化程度明显升高。例如希拉里和桑德斯向左翼民粹主义迅速转向,各自推出了具有民主社会主义倾向的主张。共和党的特朗普和克鲁兹则试图以强保守主义取悦右翼群体。将特朗普称为煽动者的还有胡佛研究所研究员布鲁斯·托姆顿,他虽然认为这种“民意领袖”现象十分危险,但承认民主政治难以回避此种情况。此种现象产生的后果如何,有待2016年总统大选的结果来揭晓。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佩里·卡马克把自恋和具有威权主义倾向的煽动者——特朗普——在大选中的言行称为特朗普主义。尽管特朗普主义只是美国政治走向的一个缩影,然而其背后代表的政治异化现象已在欧洲乃至全世界范围内横行。目前看来,阻止特朗普赢得选举胜利或可扬汤止沸,但从长远考虑,处理好全球化带来的一系列经济与体制上的错位方能釜底抽薪。
对美国世界地位的讨论似乎从未遇冷,衰落和强盛各有其支持者。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认为,总体而言,短期内美国的世界领先地位不会被其他国家所取代。当然,随着美国主导优势的减少,美国需对国内外事务做出明智的战略选择。例如:不应对华采取遏制政策,“融合与保障”政策依然有效;对美国来说,真正的危险不是欧洲变得强大,而是相反;不能忽视北美在移民、能源及经济走势上的巨大潜力;不应完全孤立走下坡路的俄罗斯,更不应对俄罗斯的衰落沾沾自喜,因为衰落中的大国更倾向于采取冒险行为,其后果也极为严重。在美国保持东盟团结的方式上,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所长戴尚志认为,根本上讲,美国——东盟关系发展是否顺利,取决于美国是否愿意实事求是地接纳东盟成员国的多样性。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詹姆斯·肖夫认为,不断巩固的美国——东盟关系有助于美国的重要盟友日本扩大自身在东盟地区的影响力,这与美国现行的外交政策相辅相成。而深化与美日的合作也是东盟实施平衡策略的一部分。
俄罗斯研究
这一领域的研究议题主要有俄罗斯从叙利亚撤军的原因与影响,俄罗斯的经济与外交。
总体上,俄罗斯希望通过撤军行动释放积极信号,表明本国愿意就叙利亚冲突与有关各方达成协议。也有分析认为,俄罗斯希望借此迫使阿萨德在谈判中妥协,缓和同逊尼派国家以及同美国的关系,还希望通过这一行动改善俄罗斯在欧盟各国中的形象。持此观点的学者是波兰国际事务研究所研究员安娜·戴尔。对于撤军的影响,国际危机组织发布的报告《俄罗斯在叙利亚的选择》认为,俄罗斯同时增强了对叙利亚和伊朗的影响力。哈佛大学贝尔福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研究员西蒙·莎拉兹安对美俄在叙利亚行动的不同效果以及美俄等国在叙利亚的合作进行了评论,“与美国在叙利亚的失败经历(为温和的反对派提供训练)相比,俄罗斯在叙利亚的战略确实发挥了作用”。长期来看,两国的共同利益是防止叙利亚分崩离析或成为恐怖主义国家。莎拉兹安建议美俄共同对叙反对派和阿萨德施压,为过渡到联合政府展开协商。他还认为,只有大国协调才能使叙利亚重归和平与统一,俄罗斯撤军为形成大国共识奠定了基础。
有观点认为,当前被制裁、腐败、人口下降及健康问题困扰且依靠“单一经济”模式发展的俄罗斯正在走下坡路,这种看法虽然遭到一些学者的批驳,但似乎正成为主流。莫斯科卡内基中心研究员安德烈·莫夫昌认为,俄罗斯的经济问题主要是内生的,对俄罗斯经济造成更大伤害的因素并非是来自欧美等国的制裁,而是俄政府依赖自给自足和进口替代战略。莫斯科卡内基中心主任德米特里·特里宁认为,实际上俄罗斯商界赞成俄恢复与西方发达国家正常的商业联系。然而,这一切又因商业寡头、国有企业等对普京的支持而无法实现。俄美对抗的形势下,俄罗斯国内改革极其困难,如果俄罗斯能与非西方国家之间发展互补的贸易关系,可部分弥补由西方贸易限制所造成的损失。从俄欧关系上看,十年前可能会有人坚持“战略伙伴关系”的论调,如今欧洲将俄罗斯视为敌手似乎毫不为过。在外交方面,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伊戈尔·伊万诺夫反对乌克兰危机是导致俄欧关系恶化的主要原因的观点,并认为乌克兰危机恰恰表明当前欧洲机制的能力不足。俄罗斯与西方似乎进入了军备竞赛的新阶段,欧洲成为竞赛的中心舞台。对于如何缓解当前局势,伊万诺夫建议,防止紧张关系升级、重启安全对话、交流防卫信息是双方工作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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