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武:我记得辩论一个观点,是党员可以不可以当官和做技术工作
董必武是参加了党的一大、又与毛泽东同时登上了天安门城楼参加开国大典的中共领导人。1937年他向斯诺当时的夫人尼姆·韦尔斯回忆了他参加中共创立的过程:“……1920年5月,那时陈独秀为此目的同李大钊到了上海。我没出席这次会议,但是我参加了1921年7月在上海召开的第一次代表会议。每个省派两名代表出席,日本留学生派一名代表——周佛海,他后来叛变,参加了国民党。湖北省派陈潭秋和我。湖南派何叔衡(大约于1935年在红军中工作时与瞿秋白同时被杀)和毛泽东。北京派张国焘和刘仁静。……上海派李汉俊和李达,李汉俊1927年在汉口被杀,李达现在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他成了一个大学教授。广东派陈公博和包惠僧,陈公博后来叛变成为南京政府的工业部长,包惠僧后来也成为国民党内政部官员。山东派邓恩铭和王尽美——后来两个人都被杀了。来自共产国际的两个代表也出席了这次会议。一个是荷兰人,在中国我们都叫他马林。另一个是俄国人,他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原来陈独秀要参加会议并确定为这次会议的主席。但是,那时他必须在广东,于是张国焘代替他。关于这次会议的所有记载都丢失了。我们决定制定一个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军阀的宣言。但是,党的这个最早的文件,我们一份也没有了。我记得辩论一个观点,是党员可以不可以当官和做技术工作,一些人反对这样做……”
李达:维经斯基来中国的主要任务是联系,他不懂得什么理论
李达在建党前后做了大量实际工作。他较早接触了马克思主义学说,1920年与陈独秀、李汉俊等人共同成立共产党上海发起组。李达在1955年对访问者回忆说:“1920年4月,第三国际东方局,派了维经斯基(他的夫人同行)来到了北京。据他说:‘东方局曾接到海参崴方面的电报,知道中国曾发生过几百万人的罢工、罢课、罢市的大革命运动,所以派他到中国来看看。’他曾在美国做工多年,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到了北京以后,首先访问了以李大钊同志为首的许多进步人士,举行过几次座谈会……由于李大钊同志的介绍,维经斯基到了上海,访问了《新青年》、《星期评论》、‘共学社’等杂志、社团的许多负责人,如陈独秀、李汉俊、沈玄庐及其他各方面在当时还算进步的人们,也举行过几次座谈,其经过也和在北京的一样,最初参加座谈的人还多,以后就只有在当时还相信马列主义的人和维经斯基交谈了。由于多次的交谈,一些当时的马列主义者,更加明白了苏俄和苏共的情况,得到了一致的结论:‘走俄国人的路’。在这时候,中国共产党发起的事被列入了日程。维经斯基来中国的主要任务是联系,他不懂得什么理论,在中国看了看以后,说中国可以组织中国共产党,于是陈独秀、李汉俊、陈望道、沈玄庐、戴季陶等人就准备组织中国共产党。孙中山知道了这件事,就骂了戴季陶一顿,戴季陶就没有参加组织了。当时在上海参加发起的人有陈独秀、李汉俊(党成立大会以后退出)、陈望道(党成立大会以后退出)、俞秀松、施存统(参加后去日本留学,现属民建)、沈玄庐 (大地主,第二年退出)、李达等。当时还曾起草一个党章草案,由李汉俊用两张八行信纸写成,约在六、七条,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中国共产党用下列的手段达到社会革命的目的:一、劳工专政,二、生产合作。’我对于生产合作一项表示异议,陈独秀说:‘等起草党纲时再改’。”
李达还回忆了毛泽东出席一大时的情况:“毛泽东同志在代表住所的一个房子里,经常走走想想,搔首寻思,他苦心思索竟到这样的地步,同志们经过窗前向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不曾看到,有些同志不能体谅,反而说他是个‘书呆子’、‘神经质’,殊不知他是正在计划着回到长沙后如何推动工作,要想出推动中国革命事业发展的办法。毛泽东同志后来做全党领袖,在这时已显露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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