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在中国的“流行史”:最初为警务部门标配

自行车在中国的“流行史”:最初为警务部门标配

摘要:自行车先为通商口岸的民众所接受、熟用,渐渐遍布于近代中国的各个城市之中。骑行者与自行车的故事涉及范围极其广阔,上至王公贵族、富商巨贾,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甚至连末代皇帝溥仪都曾为骑行便利,而锯掉了百余年来横搁在紫禁城宫门中的门槛。

自行车于19世纪60年代在法国率先实现量产之后,最早被西方商人和传教士引入到中国。但它一开始并未赢得“中国主人”的热爱。那时除了使用自己天然的两腿走路以外,国人的习俗还是抬轿拉车,自己坐车、自己使力会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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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1911年,上海的邮政部门从英国购入100辆自行车,开始用自行车投递邮件。之后,其他城市效仿上海。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几乎所有中国城市的邮政局、电报局、电话公司、公用局、警察局等机关为提高办事效率,都给职员配备了自行车

萧乾在写于1934年秋天的散文《脚踏车哲学》中,刻画出了当时北京城骑行者的种种样态。比如,税局科员的“鹰牌”自行车往往亮得像银条,但因为太过于注重表面,结果只配在马路上摆摆架子;速度最快的是电报局科员,“只要登上车,他便飞下去了”,巡警的木棍会被撞掉

鸦片战争的烽烟未散,紧随而至的五口通商,标示着近代中国的门户从此敞开。作为西方文明的承载,各式西洋舶来器物陆续传抵中国。这些西洋器物在异质文明的环境中命运各异,不能一概而论,但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中国人原有的生活模式。

以自行车为例,最迟至1868年,这种交通工具传入中国。上世纪70年代末,当中国再度开放国门之时,世界惊讶地发现,中国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看似一望无际的自行车车流。百余年间,自行车已经成为中国第一个普及型工业品。但与“自行车王国”地位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中国自行车的发展历史及其背后的时代变迁却几近无人知晓,值得深思。

从“究竟费力”的无用之具 

到“深加慕悦”的文明奇器

自行车传入中国的最早证据是1868年11月24日出版的《上海新报》。在报道中,执笔者以中国人的视角审视上海街道中出现的“自行车几辆”。自行车对当时的欧洲来说也是新创,仅几年后就已传入中国,可见引进速度之快。文章中段以大量笔墨宣扬自行车在“外国地方”的利用情形,谓之不仅“力过于马也”,而且已经装备外国军队。此文结语“即中国行长路,客商尽可购而用之,无不便当矣”,一语点破最终目的是在华推销自行车。

自行车于19世纪60年代在法国率先实现量产之后,最早是被西方商人和传教士引入到中国的。但它一开始并未赢得“中国主人”的热爱,这与晚清中国社会的结构与文化特性有关。那时除了使用自己天然的两腿走路以外,国人的习俗还是抬轿拉车,自己坐车、自己使力会被人笑话的。因此,自行车虽然早已传入,却还未被扩大利用。

庚子事变之后,在西力东侵和西学东渐的共同作用下,崇洋心理渐次取代“天朝上国”的观念。《申报》有篇《风气日开说》的社论,论述人们对于西洋事务由最初“惊奇诧怪”,到后来“深加慕悦”的变化:今日之中国已非复襄日所比,襄者见西人之事,赌西人之物,皆群相诧怪,决无慕效之人,近则此等习气已觉渐改,不但不肆讥评,而且深加慕悦。

这种民众心理层面上的根本扭转,有力促进了自行车的普及。自行车再也不是那个“究竟费力,近不多见”的无用之具,转而变为可以“娱畅心神”并寓有深意的文明奇器。不过,此时传入中国的自行车在技术上还不完美,尚不能作为完备功能的代步器械,而只是闲时游戏娱乐的工具。但作为西方文明的象征、一种西方生活方式的承载,中国人对自行车表现出的喜好日渐浓厚。

责任编辑:潘攀校对:叶其英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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