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及其历史意义(2)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及其历史意义(2)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毛泽东同志要求文艺工作者“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为这四种人服务”,其中又着重强调了“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这正是无产阶级文艺区别于资 产阶级的或小资产阶级的文艺的重要标志。“我们主张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当然不是说文艺作品只能写工农兵”,不能写其他人(注:周恩来:《在中华全国文学艺 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第28页)。在革命发展的各个历史时期,由于革命任务的不同,参加革命的阶 级力量不同,文艺服务对象的范围就会有新的变化,除了工农兵之外,凡是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革命与建设事业的阶级、阶层、社会集团和分子,都应当是文艺的 服务对象、工作对象;至于描写对象,当然更不应该有什么限制。但是,我们“主要的力量应该放在哪里,必须弄清楚,不然就不可能反映出这个伟大的时代,不可 能反映出创造这个伟大时代的伟大劳动人民。”(注:周恩来:《在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 集》第28页)可以说,为人民大众,为工农兵,这是毛泽东同志历来考虑文化问题的一个基本出发点。早在一九三八年,他就讲新文化应具有“新鲜活泼的、为中 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毛泽东选集》横排本第2卷第500页)。一九四年,他提出新民主 主义文化就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它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注:《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 选集》横排本第2卷第666、668页)。在《讲话》中,这种思想更象红线一样鲜明地贯穿在《引言》与《结论》的各个部分,构成了文艺办人民大众、为工农 兵服务的完整明确的纲领。在毛泽东同志看来,“任何一种东西,必须能使人民群众得到真实的利益,才是好的东西。”他解决普及与提高关系的问题,就是完全着 眼于人民大众的。毛泽东同志指出:“只有从工农兵出发,我们对于普及和提高才能有正确的了解,也才能找到普及和提高的正确关系。”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广大 工农兵特别是农民群众由于长期受着剥削阶级的统治,受着封建迷信、愚昧无知以及各种小生产者习惯势力的束缚,他们迫切要求文化上翻身,思想上解放,要求一 个普遍的启蒙运动,要求得到所急需的容易接受的文化知识和文艺作品,去鼓舞革命热情和胜利信心,同心同德地跟敌人作斗争。因此,对于他们,首要的还不是 “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普及工作的任务更为迫切”。但是,普及又需要指导,普及以后随着而来的就要求提高,而且还有“干部所需要的提高”,所 以,在重视普及的同时,也不能忽视提高。由此,毛泽东同志提出了普及与提高的著名公式:“我们的提高,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我们的普及,是在提高指导下 的普及。”从而澄清了过去莫衷一是的不少混乱看法。毛泽东同志又指出:“我们的文艺,既然基本上是为工农兵,那末所谓普及,也就是向工农兵普及,所谓提 高,也就是从工农兵提高。”“不是把工农兵提到封建阶级、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高度’去,而是沿着工农兵自己前进的方向去提高。”这些透辟的 一针见血的论述,不仅对于文艺工作,而且对其他许多工作,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从“为群众”和“如何为群众”这个根本问题出发,总结“五四”以来我国文艺 运动的历史经验,明确地指出了文艺为人民大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这是《讲话》在文艺史上的一个突出贡献。

《讲话》的重大历史功绩,还在于它紧密结合文艺的规律和特点,进一步从作家思想感情和社会生活源泉两个方面科学地解决了发展无产阶级文艺的关键 问题。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革命的文艺,则是人民生活在革命作家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无产阶级文艺的建立和发展,既 有赖于“革命作家头脑”这个主观条件,也有赖于“人民生活”源泉这个客观条件。只有解决好作家思想感情的转变和社会生活源泉的获取这两方面的关键问题, “我们才能有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所提出的作家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同时,“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 争”,正是解决这两个关键问题的根本途径。

毛泽东同志十分重视小资产阶级出身的文艺工作者思想感情的转变问题。他给文艺大众化下了新的定义:“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 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并且以他自己的经验为例,具体亲切地说明在与工农兵结合的过程中改变思想感情的必要和可能:

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象样子。那 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 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 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 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 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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