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动力、路径与前景(9)

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动力、路径与前景(9)

注释:

[1]“传统”的含义并不是十分清晰。在一般的意义上,传统的大国关系涵盖的范围可能指1648年以来(或拿破仑战争以来)至1991年冷战结束之间的大国关系。这种大国关系具有十分浓厚的现实主义因素,认为国家追求用权力界定的利益,武力的竞争经常是一个最后的、压倒性的因素。这种观点的极致体现在进攻现实主义的主张中,认为国际体系中没有维持现状的国家,大国很少对眼前的权力分配感到满足,整个世界充斥着永久的大国竞争,因此,大国政治会陷入一种宿命的悲剧。参见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徐昕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王义桅、唐小松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2]关于权势转移,参见Ronald L. Tammen, et al., Power transitions: Strategies for the 21st Century, New York: Chatham House Publishers, 2000; Steve Chan, China, the U.S., and the Power-transition Theory: A Critique, Abingdon: Routledge, 2008; Robert Gilpin, War and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3]参见吴心伯:《论奥巴马政府的亚太战略》,载《国际问题研究》2012年第2期,第62~77页。

[4]关于美国与其盟国的不平等关系的讨论,参见David Lake, Hierarchy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thaca and London: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2009; Victor D. Cha, “Powerplay: Origins of the U. S. Alliance System in Asia”,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34, No. 3, Winter 2009/10, pp. 158-196; Yuen Foong Khong, “The American tributary System”, The Chines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Vol. 6, 2013, pp. 1-47;孙学峰:《东亚准无政府体系与中国的东亚安全政策》,载《外交评论》2011年第6期,第32~48页。

[5]这种抑制可能是建立在威慑和具有强大防御能力,以及双方都认为两败俱伤的结果代价太大、不可接受等纯粹理性计算的基础之上。

[6]这里的重点在于需要“有”和好的因素,且这样的因素即使在其脆弱的时期,也会顽强地存在并发挥作用,从而具有潜在的旺盛生命力,而不在和于好因素每时每刻所达到的程度有多么高,特别是,它并不需要达到安全共同体的程度。

[7]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在中国崛起的过程中,中美在战略领域的竞争,主要以“软制衡”的方式进行,而不是采取硬性“制衡”的做法,那也属于新型大国关系的范畴,毕竟,双边关系没有走入恶性斗争的轨道。关于软制衡,参见Robert Pape, “Soft Balancing against the United States”,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30, No. 1, 2005, pp. 7-45; T. V. Paul, “Soft Balancing in the Age of U. S. Primacy”,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30, No. 1, 2005, pp. 46-71; Kai He, “Undermining Adversaries:Unipolarity, Threat Perception, and Negative Balancing Strategies after the Cold War”, Security Studies, Vol. 22, No. 2, 2012, pp. 154-191.

[8]关于大国无战争问题,参见John Mueller, “War has Almost Ceased to Exist:An Assessment”,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124, No. 2, 2009, pp. 297-321; Raimo Vayrynen, ed., The Waning of Major War: Theories and Debates, London: Routledge, 2006;杨原:《大国无战争时代霸权国与崛起国权力竞争的主要机制》,载《当代亚太》2011年第6期,第6~32页。

[9]Randell L. Schweller, “Rational Theory for a Bygone Era”, Security Studies, Vol. 20, No. 3, 2011, pp. 460-468.

[10]参见中国外交部网站,http://www.fmprc.gov.cn/chn/pds/gjhdq/gj/bmz/1206_22/sbgx/。

[11]如果美国试图强行在短时期内打破这一关系,不仅会给双方造成难以承受的重大损失,也会严重冲击整个国际经济体系的稳定性,这意味着美国的做法难以得到国际社会的有力支持。如果美国政府是理性的,那么这种做法就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政策。有人提出中美之间建立起一种“金融恐怖平衡”的关系,这种关系的难以打破、难以替代的性质,应该是其多少令人感到有些“恐怖”的地方吧。关于中美金融依赖关系及其在政治上的作用,参见Daniel W. Drezner, “Bad Debts: Assessing China's Financial Influence in Great Power Politics”,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34, No. 2, Fall 2009, pp. 7-45.

[12]关于东亚二元格局的深入讨论,参见周方银:《中国崛起、东亚格局变迁与东亚秩序的发展方式》,载《当代亚太》2012年第5期,第4~32页。关于中国崛起对国际体系的影响,参见阎学通:《世界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载《当代亚太》2012年第6期,第4~21页。

[13]关于霸权与体系制度安排以及霸权国自身的利益的讨论,参见Robert Gilpin, War and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 Robert O. Keohane and Joseph S. Nye Jr., Power and Interdependence: World Politics in transition, Boston: little Brown, 1977。有学者认为,霸权的特征之一是为国际体系提供“公共”或“集体”产品,参见Charles P. Kindleberger, The World in Depression, 1929-1939,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73.霸权国通过提供集体产品可以给予服从其领导的国家一定的利益,但这并不是必不可少的霸权特征,它取决于霸权国本身的意愿。

[14]William C. Wohlforth, “Unipolarity, Status Competition, and Great Power War”, World Politics, Vol.61, No.1, January 2009, pp. 28-57; Deborah Welch Larson and Alexei Shevchenko,“Status Seeker: Chinese and Russian Responses to U.S. Primacy”,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34, No.4, Spring 2010, pp.63-95.

[15]这种管理是在双方各自坚守自身底线的前提下进行的,而不是以牺牲一方利益来成全另一方利益的方式来进行。

[16]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西夏书事校正》卷十九,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版,第219页。

[17]李元昊在位期间,西夏与北宋间的战争,无论是战争次数还是战争持续的时间,都明显超过西夏与辽国的战争。参见军事科学院主编:《中国军事通史》(第十二卷),冯东礼、毛元佑著:《北宋辽夏军事史》,军事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

[18]关于中国文化特点及其在外交上的体现,参见周方银:《中国的世界秩序理念与国际责任》,载《国际经济评论》2011年第3期,第36~51页。

[19]当然,如果中美超越这种最基本的合作,而把合作本身理解为一种具有正当性的行为来追求,那将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合作,但即使这样,合作仍然需要以最基本的利益关系为基础。参见何维·莫林:《合作的微观经济学——一种博弈论的阐释》,童乙伦、梁碧译,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1页。

[20]对这一问题的讨论,参见Norman Schofield, “Anarchy, Altruism and Cooperation: A Review”, Social Choice and Welfare, Vol. 2, Issue. 3, 1985, pp. 207-219.

[21]即使是在新型大国关系的框架下,中美两国仍然会试图追求对自身更有利的结果,这是一种很难改变的基本事实。此时,中美双方需要通过学习过程清晰地认知到,哪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哪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如果这样,中美之间的竞争就不会动摇新型大国关系的整体框架。

[22]包括中美海军2012年9月在亚丁湾进行的联合反海盗演练,中美12月在成都联合举行的灾害影响军事演习。参见http: //mil. news. sina. com. cn/2012-09-19/0914701399.html, http://mil.huanqiu. com/china/2012-12/3336588. html。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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