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泉:以科学的态度解读“中国梦”

石仲泉:以科学的态度解读“中国梦”

原标题:以科学的态度解读“中国梦”——访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石仲泉

编者按:习近平同志提出“中国梦”,对炎黄子孙是极大的鼓舞。“中国梦”的深刻内涵是什么?应当怎样科学地解读“中国梦”?中国人应当怎样实现“中国梦”?带着这些问题,本刊专访了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石仲泉。

正确认识“中国梦”的本质内涵

记者:近期以来,媒体对“中国梦”的解读热情高涨,发表了不少有见地的好文章,很多学者和领导干部以及社会各界都在不同层面,从不同角度,对“中国梦”进行了多元解读,形成了同心共筑“中国梦”的良好氛围。但其中也有一些对“中国梦”认识上的分歧。您认为“中国梦”的本质内涵是什么?

石仲泉:我看到,近期对中国梦的解读风风火火。这是一个好事情。“中国梦”既有国家之梦,也有个人之梦;既有长远之梦,也有近期之梦;既有宏大抱负之梦,也有温馨康乐之梦;既有专家学者的理论阐述,也有老百姓的通俗宣讲等等。各人经历、视野和文化底蕴不同,其解读众说纷纭,见仁见智,琳琅满目。这说明“中国梦”有很大的包容量,能调动最广泛的群众参与,具有高度的凝聚力,释放出了巨大的正能量。

首先,我们要厘清一个概念:“中国梦”是发展战略,但不是理论形态。现在各个部门、各方面媒体都在大力宣传“中国梦”,这个积极性很好。但是要坚持科学的态度和严谨的文风。最近,有的文章在解读“中国梦”的时候试图把“中国梦”建构成像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一样的理论体系。作为学术问题,当然可以自由研讨,但这又不单纯是学术问题,有极强的政治性和严肃性,因此应慎之又慎。因此,我认为这样做不妥。宣传的热情要肯定、要保护,但宣传一定要把饱满的政治热情同科学的求是精神结合起来。

我不赞成上述做法的原因有三。第一,“中国梦”这个称谓不是理论形态的称谓。凡理论形态,都属于理论概念层面,具有一定的抽象性。比如,我们讲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都是抽象概念的集合体。而“中国梦”这个称谓,显然不是这个层面的抽象概念。它是一个对我们国家的发展战略和奋斗目标的形象表述。说“中国梦”不是理论形态的称谓,并不是说新的中央领导没有理论创新,也不是说不能构建新的理论。这是两码事,不要搅和。与时俱进,从实际情况出发,进行理论创新的建构,当然可以。我只是说“中国梦”这个称谓不适宜用于做创新理论形态的表述。说“中国梦”不是理论形态的称谓,也不是说不需要加强对“中国梦”的宣传。作为战略思想,作为凝聚民族力量的奋斗目标,当然可以而且应当加大宣传力度,这无可非议。因此,也不要将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这里丝毫没有不赞成加强“中国梦”宣传的意思。第二,构建新的理论形态,需要时间沉淀和实践检验,是一段历史经验的总结,而不是理论概念的推演。就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来说,作为指导思想的每个理论,都是那段历史经验的科学总结,都经历了一段历史过程。毛泽东思想,从初步形成到科学的概念称谓提出,再到其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整整15年时间。邓小平理论,从邓小平成为党的第二代领导核心,到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思想,再到十五大提出“邓小平理论”概念,正式明确为党的指导思想,则经过了19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从江泽民任党的总书记到第三代领导集体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再到十六大将其提升为党的指导思想,也有13年。科学发展观,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任职,到2003年提出这个科学称谓,再到十八大明确为指导思想,也有10年。第三,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十八大换届后上任才半年时间,“中国梦”这个战略思想提出还不到半年,许多思想还没有展开。既然理论是实践经验的总结,那么新的理论就应当是新的实践经验的总结。实践还在发展,对实践经验的总结还需要有一个过程。因此,这就需要有时间在解决实践提出的新问题、新矛盾的过程中来总结经验和积累认识。只有到了一定时候,实践经验丰富了,理论认识成熟了,就会水到渠成,实至名归。到那时,想不总结、不概括都不可能了。瓜熟蒂落,自然会进行从实践上升为理论的新飞跃。如果现在硬要去拼凑理论体系,就不能不是将过去讲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一些内容重新组装攒在一起。这就很难有很多具有原创性的新内容。弄得不好,会变成炒理论概念、搭理论积木的文字游戏。这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是在释放正能量。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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