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彰： 改革创新实现中国梦——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解读（2）

二、政府与市场

第二政府与市场，这是重点的重点，经济体制改革是重中之重，那么中心就是政府与市场，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实质，就是资源配置，政府决定还是市场决定。《决定》阐发另一个原理，他说市场决定资源配置这是一般规律。市场过去我们是排斥的，认为资本主义就是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就是计划经济。1992年党的十四大破天荒提出我们中国的改革就是要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目标，这是个重大突破，从此我们在向市场化的道路上逐步前进。十五大，我们进一步强调，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的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宏观调控没丢，这句话很重要，没丢。十六大提出，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基础作用。十七大从制度上更好发挥市场的基础作用。十八大在更大程度更广范围发挥市场的基础作用。他用的这些词啊，虽然对市场有限制，还是基础作用，但是是逐步的加大分量。十八届三中全会一个重大突破，就是把基础作用改为决定作用。

（一）政府干预过多的危害

两字之改意义重大，有人说，是《决定》重大亮点和重大理论创新。现在我们来看看，政府干预过多，有什么危害，一个是效率低下，耽误无数时间，办一个工程项目，半年、一年、三年、五年都有过，当时设定的时候是一个好项目，等批下来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了。好多商机就丧失了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第二主观随意，批出大量的重复建设，我们有过乳胶手套生产线的重复，空调的生产线的重复，电冰箱生产线的重复，包括现在大量的钢铁的产能过剩。所以我们的计划实际上是无计划，批出了大量的重复建设。第三个政府干预过多，权力寻租导致腐败。我们政府部门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个工作就推，为什么，只有操心没有收益，他就推。有些个工作他就抢，为什么，有利可图。如果政府工作以利益作为标准，那我们政府的性质就变了，但凡社会需要的，人民需要的，问题存在的，大家应该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对号入座，抢着干，而不是推着做，这才是政府应有的态度。

我们经常到饭店吃饭，你走进饭店，你只要碰到第一个人，不管他穿西装，还是穿服务员的工作服，不管你到哪一个房间，他都是主动把你带上，这就是服务员，这就是真正的服务员，他不分分内分外，走进这个大厅，不管他是部门经理，还是餐厅经理，还是23号房间的服务员，还是18号房间的服务员，只要碰到他，他给你指路，甚至把你带到，这就叫服务。干部是人民的勤务员，政府是人民政府，请大家对照一下我们差距多大，我们与真正的服务员差距多大。居然凭自己手中的权力还要寻租，不干涉不批准，不给钱不办事，这叫不可思议。

第四，由于大量的忙于审批，结果该管的不管，造成政府缺位错位，大家还记得吧，今年春天，高院召开视频会议，动员部署新一轮机构改革，李克强脱稿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丢掉审批，我相信我们有很多机关干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因为他们从走上工作岗位到现在每天忙着就是审批，看申请材料，到下面去考核，然后接待来访，然后出去吃饭，然后就开始办手续，就忙这个。每天从坐忙到晚，五加二、白加黑桌上还有这么多，没有忙完，因为他全集中在那里。该管的不管，市场秩序不管，公共服务不管，民生不管。所以我们的社会管理，欠帐太多，我们的公共服务很多不到位啊，大量的精力都撤到审批上了。所以审批改革不光是下放权限的问题，而是要腾出手来，腾出精力来，去做那些该做的事情，所以这是一个重大改革，政府与市场，市场不会说话，市场是一只无形的手，让市场发挥作用，还取决于政府，我们只有全体领导干部认识到，我们传统的做法有很多弊端，下决心痛改前非，才能真正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所以高位领导，北京市首善之区，北京也有这个决心，我想也有这个能力，一定要在政府市场的处理上，在全国树立一个榜样。

我们经常说一个人犯错误、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实际上我们的改革，就是要痛改前非，我们过去有很多抓的不对，不该抓，该抓的没抓，这叫非。《决定》倾斜的界定了政府的职能和作用，宏观调控、市场监管、公共服务、保护环境、社会管理，要发挥这些作用，要实现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完了，大量的工作细致工作，这里没有再提经济调节，这个十七大提到的经济调节，这里没在提了，为什么呢，他容易造成一个政府干预，过多干预经济的一个借口和一个误解，所以我们这次注意了一下，把经济调节去掉了。

（二）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市场体系

那么这是讲政府，市场怎么样呢，市场起决定作用，市场准备好了吗？没有，我们的市场远远没有准备好，市场的事谁来做，还是要我们去做，建立市场秩序，这就是政府工作了。我们的目标，要建立一个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这个市场体系是什么样子，涉及到五个人，企业、消费者、商品要素，规则还有障碍。企业自主经营，公平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自主消费。商品要素自由流动，要素就什么啊，劳动力、知识、管理、生产资料、资本这叫要素。还有平等交换，平等交换特别包括，和农村资源的平等交换，这个剪刀差啊，工农与产品的剪刀差呀。过去有的城市，公开宣布，出租车不准用下令，将来可能就不可以了，为什么，不符合市场经济的精神，一句话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公平。所以市场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在资源配置方面，效率最高，也最具有公平性，所以要把有些东西交给市场，交给企业，交给社会组织。

要想建立统一开发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就要做到。一是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二是完善主要由市场决定价格的机制。三是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四是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最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因为这个科技体制讲的这个经费也要有市场来定，现在这个科研经费诟病也很多，那么这些具体的措施大家已经学了个很久了，我就忽略不讲。

三、公有和私有

下面讲第三个问题公有和私有，一个是计划与市场，一个是公有与私有，长期困扰着我们，可以说这种困扰让我们吃近了苦头，我们认为社会主义就是全部公有制，所以夺取政权之后，经过三年的公民经济恢复，我们赶紧就开始工业、农业和手工业的改造，把它变成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农村集所有制我们感到还不过瘾，要实行全面所有制。这就是我们过去所做的努力，我们认为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因为马克思讲过，共产党的纲领上面就是一句话，消灭私有制，但是我们忘掉了一个前提，那个社会主义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基础是产生的，是生产高度发达的社会主义，在这个时候它的所有制的要求就高。可是我们中国情况非常特殊，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建立了社会主义，我们超越了那些阶段，结果我们搞公有制，结果严重的束缚生产力的发展，自留地都没有了，家庭的鸡子都不让生蛋了，个人不能做小生意了，你说老百姓生活哪里能好呢？我们农产品的供应怎么能丰富呢？所以我们吃尽了苦头，邓小平同志跟我们讲，他说改革开放前27年，一个沉痛的教训，就是我们搞社会主义，但是没有分清楚什么叫社会主义，怎么建设社会主义。所以他对社会主义本质做了一个鉴定，这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级三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大家看到傻了，谈社会主义本质根本没有谈所有制，更没有谈公有制，这是小平同志的疏忽吗？绝对不是，小平投资看的很明白，所有制公有制它不是单一的基础，他提出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份平等竞争，有人就抓住这句话，到现在还抓住这句话，说小平同志讲的很清楚，公有制为主体，可是我们都是有脑子的，小平同志是在什么情况下讲这句话，是在公有制一统天下的情况下讲这个话的，他的用意很清楚，现在我们公有制是主体，现在要大力发展就是民营经济，所以他的话本意是要发展多种经济成分。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有恐私症甚至认为小平同志讲的这句话不对，对不对不是看理论，对不对是看实践，多年来我们发展私营经济，民营经济，结果带来面貌大改变，供应大增长，生活大改善，国际地位大提高。

2007年当时我在海南省工作，我是省委常委，我参加我们海南省党政代表团到浙江考察，当地领导接待了我们，他就介绍浙江的情况，他说浙江民营经济占93%，公有经济占的很少，但是我们政府的财力很高，同时民营企业找我们的事情不多。国有企业在三大职能方面的贡献，民营企业也都做到，这就是解决就业、提供税收、提供产品供应市场。我说将来等我们的管理到位了，原子弹也可以让民营企业生产。我说现在被我们视为国家命脉的东西，比如说铁路、银行，总有一天我们会按照国际惯例允许多种成份经营。无论公有私有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所有，这是《决定》去掉了公有私有的老大老二之分，他说公有经济非公有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公有经济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非公经济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点我希望每个同志都刻在脑子里头，考虑问题，不必考虑公有私有，就是看它的贡献看它的效益，都要大力发展，都是两个坚定不移毫不犹豫。

现在银行贷款民营企业贷款相对困难，因为我们搞金融的同志有个顾虑，国有企业贷款也可能有死账，但是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贷给民营企业产生死账那就不得了了，追究责任。凭什么要贷给他，有交易没有，这是对私营企业歧视所造成的一种疑虑，所以影响着我们对公有私有企业的一视同仁，民营企业只要有贡献我照样给财政补贴奖励，给民营企业家各种待遇。文化部门对体制内体制外的界限分的挺明的，所以文化部门我觉得要进一步加大改革的力度，越是往后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不仅靠体制内，还得靠体制外，体制内主要解决一个基本公共文化服务的问题，要满足多层次的文化需要，尤其是要创造文化产值，让文化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还要靠体制外的大量的非公文化经济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