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纪宏：抓住“党的领导”与“依法执政”两个核心理解《决定》 ——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解读（4）

指导思想这次有很大的变化，我们在十八大以来，文件中间头一次把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写进来了，这个很重要啊，他与时俱进的品德，习近平担任总书记这两年多来，两年左右吧，在大政方针，大的问题上，大是大非问题上，都是有鲜明的特点的，大家都有目共睹，虽然没有高举什么旗帜，但是至少重大问题上都是不含糊的，所以我们在不断的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确确实实能够增强我们的理论自信，从而对我们的制度坚定信心，能够明确我们前进的方向，建设我们的道路自信。

（二）两个总目标。总目标这块也很有意思，这块习总书记这个《说明》里有，但是他说得非常简明扼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这个概念的提出，以及围绕这个法治体系规定一系列制度改革措施，这是整个《决定》中最大的亮点。习总书记在说明中讲“总抓手”，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总抓手，怎么来理解这个“总抓手”？我在学习过程中就琢磨，确确实实很妙，确实是总抓手，为什么呢，从党的十五大报告明确提出“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作为治国方略，大家都对这个依法治国，法律在国家社会中的作用抱以极大的期待，但是我们发现，其实在过去的十七年，不管是理论界还是实务界，对我们这个治国方略总是有不同的质疑，觉得这个好听不好看，我行我素，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提出来了，但是也没有看到什么实际效果，老是飞在天上，落不下来，是什么原因呢？你只能在逻辑上简单地认为，可能依法治国是实现法治国家的一个手段，法治国家是依法治国的目标，但是这两个手段和目标本身都比较抽象，两个抽象的概念之间建立一种手段和目标的关系你更是搞不清楚了。

所以说它就缺一个东西，缺一个落地的东西，抓手在哪，没有抓手，抓手就是要上挂下联，把依法治国和法治国家建立一种紧密的联系，我们搞法律的人都是有一种思维习惯，什么习惯呢，就是什么东西你不要跳跃性思维不行，1+9=10，这个过程是什么样的，你要1+1+1+1，加9个1等于10，这个过程不能省略，这是一个证据链，这个证据链就构成了完整的推理过程，使得我们可以通过法律上确认的事实，代替客观存在的事实，因为在法律上毕竟还有一个价值和真正的客观事实这样一个二元化的问题。法院判案认定的也是法律的事实，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了，我证据链都证明了就是你杀的。应该来说我们法律思维要贯彻到所有的过程，从前年开始习主席提出来法治中国建设，在方法论上，这个法治中国的提出就是个抓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抓手”，为什么说“抓手”呢，法治国家是非常抽象的，国家是一个主权意义上的，抽象的概念，法治国家是什么状态，谁也描述不清楚，依法治国又描述不清楚，但是当你说这个法治中国的时候，至少来说有一点是明确的，中国很明确，比如说世界上190多个国家，20多个国家承认台湾，还有172个国家承认我们，但不管怎么样说，我们至少有个基本的判断，一个中国，这个中国主要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既包括主体部分大陆，也包括港澳台，你如果提法治中国的概念，至少有一点是可以推论出来，在地域范围，管辖范围，法律效力，空间效力方面他是倾斜的。

法治国家在空间效力上是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所有的空间领域，所以不能说光是大陆的搞法治，搞得很热闹，香港、澳门、台湾不让搞法治，那不行，所以要全国一体化，我今年去香港好多次，接受中央的任务，跟“占中”的在第一线进行斗争，10月15号我们在香港城市大学时我就指出来，我说中央现在讲干什么事都要有法有据，法治都已经成了中央的工作主题了，香港特别行政区少数人还想着背离我们大的趋势，另搞一套，显然是不对的，对于香港特别行政区来说，基本法就是一个最根本的法律，过去我们老是为了照顾香港人的情绪，可能我们有一些在宣传方面不是很得当，我们提出来“一国两制，港人治港”，中间就少了一个东西，“一国两制，依法治港，港人治港”。光说港人治港，一国两制太飘，虽然是很正确，但是具体到制度上就是港人治港，我自己管自己的，他忘了港人治港的前提是依法治港，要《基本法》和《宪法》来治理香港。现在都已经把法治作为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总纲领了，法治中国这个概念提出来，那么难道对你香港特别行政区不适用吗？大家都在搞法治你可以不搞法治，那不对的，所以我说法治中国的概念恰恰是一个抓手，这个抓手很有用，关键的地方就可以出手，很好用，但是这个抓手在全面贯彻落实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治国方略中间，这个抓手还不全面，它好像更靠近法治国家这一头，靠近目标这一头，对于这个依法治国怎么去落实，好像不是特别清晰。所以我觉得这一次提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这个抓手好，总抓手，既跟依法治国靠得上，又跟法治国家靠得上。

跟依法治国怎么靠得上呢，法治体系就是依法治国的具体的表现，法治体系相对于法治国家来说，应该说通过建一个完善的法治体系，来实现法治国家这个目标，这样的话又可以往依法治国那靠，另外它还可以往法治国家这来靠，依法治国最后要实现法治国家，怎么是法治国家，法治国家总有标志吧，看不见，摸不着不行，你要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法治体系建成了，并且运转很好，这就是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一个标志，又往这个目标靠了。所以这就是抓手，上挂下联，我们下一步工作就是要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就行了，这就破壁了，你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破题，搞好了，依法治国也搞好了，法治国家也实现了。

所以这个法治体系是什么呢，有的专家解读，五大体系：法律规范体系，法治实施体系，法治监督体系，法治保障体系，党内法规体系。我没这么解读，我在10月23号晚上《新华网》对《公报》解读的时候我就不是这么解读的，我是三个层次，因为当时我是很好地、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决定》初稿的，它想给这个定义，到了这个《决定》出来就没有定义了，没有定义说明什么，说明对这个社会主义法治体系还没有形成完整的认识，是个什么东西，还需要探讨。

那么怎么去认识这个概念呢，大家可以查查网上，新华网，三个层次。它虽然没有定义，但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的内涵怎么去认识，提了三个角度。这三个角度都能够帮助你去认识这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的内涵。

第一个角度，法治体系应该是个实践体系，它首先是表现实践过程中的几个方面，都要成为体系化，所以这里提出来的，要有完备的法律规范体系，高效的法治实施体系，严密的法治监督体系，有力的法治保障体系，还有党内法规体系。当然这里有一个新的名词“党内法规体系”，这个是讲什么，就是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那么如果把法治跟法制相对立的话，那么法治实际上强调的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包括法律规范，实施，监督，保障，这样一个过程的话，整个过程要构成一个大的体系，构成要素本身也要体系化，小的体系化构成大的体系化，这个应该是符合逻辑的。但是要仅仅做这种解释，我觉得是不对的，这个抓手就没有意义了，难道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仅仅是一个实践的问题吗？方向不明，路线就错误，它首先是理论问题，要在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基础之上，才能形成这样一个法治实践体系。我在《学习时报》里面也发了一个文章，就是说这个实践体系是根据法治理论建成的，那么如果实践想形成体系，法治理论如果没有体系的话，你这个实践能形成体系吗，所以这个《决定》必然也会包含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体系，恰恰这个理论体系的描述虽然不是很精确，但是在第六部分，讲法治队伍建设的时候就讲了，还要建设法学研究体系、学科体系、课程体系，这就从理论体系的角度来描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体系。所以这个法治体系实际上是首先是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特征的表现。

第二，法治体系是抽象和具体法治体系表现的结合。现在我们讲的五大要素也好，还有理论的三大体系也好，都比较抽象，实际上这个《决定》还有一个方面，讲到要建设中国特色的军事法治体系，跟法治体系靠得最近的就是军事法治体系，军事法治体系就是在这个法治体系前面加个军事，包括五要素，军事法治体系能不包括进去吗？为什么不说六要素，当年说六要素的时候，你发现军事法治体系跟前面的五要素不是一个性质，所以说明光解读五要素不是很全面，我个人认为从第三个角度，从抽象和具体相对应的角度，描绘了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它是由各个不同的具体的法治体系构成的。当然这个《决定》只强调了军事法治体系，其实法治体系可以是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等各个领域都要形成法治体系，就跟法治的过程要素体系一样，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法治体系。

所以我说《决定》的法治体系，它作为抓手应该能够承担得起这样一种使命，既能够充分体现依法治国的表现形式，另一方面又能够体现法治国家的这种状态，这个才能是总抓手。所以说抓手的内涵不能太窄，要丰富，我觉得可以从三个方面去解读，这都是私家解读，你可能听别的专家讲可能就不是这么解读的。

（三）五项原则。总目标有了以后，怎么样去实现五项原则非常重要，不能含糊，具体的事情你不能光是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不行，我们讲又红又专，虽然这个概念听起来好像有点文革的色彩，但是这个概念是管用的。现在社会都是价值社会，任何一个道德理念、法律观念都是特定人的价值观念，你不能像戈尔巴乔夫一样，要进行人道的社会主义，为全人类服务，全民党、全民国家这恐怕就有点问题。所以在我们现有的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这个框架下，我们要坚持五项原则：

第一个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不动摇。这个不用再争论，这个问题要争论的话就不是制度化的方式了，执政党也不需要动摇，执政党对自己执政都没有信心的话，你还搞什么依法执政？所以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不动摇，这个也不是说少数人说了算和多数人说了算，是历史说了算，实践说了算，让实践、历史来选择。

第二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搞法治就是为了人，我们共产党没有私利，所以徐才厚、周永康他们官再大，不是一样被拿下来了吗？所以任何人不要有幻想，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党确实没有私利，这是我们党伟大的地方。

第三要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有特殊的公民，你搞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就是要解决目前社会普遍存在的这特权泛化的现象，所有领域都有特权，所有人都在谋求特权，有一官半职的人想搞特权，有的老百姓也想搞特权。为什么呢，我就是要跟你比，比如你的邻居，你家里盖二层楼我盖三层楼，就是要气死你，我就比你能耐，这就是佛教里讲的“慢”，非常傲慢，本来我跟你差不多，非得说我比你厉害，或者说我不如你，非得说我跟你差不多，这个是不行的，我们现在社会确实充满着不太正常的这样一种文化气氛，不符合法治的要求，所以我们还是要高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样一个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