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不仅在学界成为支配性的学说,而且对世界的政治、经济实践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进入21世纪尤其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新自由主义呈现“落花流水春去也”的颓势。但是,新自由主义并未偃旗息鼓,2014年1月5日阿根廷南南网站发表的《新自由主义八论》指出,新自由主义尽管失去信誉,却仍然在寻求加强“新”概念和加速内部重构,使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得以重建。
新自由主义坚信市场竞争可以解决贫困问题
“改良”的新自由主义认为,最终的经济增长将使所有人受益,总产出的增加将提高全体人口的生活水平。因为随着更多的教育和培训、更少的管制和某些资产的再分配,穷人将更有效地参与市场,从而导致贫困减轻和更大平等。新自由主义也有限地承认有些国家的贫困和收入分配不公平在恶化,但这是由于改革不充分和不彻底,回应新的刺激需要时间,社会转型的成本被集中到单一的社会群体中。因此,新自由主义依然坚信,市场能够为穷人做得更多。因此,为了经济稳定和增长,迫切需要的是减少而不是增加政府的干预。
不难看出,“改良”的新自由主义坚信市场竞争可以解决贫困问题。新自由主义由此“遗忘”了收入分配受到劳动力市场制度的影响,而制度干预是需要的,因为在资本与劳动的分配之中,市场有偏向资本的趋势。所以在新自由主义推行了30余年后,富人和穷人之间的收入差距越来越大。
新自由主义微调关于政府作用的认识
新自由主义指出,政府应该创造并维持一个制度框架,此制度框架的特点是稳固的个人财产权、自由市场、自由贸易——释放个体企业的自由和技能,能够最大程度地促进人的幸福。因此,政府要确保货币的质量和信誉,建立军事、国防、治安和法律组织以确保个人财产权,并在需要时通过武力保证市场的正常运转。除此之外,在那些不存在市场的领域(土地、水、教育、医疗保健、社会安全或环境污染等领域),如果必要的话,政府也要着手建立市场。但是政府在市场(一旦建立起来)中的干预必须控制在最小的限度。因为政府不可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以预期市场信号(价格),庞大的利益集团也会为自己的利益扭曲和妨碍政府干预,尤其是在民主制国家中。虽然新自由主义不得不认可一定程度或形式的政府干预的合理性,但是新自由主义“警告”人们必须看到政府干预对自由的威胁。新自由主义更为热衷于倡导私有化,强调国家必须动用权力来巩固和发展市场体系,由国家运营和管理的部门最好移交到私人领域并进行松绑。
新自由主义虽然不得不承认政府干预在某些领域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甚至希望通过政府干预巩固自由市场制度。但是,新自由主义实际上是希望运用新型的市场导向规则和政策来创造新的管理方式,以促进“新”资本主义的发展,政府自身的市场化或者说竞争型政府的产生,政府开始作为一个市场“参与者”而不是作为一个“干预者”而行动。这种竞争型政府的目的不是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而是在一种全球化水平上提升新自由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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