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立辩证唯物生死观

树立辩证唯物生死观

极乐世界或天堂不管被描绘得如何美,人,还是愿意留在人世。

死,只是个体生命的终结,但你参与创造的世界会因为你的参与而美好。

如果寻求解脱,从对死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勇敢地面对死亡,快乐地生存,过有意义的生活。

生与死,是人的生命的始与终。人的生命内容是生死之间的全部活动。这段时间或长或短,有的人英年早逝,有的人寿高期颐。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发过感叹:“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但不能因为人人“终期于尽”,而抹平生死之间存在各式各样的人生。

人,落地时的哭声像最美妙悦耳的乐章,走时昏迷无言像断弦的破琴。任何人,都是哭着来,哭着走的。生时,自己哭;走时,亲人哭。如果只从哭声中探索人生,永远无法理解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人的生,不由自主,是父母结合的产物;人的死,不由自主,物壮则老,这是普遍的自然规律。我们不可能只欢迎生的规律,拒绝死亡的规律。可是要正确理解人生的意义和价值,重在人的一生的活动内容,这个内容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自己用行动书写的。

人世间最令人伤心的事莫过于“死别”。没有死亡,就不会产生宗教。宗教就是创造一个死亡人生中的“不死”世界,让灵魂继续在另一世界存活,所谓前世今生和今生来世之说都是缘于此。没有死亡,哲学也会失去最有智慧的部分。关于如何对待死亡,是哲学智慧的重要部分。如果没有死亡,庄子哲学的智慧就会大打折扣。全部中西哲学如果其中不包含生死智慧,就会失去它的精彩篇章。使人从对死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是古今中外许多哲学家全力以赴的事。但对死的恐惧是人生存本能的一部分,很难坦然相对。哲学家以最大的智慧谈论生死,宗教从产生起就教导人从对死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但极乐世界或天堂不管被描绘得如何美,人,还是愿意留在人世。

对死的分析可以有两个角度:科学的角度和价值的角度。科学的角度容易讲清楚。像庄子说的,生死如日夜之常,是自然规律。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生与死》中说过,“今天不把死亡看作生命的本质因素,不了解生命的否定本质包含在生命自身之中的生理学,已经不被认为是科学了,因此,生命总是和它的必然结局,即总是以萌芽状态存在于生命之中的死亡联系起来加以考察。辩证的生命观无非就是如此”。恩格斯还补充了一句,“生就意味着死”。生死相依,再蠢的人,再怕死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这是铁的规律。虽然有过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有过汉武帝受李少君之骗,也有过无数炼丹合气、企求羽化登仙的道士,但一个个都是历史的过客。

对死的科学分析是容易的,最难的是价值判断。既然人终究必有一死,生还有什么意义呢?贤愚,肖与不肖,英雄懦夫,好人坏人,富人穷人,达官贵人与贩夫走卒,最终都是坟头一个,有什么区别呢?这是最常见的一种生死观。其实,死只是生命的终结,而不是生命意义和价值的终结。如果人生的价值最后都淹没在死亡中,人的生命活动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最终必有一死。

责任编辑:佘小莉校对:郭浩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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