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官员“忏悔书”多有雷同:不懂法成高频词(2)

腐败官员“忏悔书”多有雷同:不懂法成高频词(2)

摘要:“对于落马官员的忏悔,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观表象、看热闹,还应当深入思考其堕落的根源在哪?为什么没能避免?对于我们完善惩防体系,防范更多的官员贪腐有哪些启示?”

腐败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

“回家后我不敢正视那笔钱,感觉那是一颗定时炸弹……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既紧张又矛盾,说实话,那种精神上的压力让我非常痛苦。”浙江省长兴县人民医院原院长凌凤鸣在回忆第一次收受贿赂时说,虽然自己是医生,但面对精神上的紧张,也束手无策。

重庆市规划局原副局长梁晓琦也是如此,“当我收到第一笔大额贿赂时,心跳加剧,头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心里特别紧张,既有着强烈的震撼,又有着加倍的恐惧。”

中国青年报记者查阅了大量的“忏悔录”后发现,大部分官员在“忏悔录”中都会提到“第一次”收受贿赂时的心理状态。

北京大学廉政建设研究中心副主任庄德水分析说,“其实很多贪官刚掌握权力时,并不是现在我们看到的状态,他们那时也不想腐败,或者想干出一番事业,‘第一次’之后,发现没什么事,没有纪委监察部门的人来找他,上级部门也没人找他,这就放松了警惕,就有了侥幸的心理。从心存侥幸到心安理得,直到产生不受贿、不腐败就难受的心理,这时,他已经把腐败当成了常态”。

从恶如崩,腐败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伴随着手中权力的不断增大,一些官员腐败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进行权钱交易时也越来越坦然。

雅安市原副市长谭向红1983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四川省农科院植保所从事科研工作,为了争取项目资金,他先后给一些人送钱送物,逢年过节还给他们拜年。那时,谭向红是给人送钱送物的角色。

1995年,谭向红调到四川省科技厅农村处任副处长,手中开始有了一些权力后,角色发生了转变。刚到科技厅不久,谭向红就第一次收受了别人送的一箱水果和500元钱。谭向红称,“我的心情虽然十分复杂,但感觉良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向红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还私下注册公司通过转账的方式收钱。2000年,谭向红调任雅安市副市长,手中的权力更大了,欲望也更大了,“认为逢年过节收受分管部门、开发商、建筑商的钱财是很自然的事情”。

“贪官都有侥幸心理,这伴随着他们每一起职务犯罪的始终。”徐苏林说。

山西省国土厅原副巡视员王有明在“忏悔录”中详细讲述了自己贪腐过程的心理:我犯错误的另一个根源是自己长期存在的侥幸心理。警示教育的案例一个又一个,可就是觉得那是他们不会工作不会捞才出了事。在台上的时候心里想,我工作这么出色,各级领导都支持我的工作,谁会去告?谁会来查?退休后,心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没事。

山东省政府原副秘书长、党组书记张泽忠在“忏悔录”中也写道:也许有人会问,收钱时难道不害怕吗?为什么不缩回伸出去的手呢?这就是侥幸心理起的作用。我错误地认为,有问题的人不少,怎么会盯上我呢?我自己不说,送钱的人不说,谁会知道呢?就是这种侥幸心理害了我。

在庄德水看来,贪腐官员的侥幸心理有两种表现:一种表现为,看别人在贪,自己也贪,查处的时候法不责众,不会查到自己;另一种表现为,认为送钱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不会出卖自己。其实,事实证明,往往是这些人把他们“供”出来的。

中国水利水电第八工程局原局长湛世明在其“忏悔录”中就着重提到了“交友不慎”:“所交之友中有个别心怀叵测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我百般讨好,久而久之,使我误以为他是我的‘铁哥们儿’、‘知己’。这样的朋友就如同病毒一样,侵蚀我的思想,腐蚀我的灵魂,最后把我推向犯罪的深渊。”

安徽省原副省长倪发科,曾经分管国土资源工作。2010年12月,倪发科未经组织审批同意,担任了安徽省宝玉石协会名誉会长,接触上了玉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逐渐达到了为之疯狂的程度。一些企业老板投其所好,向倪发科贿赂了大量的玉石、玉器,经办案机关鉴定,玉石等总价值1000多万。

责任编辑:覃磊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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