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国的政治图景与实现路径。中国共产党成立已有90多年,新中国成立也有65年,然而至今仍然存在“左”右之争,道路之争,这说明社会尚未达成共识。这个问题不解决,既牵扯全党尤其领导层的过多精力,同时占用太多社会资源,严重时会影响党的执政基础。为什么西方国家较少在这个层面产生争论?因为其理论建设已经由一批思想家完成。我们却还在争论不休。很重要的原因是理论滞后,没有产生强大征服力的思想和理论。以共产主义目标为例,过去走的是社会主义消灭资本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道路,在世界成为“命运共同体”、中国不再“输出革命”的情况下,新路径在哪里?目标不怕遥远,怕的是没有路径,佛教的六祖慧能一句“迷者师度,悟者自度”解决了修为的路径,佛教因此兴盛。基督教新教因马丁提出信徒可以直面上帝,不需要借助神父,也因解决了路径问题而把该教派推向第一。所以,我们必须弄清共产主义是精神目标、政治目标还是社会目标,如何关照人的自然属性、社会属性和政治属性,进而解决政治信仰和精神大厦的建设。这个问题直接影响着社会主义道路和政治制度创新,十分重大。
第三,文化图景与实现路径。大国崛起于文化和文明,由于中国历代统治者天生恐惧思想,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到明清搞“文字狱”、八股文,最大限度遏制思想家及大思想的产生,结果人类历史上的三大思想繁荣期,我们只参与了一次,也就是公元前8世纪到公元前2世纪的“人类轴心期”。这期间产生了老子、孔子等诸子百家,我们才有了现在骄傲和自豪的资本,但之后的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我们都被排除在外。没有照耀民族前行的伟大思想家及其思想,出现后来的百年衰败在所难免。过去的已经过去,当下的必须面对。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挥之不去的“钱学森之问”,已经到了必须彻底解决的时候,否则我们就不好再言自己代表先进文化发展方向,进而无以真正走向世界,引领世界。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在一元与多元,引导与包容中找到平衡点,这需要政治家的勇气与设计师的智慧。
第四,权力来源与运行模式和优化路径。官员以“人民的公仆”这样的道德和人格的感召力来增强号召力已经越来越困难,新的力量源自哪里?逆向塑造在许多高层领导干部中已经得到印证,那么什么才是规范党内高级领导干部的价值基础和引导力量,我们该以什么政治伦理规则作为党的建设的基础,这也是一个新问题,且无法回避。从革命战争年代中传承下来一个重要理念,就是马克思主义者成长于长期的革命斗争,因此,老一代革命家去世时,讣告中一般都有这样的评价“忠诚的马克思主义战士”云云。在中国共产党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后,新的领导层已经没有人经历过战争的考验,这时以什么作为评价标准很重要,因为背后同样涉及到政治理论与政治制度设计。试想,在周永康、徐才厚瓦解旧逻辑的情况下,新逻辑必须产生,这既是规律也是要求。
第五,社会新秩序与实现路径。中国的经济发展很快,由濒于崩溃发展到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民众享有了较为充裕的物质生活,然而,价值观紊乱与道德滑坡直接瓦解了我们的幸福指数。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客观原因是奠基于农业文明基础上的“五伦”道德或熟人道德被市场经济和自由迁徙瓦解;我们又没有新政治观基础上新理论与新秩序,结果道德系统与市场经济和政治运行模式长期错位。比如,我们社会一切运行规则都由政治来规定,即政治可以瓦解一切规律,如果政治理论先进,同样可以形成秩序,如果滞后,不能解释现实,结果就是权力虚无。事实正是这样,政治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造就道德,因为道德原本与宗教有紧密联系,既然我们的社会主义道德奠基于革命理论,那么就不可能借助宗教的力量,同时政治力量的集中,又决定了不可能借助社会公益组织来承担道德建设,于是一个个悖论产生。我们要想在不打破思想和制度体系的前提下建立新的道德价值系统,这就需要新政治观,同时需要新设计师的设计。
其实,需要新设计师解决的国家发展大思路、大框架,决非上述几个方面,即便这样,我们已经感知完成国家设计之艰难。所以,我们必须集结正能量,携手给予习近平力所能及的支持,这是每个人能够做也应该做的。
参考文献:
1、公方彬:《习近平强调思想建设的几层内涵》,《人民论坛》2014年1月(上)。
2、公方彬:“习近平是中国大国道路的新设计师”,人民网,2014年10月21日。
3、公方彬:《“新设计师”习近平》,人民日报客户端,2014年11月13日。
4、公方彬:《“新设计师”不是荣誉 是责任和使命》,《环球时报》,2014年11月17日。
5、吴楚:《公方彬首倡“新设计师”:志在中国梦,不是戴高帽》,中国青年网,2014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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