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年钦差夜审梁妙兴 七星山三侠讨金牌(2)

原来是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前来搭救。这事儿真巧极了。金寿星洪勋带着小香、小翠爷儿仨一走,老侠石金声说道:“海川哪,咱们爷儿几个吃着等着吧,都有点饿了。”爷儿几个坐好了,酒菜齐上,推杯换盏喝了两忠酒。张方把酒盅往这一搁,道:“哎,我说洪老头这人到了九转还阳观,他准没命了!哈哈哈,他死了咎由自取,那算活该!可惜,把我们两个好哥哥的命也给搭上了。”老侠石金声一听:“你这是什么意思?”海川也问:“方儿,你这是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就是说自己无能,没金钢钻你揽什么磁器!到了九转还阳观他准没命了!”“你别瞎说了,洪老侠确实跟梁妙兴有交情的。”“再有交情也是冰炭不同炉哇!过去,老侠跟他是一行,现在老侠跟咱们走了。尽管梁妙兴今天没上彩凤山,难道说彩凤山祥云岛的那些贼不认识他?所以他们爷儿仨去了就有危险。叔,这么办!咱们爷儿俩打个小赌。现在别吃饭了,您问问石老侠,到九转还阳观这条道怎么走,您走一趟。如果说没事,那不更好吗。咱们不能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梁妙兴他不是个好人!您说我想得对不对?”老侠石金声点了点头说:“孩子呀,你想得很对!你帮着你叔父查办四川有大用途!海川,这个孩子想得没错。勿临渴而掘井,你去了没事就回来,有事不正好吗!”海川说:“要是那样,我瞧瞧去。”说了,海川可就出了城,按着指明的道儿,过了吊桥一直往北。海川一边走一边想:老侠和梁妙兴本是朋友,即便他不乐意,也不至于陷害呀!等到了还阳观,一见四处无人,海川一拔腰,就上了这山门,扒中脊往下一看:黑暗暗、雾沉沉,可就看见东配殿的灯亮了。正听见这里边喊:“洪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海川心说:我再晚到一步就大错铸成!忙飞身形下来,“叭”一挑帘,梁妙兴的刀都举起来了,只好掐住他的脖子一举屁股,扔了出去,救了洪勋。海川忙去挑开洪老侠的绳子说:“老哥哥您受惊了!”“哈哈哈,海川,真没想到,终朝打雁叫雁给啄了眼!嗨……”洪老侠备叙前情。“贤弟呀!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好啊?”

海川一瞪眼,把小老道全叫过来:“你们四个人领着搜查金牌!如果你们要不好好的帮助我们把金牌拿到手。你们四个人虽然年轻,也跟梁妙兴一律同罪!”“无量佛,这您放心!大人,我们一定帮您找。”连着搜查了三次,金牌没有。海川狠狠地道:“好吧!把他们四个人五花大绑起来!把梁妙兴给他下上脚绳。”押着恶道直奔公馆。

到公馆,直奔差官房,把这五个老道重新捆好。海川来到上房,面见年大人。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幸亏张方料事如神,那么我才到了九转还阳观,把这爷儿仨儿救了。”“海川哪,那么金牌呢?”“三次搜查这座庙,梁妙兴说的不是实话,庙里根本没有金牌。当然,他知道金牌是什么人偷的,金牌落在何处。不过这个贼人是江洋大盗,恐怕审不出实话来!”“啊,海川,你这是什么话?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你传话,让太原府知府刘成,带着三班人役,把刑具全都拿来。本钦命要夜审恶道!”海川来到差官房马上让爷几个准备。刘俊直奔知府衙门,刘知府赶紧传话。三班人役,陈龙、贺虎,一个是八班总役,一个是八班总带班的,完全都准备好。马上各持鞭、牌、锁、棍,带着刑具,来到钦差大人的公馆。

往里这么一通禀,把梁妙兴砸上脚镣,锁好脖链,有差人看住了。然后,年大人吩咐一声:“升堂!”眨眼之间,大人升坐大堂,快、壮、皂三班人役,往两旁一站,喊喝堂威。“来呀!带贼人!”带班头拉住了脖链,“哗楞楞”脚踩黄瓜架,梁妙兴跟在后头,一直来到堂口,“啪!”脖链一使劲,“哐叽”他就跪在地下。“啊,犯人梁妙兴拜见大人!”“梁妙兴金牌现在何处?盗牌之贼又是哪个?现在何方?如能帮助官府把金牌请回,将功折罪。如其不然,二罪归一,焉有你的命在?讲!”年大人沉着脸,“啪!”

惊堂木一拍,两旁边的人役齐喊:“讲讲讲讲讲!”夜静更深,梁妙兴也真有点儿含糊:“啊!大人,罪民只知奉公守法,与人无悔,与事无争,我是个出家人,只知拜佛烧香。金牌之事一概不知,盗牌之贼,出家人跟他素无往来。请大人量情超生!”“梁妙兴你真是顽贼!量你不招!来呀!重责四十大板。”带班头立刻一架梁妙兴,往下一撤,“啪”!一掉脸,脑袋冲外。

该垫的垫了,垫好以后,把中衣脱下来。皂班头一抡大板,叫青龙绞尾,就这一板子下去,“噔”一下,这肉就起来了。二一板子,“唔”!“金凤夺窝”,“啪”,肉就开了花。“啪啪啪”!这四十大板,打得梁妙兴皮开肉绽,鲜血迸溅,晕过去了。立刻准备草纸门儿点着熏他,也不着急。

一会儿的工夫,熏过来了。“啊呀,无量佛!”马上把他中衣稍微地收拾一下,掉过脸来,就势就跪在这原处。“你要知道官法如炉,真如炉啊!

实话实说,有你的命在。不说实话,我将你活活打死,立毙杖下,豁上钦命的乌纱不要!讲!”“哎呀!没什么招的呀!大人,我是一个良民,我是一个良民!我是一个安份守己的三清弟子!决不敢越理胡行!我确实不知道啊!”

嘿,年大人一咬牙:“梁妙兴你敢滚堂抗刑不招!来呀!夹棒伺候!”夹棒是五刑之祖哇!一长两短,三根无情木,带皮绳,“啪喳喳”往梁妙兴眼前头一搁,皂班里管用夹棒的全过来了,在旁边站着伺候。“来,动刑!”三根无情木立起来,在两腿的腿腕儿当中一根儿,边上一边一根,有个圆槽,整搁在梁妙兴里外所有的踝子骨上。一堂夹棒下来你不招,你这人也就废了。

执行人一勒梁妙兴的头顶,梁妙兴脑袋往上了。左脚横着一踹他的脖梗子,两只手一拽辫子,不能让他脑袋回去。要回去用上夹棒,他就得吐血。两边两个官人把他的两个胳膊给架住,一条木杠压在他的腿肚上。然后,把这夹棒上好,拿皮绳套住了,看着这大人。年大人用袍袖一挡脸,伸出四个手指头,用四分刑,把这格儿往上打四个格。一个格你都受不了啊!甭说二格、三格、四格。年大人喊了一声:“收刑!”两旁边的官人一揪这皮绳,躬蹬步的架式,两旁边一拽,夹棒底下里这么一收,一紧。当中一根木头,一边一个槽,是里边的两个踝子骨,外皮儿的两根短木,里边一个槽,把外皮儿的踝子骨也扣上了。底下就么这一紧,梁妙兴痛死过去了。等把梁妙兴熏过来,他可就骂上街了:“赃官哪!我没什么招的!”哎呀,这四分夹棒,梁妙兴都没有什么口供。杨师爷在旁边,汗可就下来了。啊!年大人是帘内的官,也就是在皇上周围,属于内部官员,不是外省府地方官员。当着太原府知府刘成,万一大人一恼,接茬一用刑或者死在刑下,可没有口供,那个你做官的可就要丢官!

这时,大堂上连一个敢出大气的都没有。刘成也低着头,不敢看年大人。

海川这些人都在两旁边站着。这时候,张方过来了,单腿一打千:“张方拜见大人!”“噢呀,请起!你有什么话说?”“犯人显然是江洋大盗,他一身的贼骨。只凭大人手下的这个刑法,看来无济于事!”“依你之见呢?”

张方有意越俎代庖:“大人,我要替您审审案!”大人点了点头,他正愁问不出来,心里头恼着呢,见张方讨这份差事,总算给自己个台阶,便道:“好吧!上差。来呀,给上差看座位!”张方单腿一打千往这一坐!“梁道爷?”

“无量佛!”“哈哈哈,你认识我吗?”“嗯,不认识。”“梁道爷,我姓张名叫张方,有个外号我叫病太岁。蒙大人恩典,提拔我为随行卫员伴差官。

你逃得过大人眼睛,大人是佛心,对你下不了狠手。我呢,也是心肠挺软的,跟豆腐一样。依我说呀,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伺候你一人,你呀,乖乖地招出来,你也省事,我们也省事。可是有一样,你逃得了官刑,你逃不了私刑。如果你要不招。告诉你老杂毛,那我可要整你!”梁妙兴瞧这位尊容,可够凶啊!“啊,张卫员大人,我确实没什么招的呀!”“好!你不是不招吗!我给你上点儿刑。”张方起来可就奔梁妙兴的身背后了。转了一个圈儿:“梁妙兴,还是说吧!”“我没什么说的。”“好!我对付对付你。”转到梁妙兴的身背后,他一伸手从袖里拿出个东西来,长把儿,挺长的一个大鬃刷子。

“梁妙兴,你招吧!”“没什么招呀!”“好咧,那你瞧我的!”梁妙兴屁股蛋肉完全都打烂啦,他就拿着大刷子照着烂肉上刷,“啪”就一下,这都是烂肉哇,拿着大硬鬃,就这么一刷,梁妙兴“咕嗵”就死过去了。

又拿草纸门儿一熏,一会儿就熏过来。梁妙兴破口大骂:“好小子,你要我的命啊!”他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哆嗦成一个团儿,鼻洼儿、鬃角、额角都是豆粒大的汗珠子往下掉。“哎呀,好畜生!”“嘿,不但不招,你还骂我!”“刷刷刷刷刷”连着就四五下。“哎呀!”又死过去了。连三次,没口供。张方在旁边这么一展眼:“小子,你真是不招哇!我还有主意呢?”

他转身走了,又到外面藏了个东西回来。他搬过椅子,往梁妙兴身后一坐:“梁道爷!”“哎呀!张大人!”“上回咱们这马刷子刷烂肉你感觉怎么样?不好受吧!你瞧见没有,我可还有高的呢?你赶紧说出来。你要不说,我可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梁妙兴心说:我说了就得死啊!我都受了刑,就得顶着!说道:“我没什么招的。屈打成招,也不算是你们有本领!”“嘿,杨师父,准备录供。来呀!把他的鞋袜子扒了去!”差人过来,把鞋袜子一扒。张方伸手拽住他的脚腕子给提了起来,往自己的腿上一搁,脚心冲上。

张方把袄袖里的大刷又拿起来了。张方笑道:“既然你不招,我也没有什么出手的啦。小子,我刷你!”拿着刚烤完的软毛刷刷老道的脚心,让老道痒痒。就这么一刷,梁老道含糊了,“吭吭吭”一笑。他有这满身的刑伤,再让他乐,他乐得出来吗?比哭都难看。“好小子,你让我乐呀!得了,我服了你了。我招了!”大家伙儿都不敢乐,连大人都不敢乐。

梁妙兴确实在九转还阳观坐地分赃。他以前卖过熏香、蒙汗药,他后来就不卖了。只要是他管辖的地面,有贼人做了案,必须在他那搁三天。那么这回金牌到底是谁人偷的呀?前文书咱们表过,剑山的军师云台剑客燕云风,三月三亮镖会之后,第一批他就派了俩人行刺钦差。一个就是一棵苗秃头义士马亮,一个就是红毛秃狸子马俊。马亮是马俊的叔,这个老贼年岁也到了,老奸巨猾。马亮知道下步再行刺,就不好办啦。怎么不好办?打草惊蛇,人家防备了。马亮一直从保定府跟到太原。到了太原以后,夜晚之间,他设法进来,躲开海川爷儿几个的监视,他是准备行刺。但是他不认识大人。

最后,他来到中厅,见了金牌,找个没人的地方摸着黑,就写这么几个字。

他把金牌揣起来,把纸条放在这里,他飞身出了公馆。真按着绿林道的规矩,马亮来到了九转还阳观,面见梁妙兴,把金牌拿出来啦。梁妙兴一瞧:这可也是个大事,因为是钦差大人的“代天巡狩,如朕亲临”的金牌。问:“马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刚要把金牌收起来,就这么个工夫,小老道进来了:“师父,外头来人了。”“谁呀?”“七星山狻猊寨踩盘子伙计!您的一个朋友,叫野鸡子刘华,刘师叔来了。”“哟嗬,请进来。”马亮说:“等等,谁呀?”“这是我的朋友。”一会儿,刘华进来行礼。梁妙兴道:“起来,起来,起来!无量佛,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可是你的前辈,一棵苗秃头义士马亮。”刘华一听,“哎哟,您是师父!”趴地下就磕头。马亮一撇嘴:“你是干什么的?”“七星山狻猊寨的踩盘子伙计。我姓刘,叫刘华,有个外号我叫野鸡子。”“哎哟嗬!久仰,久仰,快请坐吧!”“你干什么来了?”

“我这是公事啊!隔不几天就到这儿来一趟。因为梁道爷在这个地方早说出去的,绿林人办了案,都得要经过梁道爷。一来到这儿歇歇腿,喝点、吃点东西。二来,打听打听有什么俏买卖?”马亮一乐:“有俏买卖呀!你们敢接吗?”“什么事儿?”“哈哈,我姓马的走到太原府,深夜入公馆,把年羹尧的金牌拿出来了。指望年羹尧丢了金牌,吃三过五,御史言官,知晓此事,一定要罢免他的钦差。他一丢官,咱们再把金牌给送回去。姓马的就要这意思,哈哈哈哈!”“哟!金牌在哪呢?”“当然在这儿呢!”“咱还是老规矩,三天后……”“噢,好好,好好!”一块儿吃着饭,一块儿说了会儿话。野鸡子刘华,离开了九转还阳观,就回山了。

二寨主霹雳烈火火眼狻猊段国柱已经没有老伴了,只有个独生子,就是墨粉蝶儿段世宝。还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名字叫爱贤女段银娘,文武全才好能耐。儿媳妇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孙子,名叫墨儿。大寨主段国基的两个儿段世龄、段世贤都娶了妻,没生儿育女。隔辈这么一个,十分娇惯。段国基、段国柱听了一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剑山逢莱岛,这不是奇功一件吗!想到这儿,他写了一封信,让刘华拿着这封信,回来见梁妙兴。恳求梁妙兴同着一棵苗秃头义士马亮兄到七星山来。这个面子在这儿呢!梁妙兴不能不去啊!一问马亮,马亮也乐意。这样,连同刘华带着金牌就往七星山狻猊寨。

梁妙兴惹不起张方的私刑,从头至尾都说完了。张方问:“你说的是实话吗?”“我不能蒙哄您!张卫员,您只管放心!我说什么是说一不二的,不然我就不说。”“那好!对你一定优待。钦差大人,您看,是不是让他画供啊?”大人点头:“啊,画供。”供拿过来,给他念了念,他认为都符合。

让他画了供。派医生给他看看棒伤,看看夹棍伤。然后,把梁妙兴他们爷儿五个,就掐监入狱,押起来了。

年大人等知府刘成带着差人全走了,大家伙儿都回到了客厅。老大人坐好了,夸奖张方一番。张方得脸,洋洋得意,却说:“梁妙兴有了口供,金牌有了下落,盗牌之人有了。这个事情可不大好办哪!”“噢?张卫员,你说说,怎么个不好办?”“您想想啊,今天在彩凤山祥云岛,师弟王环刀劈杨山、镖打段世宝。杨山是七星山的巡山寨主。段世宝是二寨主段国柱的独生子,千顷地一根苗儿。两条人命,现在我们准备要到他那里去要金牌。您想一想这事儿好办吗?”年大人细一琢磨很有道理:“石老侠客,海川哪,你们爷儿几个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怎么办?没想到把这事情搅到一块儿了!”老侠石金声一摆手:“大人,草民我跟段国基、段国柱也有个不错。这是两码子事!段国柱二十年前,把我的弟子王环的父亲快手王能无缘无故给杀了。孩子五岁随母亲跳河寻死我给救了,教出能耐来。卧薪尝胆,总算孩子报了仇了,这是一件事啊。金牌是金牌的事,碍不着这件事!”“老侠客,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个人去,那还是有危险的!”“对,哥哥,大人说得对!事情是我的。哥哥,我陪着哥哥您去。”石老侠一瞧海川,道:“兄弟你要帮着哥哥就更好了!”

老侠洪勋也说:“你们哥儿俩去,别把我落下,我也牵着呀!因为彩凤山祥云岛,他们七星山的人在我家里死了两条人命,我也得跟着去呀!”年大人说:“成了,不必再带别人了,就是你们老三位到趟七星山狻猊寨,看看结果如何?如果他交了金牌,盗牌之贼,拿不拿的倒也不吃紧。有了金牌就得!”

商量好之后,大家伙儿都下去歇息。第二天,天光大亮,老三位准备好,年大人梳洗刚完,老三位到上房辞别大人。海川把张方、刘俊叫过来,道:“刘俊、方儿,我跟着你两位师大爷到趟七星山。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也不能预料。我走之后,大人万金之躯,十分珍重,你们俩得多加小心!如果公馆出了事,我可拿你们两人是问。”“您甭管了,这里的事情我跟我师哥儿俩商量着办。”海川子母鸡爪鸳鸯钺不带了,腰里围着落叶秋风扫宝剑。金头寿星洪勋佩着虎头墨鳞刀,石老侠佩着五金折铁刀。老三位出公馆,奔东门。金头寿星洪勋洪大爷在前头引着道路。远远的六十多里地,老哥儿仨脚底下一攒劲,没有多大时间,来至在七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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