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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且岸:不忘初心,继承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传统(7)

1938年7月,他在重庆民生公司发表演讲《资本主义在中国》。他说,“说到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发展问题,又会引起过去许多不必要的争论”。但现实中,我们又必须承认,“中国此时还是一个‘初期资本主义的国家’,这就是说资本主义在中国,还有大有发展之余地”。尽管“由资本主义制度自身的缺点,其发展也,可怕的罪恶,亦随之而来;然而它毕竟是一种进步的制度,能够增加社会的生产力,带来它所需要的民主政制,以清除旧的封建制的缺点与罪恶;在目前过渡时期,我们宁可忍受资本主义的罪恶,来代替封建军阀的罪恶”。

既然如此,中国是否存在超越资本主义发展的可能性呢?陈独秀并未简单地否认这种“可能性”,但他针对中国的问题,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将国人的社会主义观区别为“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他明确指出,前者的“特质是废除私有及生产集中,和固执私有及均产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大不相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若走循序进化的路,则必须以外部的影响(刺激与援助)及内部政治的成熟为条件,不象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在政治上是革命的而却是幻想的,在经济上则是反动的;资产阶级比起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还是革命的,因为前者使生产力增高,后者使生产力停滞甚至萎缩”。

不久,陈独秀又在另一篇文章《我们不要害怕资本主义》中通过批判俄国小资产阶级民粹派,阐释了自己的“科学社会主义”思想。针对现实中“青年人模模糊糊的反对资本主义,爱好社会主义”的态度,以及特别有迷惑力的“小资产阶级空想社会主义”思潮,陈独秀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他认为,“在科学的社会主义看来,资本主义无论为功为罪,而毕竟是人类社会进化所必经的过程。没有它,小有产者的社会便没有发展生产力和生产集中之可能。因此只有无产者,而不会有工业无产阶级,资本主义决不能因为人们厌恶它而不来,社会主义也不能因为人们爱好它而来。这是由社会经济发展的条件而决定的,人们的努力,只能使可来者快点来而已”。据此,他将思路引向俄国,揭示俄国的特殊问题——超越资本主义。他说,“在十九世纪末期,俄国小资产阶级的民粹派,根据俄国的特殊国情,来否认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认为俄国可以由农村公社制,直接走到社会主义,跳过资本主义阶段免得受它的毒害。其时俄国科学的社会主义者,认为这是一种反动思想,加以严厉地抨击,因为这种思想没有一点现实性,只有阻碍俄国社会跳远的进化”。

陈独秀专门谈到列宁的态度,期待“俄国民粹派学习中国的孙中山”,因为“孙中山先生发展中国资本主义的工业计划是革命的”。他表示:“我希望历史不至重演,希望中山先生的信徒,不至于倒过来学习俄国的民粹派”。

以前,我们一直认为,有关俄国民粹派的问题是毛泽东在20世纪40年代所提出的。现在看来,应该是陈独秀开其端倪。其中之缘由,必定与陈独秀对斯大林的“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的主张的深入反思有着必然联系,它确实是实践的产物。

责任编辑:余永峰校对:张一博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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