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经济新政的不确定性及其对中美经贸关系的影响(2)

核心提示:没有任何从政经历的特朗普的经济新政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将对中美经贸双边关系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在特朗普执政100天里尽快摸清:中美各自底线在什么地方?美国想要什么,我国能给美国什么?我国需要什么,美国能给我国什么?避免双方矛盾激化,做到“有理、有利、有节”,争取国家利益最大化。

美联储加息的两个重要参考指标基本满足:一是长期正常失业率的估计值趋向于5.2%—6%;二是长期通货膨胀目标为2%。2016年10月失业率降至4.6%,为2007年8月以来最低水平;通货膨胀率接近2%。三季度实际GDP环比增长2.9%,为自2013年三季度以来最为强劲的增长率。美国财政部将自2017年的未来4年美国GDP增长率设定为3%-4%之间。上述宏观经济指标都为特朗普紧缩货币政策提供了支持的基本条件。

(三)税收政策——从增税向减税转变。特朗普说,美国公司离开美国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税太高了,因此,决定大幅减税以提高企业的竞争力。特朗普经济新政以减税为重点

针对企业的减税政策,包括:一是将现行的个人所得税累进档由目前的七档简化为12%、25%和33%三档;二是将企业所得税由35%降为15%;三是对企业汇回国内的利润征收10%的一次性优惠税率。

针对个人的减税政策,包括:一是提高标准扣除额至现行额度的4倍,个人及已婚联合申报者分别提高到25000美元及50000美元;二是废除遗产税;三是将股息及资本利得税税率最高限制在20%;四是14岁以下的美国少年儿童享有托儿费免税。

减税政策落实,将使美国GDP增速达到4%,创造2500万个新工作岗位,将促使美股回购大幅增长。预计2017年,海外总计1万亿美元的利润中将有2000亿美元回流美国,其中有1500亿美元或用于回购,在总回购量中的占比为20%。美国大型企业的股票回购总规模将增长30%,至7800亿美元,将刷新历史最高记录。

(四)财政政策——从收缩向扩张转变。特朗普经济新政将完成从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到财政扩张政策的切换,经济刺激政策的重心由货币扩张转为财政扩张

特朗普新政减税规模可能在4-6万亿美元之间,基建投资规模在6000亿美元左右,这笔钱都将通过发行国债来埋单。目前联邦政府军费预算支出6000多亿美元,占总预算支出的比例居高不下。由于国债规模庞大,利息支出也是很沉重的负担。美国政府除了养军队和支付利息,再加上维持政府运转的花销和社保支出,财政预算捉襟见肘。奥巴马执政时期的“财政悬崖”始终成为特朗普头上的“利剑”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预计,2016—2026年美国政府债务占GDP比重将从73.6%攀升至85.5%,创“二战”以来新高。美国税收政策中心报告说,除非政府支出大幅减少,否则到2036年政府债务将飙升到GDP的80%。

据美国税务基金会的预测,特朗普税收计划将在未来10年内损失10万亿美元财政收入,联邦政府将面临财政赤字进一步扩大的挑战,财政入不敷出的趋势将最终限制其财政政策的施展空间

(五)投资政策——从乱花钱向基础建设投资转变。特朗普说,要确保钱用在基础设施、道路和高速公路上,基础建设不是核心,但它是一个重要因素。

美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几乎停滞了数十年,为此,特朗普新政推出大规模基建投资计划,近6000亿美元,打造一个高效的现代交通网络,包括铁路、公路、桥梁、隧道、高速公路、机场等。发行“基础设施债券”,鼓励民间购买,该计划将在未来十年为美国带来2500万工作岗位

大规模基建投资计划能否实施,关键在于新任政府对财政赤字的容忍程度。共和党党内一直都反对提高债务上限,甚至以债务违约和政府停摆为代价。为了调和党内矛盾,特朗普新政强调基建计划基本排除从联邦政府资金中拨取资金的可能性,而是通过私营部门融资,但多数美国机构投资者对特朗普的基建投资计划并不乐观。原因在于:一是财政支出为扩张基建埋单的余地不大。美国较高的负债水平会限制财政政策扩张的空间;二是大部分美国联邦支出都用于包括社保、医疗在内的法定强制支出,可自由支配支出占总财政支出的很小。三是通过私人渠道筹集基建资金计划受阻。

通过基础建设投资刺激经济增长的做法,作为对抗大萧条时期的手段,在20世纪罗斯福新政时期就采用过,属于“逆周期”刺激政策。现在,美国经济已经摆脱经济危机并步入经济复苏阶段,这显然有悖于罗斯福经济学的基本原理。

(六)产业政策——从“海外制造”向“回归美国”转变。将停止《公司离岸法》实施,逐步废除现存的损害就业的监管规定,把流向海外的制造业就业机会重新带回美国。通过设立关税来抑制公司一些全球化的行为, 比如将总部设立到海外、产品返运回美国时避税并且解雇美国本土工人。允许企业把滞留在海外的资金带回美国,反对公司推迟缴纳海外所得,对企业海外利润一次性征收的优惠税收入计入给财政,并用于投资美国经济落后的州。

特朗普的“回归美国”政策具体包括:一是降低美国国内企业税负,将企业所得税由35%降为15%;二是吸引美国海外资金回流,对迁回海外利润的美国企业一次性课征低至10%的税收;三是强迫跨国公司将亚洲生产线搬回美国,否则将向这些企业征收35%的重税。

(七)能源政策——从能源安全战略向发展传统能源转变。长期以来,美国坚持禁止近海石油、天然气开采让其成为长期战略储备,而大量从国外进口能源。特朗普认为,能源安全战略的高成本制约了美国传统能源的发展和工人就业,自从小布什执政以来美国因此失去了7万家工厂,全球气候变化协议困住了美国公司的手脚。

特朗普新政将打破原有的能源安全战略,强调“传统能源工业回归”,化石能源才是王道,发挥美国本土煤炭、石油、天然气储备丰富的优势, 实现美国“能源独立”,使美国转变成为能源净出口国,同时,退出“全球气候变化协议”。

发展传统能源计划(“美国第一能源计划”)包括:一是减少能源储备生产活动(50万亿美元以下)的限制;二是减轻奥巴马和克林顿对能源基建项目的限制;三是取消对北极圈和大西洋海岸新钻探区开放的限制;四是扩大对页岩气土地的经营租赁(未来7年页岩气生产可以新增200万个工作岗位);五是对开发传统能源的私人企业予以优惠贷款税率;六是进行为期10年的1万亿基建投资;七是撤销对联合国气候变化项目数十亿美元的资助。

责任编辑:李贤博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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