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存在,所以更怀念

因为不存在,所以更怀念

看到一则新闻,题目是《“中国最大邮筒”北岸九号码头邮筒将拆》。本来作为中国人,拆哪里都不会奇怪,只是新闻看下去,对这个大邮筒的设立很感兴趣。原来,这个邮筒是广州亚运会时修建的,号称能容纳500万封信,原计划邮筒将在30 年之后开启,信件也会在30 年后寄出。

这个巨大绿色容器,将时间舒展拉长。我们一句话说出,30年后才会到达对方的耳朵。不论是告白还是忏悔,感谢还是道歉,到那时,寄信者和收信者都早已步入不同的人生轨迹。一封从过去寄来的信也许会打乱一个人的生活,但更多的可能只是让回忆重又翻滚,而看完信后,无论是遗憾还是无奈,后悔或是感动,一切大都无可改变。正因此,才有了一种微微的悲凉和美意。

话说寄信这件事本身就和时间关系深厚。古时候交通运输落后,游子在外,一封信几个月后才能送到家中,而这延迟的时间和等待,正一点点地加重乡愁滋味,如此才会有“家书抵万金”的抒怀,才会有那么多诗人,走向远方,怀念故乡。时间让写信和寄信这件事变得有了重量和质感,有了温度。

当然,写信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行为,快捷的通信技术让我们和亲人、朋友之间的联系更为方便,但也让一种古老且美好的交流方式随之走进历史。特别是当你读到一本好的书信集时,不自觉便会产生给远方故友写信的冲动,但最后往往什么也没有做。

我们常见到的书信集,比如《两地书》,比如《亲爱的安德烈》,比如《爱眉小札》,比如最近新出的几本张爱玲通信集,不是亲人之间,就是情人或者友人之间,因为这些关系中才有情愫牵扯,才会有动人的体贴和关怀,有我们所愿意见到的剥去现实外壳的人心。

但还有一本被称为读书人圣经的书信集不在此列,写信双方此前完全不相识,而且最后也没能见面。但这一段长达二十年的书信往来,不仅在他们的生命中无法抹去,在世界范围内的书信文学作品中都占有重要地位。这就是著名的《查令十字街84号》。

1949 年10 月5 日,美国女作家海莲因忍受不了纽约昂贵庸俗的古旧书店,便按照《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的地址,给位于伦敦查令十字街84 号的马克斯与科恩书店写了一封信,求购一些绝版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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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天翼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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