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田:手工生产与生态文明建设(上)(2)

——探讨手工生产,从对一双手的认识开始

摘要:恩格斯说:“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一双手不仅要展开劳动,同时,这双手本身也是劳动的产物。也就是说,人们的劳动实践塑造了人自身的这一双手。手不仅是大自然造就的,它还和人的劳动实践是紧密关联的,这也就是恩格斯所说的劳动创造人本身的含义。因此,我们谈手工生产,首先要对手的价值进行探讨。

是一种肉身的,具有自然性。自然的手不独属于人类,灵长类也有手,尤其像猿,还可以呈半直立的状态。手的生理机能和它的解剖学特征,还表现在其他的一些灵长类。但是在这些自然的手里,只有人类和猿类才具有“真正的手”。解剖学意义上说的“真正的手”,是指没有“足手”之“踵”,手不再作为下肢负担行走功能。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人和猿都具有一双“真正的手”。但是,属人的手,具有人性的手,还是属于人自身,而不属于猿。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猿的手和人的手几乎是同一个模子翻制的。但是,猿的手还在一定意义上起到足手的作用,也就是起到下肢的作用:在树上攀行,在地上直行,也就是半直立的状态(它的前肢比后肢长,靠捏成拳的手指骨来支撑身体前半部分的重量)。所以猿类并没有真正地直立起来,它不能像人类那样,完全把手解放出来,用于操纵,用于把握工具。所以,尽管人手和猿手在自然解剖学意义上的结构一样,但是人手和猿手还是有很重要的区别。这种很重要的区别,是一种非自然演进,属于人文解剖性质。

人手的人文解剖学有六个方面一是特化的拇指和高度的对握运动。人的拇指有一个很灵活的鞍状腕掌关节,凭着这样一种关节,拇指能够做外展、内收、旋转等各种动作。正因为拇指能够自由地进行运动,所以它可以和手掌上的其他四个手指实现自由的、灵活的对握,“肉贴肉”的对握。这在解剖学上、生物运动学上称之为“对握运动”。拇指可以和任何一个手指对握,这使得手的操纵可以灵巧,可以精确,可以稳定。而且这种“肉贴肉”的对握运动可以增强触觉的敏感。我们在了解一个事物的时候,总是靠对握运动的触觉来加强我们对物体质地、性状的认识。而这些对握运动在猿类的手上是不具备的。 

图片1

全面抓握运动。用手指和手掌来把握物体的抓握运动(包括精度、力度、钩式、剪式抓握),在人手上获得全面发展和充分表现。全面的抓握运动一般有四种,一是力度抓握,比如上图左侧;二是精度抓握,精度抓握实际上就是这种(上图右侧)对握运动;三是钩式抓握,比如单杠;四是剪式抓握,比如在瓶子里取东西,夹一颗豆子。这四种抓握运动里最重要的是精度抓握和力度抓握,这两种抓握方式在人的身上尤其得到发扬,是人类的标志,其他动物做不到,包括猿类也做不到。

图片2

是特殊的静息姿势人手的静息姿势是指一种完全休息的自然状态。人的这种静息姿势和猿的静息姿势是有所不同的,上图一个是人手,一个是猿手。猿手几乎是完全张开的状态,而人手则处在半张开的状态(也就是处于精度抓握和力度抓握之间的状态)。这种静息姿势暗示了这两种抓握方式(力度抓握和精度抓握)对人的重要性和经常性,生理机制的“记忆”使人手以一种“预备状态”等待着劳动的召唤。这就是劳动给人手烙下了印迹。

是生动的褶皱线。人手上有很多褶皱,这些褶皱线记录了手的运动状态。四种抓握方式在人手上全面呈现出来,劳动使人的食指和拇指有更大的活动性,那褶皱线作为手部运动所造成的永久性皮肤折痕,“记忆”着职业和经历方面的丰富信息。猿手几乎都是很简单的动作,所以它的褶皱线是水平状的;而在人的手上,充满了变化。手上的掌纹记录了人生的状态、职业的状态,能够折射出人的信息。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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