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局城市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提纲

在西南局城市工作会议上的报告提纲

(一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这次西南局召开城市工作会议,其目的在于使我们的领导机关在今后以更多的注意力,加强对于城市工作的领导,同时着重解决城市工作最中心的而又是今天最薄弱的工厂管理、工会工作和在工人阶级中建党这些重大的问题。对于这些问题,段君毅、蔡树藩、张霖之、于江震⑴四同志分别作了报告,我完全同意这些报告的内容。
  我要讲一下城市工作中的一般性的问题。
  一、城市工作的情况。
  西南一年的工作,是有成绩的。按照新区发展的规律,在工作步骤上,随着城市的接管,我们工作的注意力以农村为重点,这是完全正确的。这与党的二中全会⑵“从现在起,开始了由城市到乡村并由城市领导乡村的时期”的方针是不相违背的。在明年,紧接着减租⑶退押⑷运动,我们将实行分配土地的改革⑸。因此,我们各级领导机关还要将指导重点放在农村,但同时必须以较多的注意力加强对于城市工作的领导。
  由于领导上集中力量于农村,过去一年城市工作的成绩不如农村那样显著,但也有了不少的收获。
  初期的城市接收工作是做得比较顺利比较好的。在建立革命秩序,完成税收任务,稳定金融物价,恢复或维持工业生产,救济失业工人和知识分子,改造旧人员,开展时事学习运动,恢复或维持学校教育,组织工人、学生,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⑹和开展统一战线等方面,都收到了一定的成绩,也有了一些经验。我们在城市工作的同志是努力的。
  但是,在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的许多重大问题上,我们还只有一些零碎的经验,还没有系统的经验。从中央局起,我们还没有系统地研究城市工作的经验,并加以普及和提高,特别是工厂管理和学校教育这两个最重要的方面,我们的经验更差。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西南城市和较大镇子的人口近一千万,同时农村在经过减租退押和土改之后,更加要求城市的领导。如果我们不加强城市工作,“使城市工作和乡村工作,使工人和农民,使工业和农业,紧密地联系起来”⑺,如果城市前进的速度落后于农村,就有城乡脱节的危险,我们就会犯大错误。
  二、城市工作做什么?依靠谁?
  毛主席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指示说:“在城市斗争中,我们依靠谁呢?有些糊涂的同志认为不是依靠工人阶级,而是依靠贫民群众。有些更糊涂的同志认为是依靠资产阶级。在发展工业的方向上,有些糊涂的同志认为主要地不是帮助国营企业的发展,而是帮助私营企业的发展;或者反过来,认为只要注意国营企业就够了,私营企业是无足轻重的了。我们必须批判这些糊涂思想。我们必须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其他劳动群众,争取知识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同我们合作的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及其代表人物站在我们方面,或者使他们保持中立,以便向帝国主义者、国民党、官僚资产阶级作坚决的斗争,一步一步地去战胜这些敌人。同时即开始着手我们的建设事业,一步一步地学会管理城市,恢复和发展城市中的生产事业。”⑻“我们的同志必须用极大的努力去学习生产的技术和管理生产的方法,必须去学习同生产有密切联系的商业工作、银行工作和其他工作。”⑼
  这个指示规定了城市工作同志的任务是一步一步地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恢复和发展城市中的生产事业,用全力去学习生产的技术和管理生产的方法,学习和生产有密切联系的商业工作、银行工作和其他工作。而我们城市工作今天最薄弱的环节,则正是最中心的生产管理问题。我们必须在这方面加以努力。因为不搞好生产事业,特别是不搞好工厂管理,就不可能把消费城市变为生产城市,把农业国变为工业国,由新民主主义发展到社会主义。
  城市工作大体归纳为下列五个方面:
  第一,组织和教育工人阶级,恢复和发展生产,学会对于工厂、矿山、交通、市政等近代工业的管理。
  第二,组织、教育青年学生和团结文化教育界,管好学校教育工作,动员知识分子参加反对帝国主义、国民党残余势力的斗争。城市是文化教育的集中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城市革命斗争的重要力量。
  第三,在经济战线上,从贸易、金融、财政等方面,加强市场管理,完成税收任务,稳定金融物价和疏畅城乡交流。
  第四,加强公安工作,加强对帝国主义、国民党残余匪特的斗争,巩固革命秩序。同时要加强清除帝国主义、国民党残余影响的思想斗争,及配合农村的反封建斗争。
  第五,加强各方面的统一战线工作,城市中统一战线的主要对象是资产阶级,在这一方面要做更多的工作。用代表会议的方法去组织、团结和教育市民,参加城市的管理和建设工作。
  所有这些方面都应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城市中其他的工作,例如党的组织工作,政权机关的工作,工会的工作,其他各种民众团体的工作,文化教育方面的工作,肃反工作,通讯社报纸广播电台的工作,都是围绕着生产建设这一个中心工作并为这个中心工作服务的。”⑽
  依靠谁来做好这些工作呢?毛主席指示我们要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阶级。如何依靠呢?
  第一,必须从思想上认识工人阶级的作用,不依靠工人就无法搞好工业生产,就不可能发展到社会主义。所以要反对党员和干部中那些轻视工人阶级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反对那些认为“工人对革命没有贡献”、“工人生活太好”、“工人落后”、“工人不好管”等等错误的观点。
  第二,必须把工人的最大多数组织到工会中去,并依靠工会去教育工人,启发其阶级觉悟,发挥其生产积极性。忽视工会工作,就谈不上依靠工人阶级。
  第三,用高度的热忱去关怀工人阶级的各方面,从政治上、文化上、生活和物质福利上去关心他们,不要忽略有利于工人的“小事”。要反对有些同志那种利用工人的错误观点,他们在困难时依靠,顺利时就不依靠;需要时依靠,不需要时就不依靠;口头上依靠,思想上并不依靠。他们要求工人的多,给工人的少。甚至有个别地方还在虐待工人,因而有的工人说:“国民党时候我们是牛和马,现在是马和牛。”这些错误必须坚决纠正。
  第四,依靠工人阶级必须成为党的指导思想,必须贯彻到各部门中去。不能把它看作只是工会和工厂的事情。我们的青年团、妇联、合作社、文化团体等等都必须把工人工作放在重要的地位。
  三、工厂管理问题。
  关于国营厂矿管理,此问题段君毅同志的报告都说到了。
  我们很早以前就提出了“依靠工人,团结职员,搞好生产”的口号,这是管好工厂的关键。我们不少的军事代表、工作组乃至工会干部,至今还不懂得这个口号。他们不去启发工人和职员的积极性,甚至对工人职员采取不信任的态度。有些同志还喜欢对于自己不懂的技术问题或管理问题,使用“最后决定权”。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经过整风之后虽然好了一些,但至今仍然是干部中的最大的毛病。不继续反对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我们就不可能做到依靠工人团结职员去搞好生产。
  经验证明:不依靠工人,就不可能团结职员;一般职员总是在工人起来之后,才逐渐向我靠拢的,而且要工人在生产方面有了一些成绩的时候,才会开始心悦诚服地积极起来。
  中央指示我们:要管好厂矿,必须实行“管理民主化”和“经营企业化”。所谓管理民主化,必须具体体现在“依靠工人团结职员”之中,尤其是具体体现到工会、工厂管理委员会、职工代表会这三种组织形式中,否则就谈不上什么民主化,就没有民主的内容。现在许多工厂管理委员会是形式的。工会或者不起作用,或者被工人称为“军事代表的尾巴”。职工代表会一般只在困难时开,很少环绕生产任务和职工福利这些问题去开,尤其很少定期召开,即使开了这些会议的,也多半是由军事代表等训话一番。这种情况必须纠正。
  所谓经营企业化,也只有在管理民主化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工业部确定从合理化建议及订立集体合同两件事情做起是正确的。经过了这些步骤,启发了群众的智慧和积极性,才有可能计算成本。当着一个工厂连成本都无法计算的时候,就谈不上上了轨道,也谈不上经营企业化。
  组织生产竞赛是必要的,但必须在具备了有生产计划、有原料、有销路、群众有了一些发动这些条件的部门才去实行。从西南情况来说,条件多不具备,故暂时尚不宜普遍地实行。
  为了管好现有的厂矿,还必须:第一,尽可能地从机关中抽出一些得力干部放在厂矿中去。第二,领导上注意选择几个点,进行典型试验,积累经验,指导其他。西南较重要的公私厂矿只有一百九十二个,用这个方法一定可以做出成绩来。第三,在地委、县委集中力量于农村斗争,而且能力不够的情况下,较重要的厂矿不能委托他们去管理,而应由省委、区党委、市委直接管理。因此,各省、区、市党委应设工业部或指定一负责同志专管工业。同时在厂矿区设立企业党委及工会办事处(如綦江江津区),有三个干部就够了。有了专人负责,事情就办通了。
  除了做好国营企业的工作外,各省、区、市对于地方工业的指导必须加强。目前由于国家财力的限制,办很多大工厂不可能,但小型工业的发展是可能的,我们对此应采取积极的态度。各地可根据本区(一定从本区内着眼)的条件(原料、销路等),或由地方拨款,或组织私人资本,或组织机关生产,举办一些可办的小型工业,好好地经营这些事业。至于原有的某些小厂,既无原料,又无销路,则应转变生产方针或考虑停业。
  我们有些厂,现在还是处于维持状态,必须想办法打开出路,将生产力用之于有用的方向。
  对于私营企业,过去的方针是正确的,今后仍应在依靠工人、团结职员、搞好生产的基础上,用劳资协商方式,推动其进一步的改革。
  四、工会工作。
  蔡树藩同志的报告都说到了。
  西南工人,包括一部分手工业工人在内,据估计有一百六十万。现在组织到工会中的约三十万,仅占百分之十九到二十。各产业系统较好,约组织了工人的百分之六十五到七十。可是起作用的、真正联系工人群众的工会组织是不多的。
  在工会组织中,存在着严重的关门主义和形式主义。关门主义的根源是不相信工人。形式主义则表现在工会生活不民主,不面向生产,不重视工人的福利,因而得不到工人的信任。当然也有一些好的,但为数很少。
  当前工会的工作:第一,必须进一步地组织工人到工会中来。首先应集中力量在工厂、矿山、交通、市政和商店中去发展工会会员。
  第二,必须坚决地吸引本地本厂的工人积极分子到工会各级领导机关中来,以加强工会与工人群众的联系,改变工会脱离群众的现状。有些工会领导机关,职员比重过大的情况也应改变。
  第三,建立工会的民主生活,克服官僚主义。工会一经初步整理,就应开代表大会或会员大会,选举工会领导机关。工会必须充分听取工人的意见和建议,并作认真而妥善的处理。
  第四,必须加强工人中的文化教育工作。就长远来说,工人教育应以文化技术为主;就目前情况来说,仍应着重政治教育,同时注意文化技术教育。
  第五,必须重视工人的劳保和福利。今后仍应防止提出过高的要求,但更重要的是纠正一些同志忽视工人福利的思想。同时要纠正福利工作中的恩赐(即不经过工会和工人的讨论)观点。
  五、城市建党问题。
  现在各地的普遍倾向,是忽略了城市的建党工作,把谨慎发展党的组织,变成了不注意发展党的组织。
  城市发展党员主要在工人中,而我们党内有不少人是看不起工人的(这与他们出身于农民、小资产阶级有关)。重庆前一时期请求入党的工人百余,经过两三个月的审查,只批准了六个,以后由市委组织部直接进行,才发展了一部分工人党员。
  于江震同志报告中提出的计划是恰当的,在今后半年内,在重要厂矿的三十万工人中,吸收百分之七即约两万工人入党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除厂矿外,在学校、机关及其他系统中,也应作个别的吸收,条件则应更严格些。
  西南一律实行公开建党的方针,凡未公开的党的组织应即公开。建党的步骤是先慢后快,慎重地个别吸收,既要反对关门倾向,又要反对拉夫主义。一开始就要把根子扎正,就要严肃党的组织和生活。
  必须重视发展团的组织,现在要纠正的偏向也是关门主义。
  六、关于资产阶级。
  中国资产阶级的特点。
  我们对待资产阶级的态度是又团结又斗争,斗争是为了达到团结的目的。在现阶段,必须“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同我们合作的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及其代表人物站在我们方面,或者使他们保持中立,以便向帝国主义者、国民党、官僚资产阶级作坚决的斗争,一步一步地去战胜这些敌人”。无论在政治上经济上,一脚踢开资产阶级的思想是错误的、危险的。在西南解放初期,确有此种“左”的倾向。但在五月开始调整工商业后,又产生了一种不敢对资产阶级作必要的斗争的右的倾向。
  我们与资产阶级的关系,主要在税收、劳资和公私等三方面。同时,农村减租退押分土地也关连着他们。一般资产阶级对劳资总是讲一利,对公私也不讲兼顾的,对税收总是叫重的。而我们则必须认真地实行“两利”、“兼顾”的政策,税不应多收但也不能少收的政策。
  在四五月间,私营企业确实困难,我们实行了坚决调整的方针。如果那时不那样做,就会形成大批的关厂停业,于工人阶级、于国计民生都极不利。所以这个方针(中央确定的方针)是正确的,认为这个方针错误的意见是不正确的。
  今后仍应继续实行这个方针。在税收方面,坚持不多收也不少收的政策。凡属不合理者,应主动调整;凡属合理者,必须坚决征收,并与逃漏现象作斗争,以保证税收任务的完成。在公私问题上,坚持兼顾的政策,必须在加工订货、市场价格等方面,促使资方进一步地改革其腐朽的机构。同时在西南还应适当加强国营工商业,以增强国营经济的领导力量。在劳资问题上,过去我们说服工人适当减低工资,以渡过难关,这是完全必要的。七月以后,工商情况开始好转,即不应再去降低工人生活,而应从改革私营企业腐朽机构、努力发展生产中去达到工厂的收支平衡。在资方尚无利可图的厂矿,仍应说服工人不作过高的要求;但在资方有利可图的厂矿,就应该适当地恢复一些工资或一些福利。
  除在各方面掌握住正确的政策之外,我们必须多向资产阶级做些工作。经验证明:多做一分工作就多一分效果。不愿去接触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的毛病,应加纠正。工商业联合会的工作应该加强。
  对工商界的退押,应作审慎的考虑。一般可采取在半年以内的时间分期退还的原则。
  七、加强公安工作。
  目前社会秩序是稳定的,但敌人还没有完全摧垮,还经常出现新花样,给我们以措手不及,使我们遭受很大的危害。南岸某仓库一包炸药,就使我们损失了大量的资财,所以不能丝毫松懈和麻痹。
  城市公安工作,应将重点放在经济保卫方面,特别是重要厂矿、重要车间、重要仓库的保卫,看守重要部门的武装必须是可靠的。
  我们在城市镇压反革命⑾的毛病,也是“宽大无边”,很长时间,我们对工厂、学校的反革命分子不敢动手,捉来的不办,又放回去了。这大大打击了群众反特斗争的积极性。重庆解放初期,工人还敢于检举特务分子,后来看我们不办,就再不报告了。最近我们一次逮捕反革命分子百余人,工人积极性又高起来了,这证明不镇压反革命就要脱离群众。
  要加强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思想斗争,要加强反特的教育,及时公布特务的罪行,揭露其谣言,提高群众的警觉性,这是反特斗争的基础。
  八、其他工作。
  城市工作很多,不能一一谈到。
  学校教育工作必须加强,我们的宣传部门要在最近召开的会议中加以研究和讨论。这个问题不是短期所能解决,但必须开始去解决这个问题。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制度应好好贯彻。一年来的实践证明,这是联系群众、解决问题、巩固统一战线的最好的形式。各地应总结经验,使之开得更好些,发挥的作用更大些。
  九、统一领导问题。
  城市问题复杂,多有时间性,而且往往一个问题牵涉许多部门,所以要求城市工作具有很大的集中性,要统一到市委的领导下去进行。我们有些部门是实行两重乃至三重领导的,这样的部门,除某些特殊问题外,一般的问题均应通过市委去进行。否则头绪很多,没有主要负责的机关,也没有指定主要负责的人,往往一件事情很长时间不能解决。这种官僚主义,就是由于没有统一领导,没有专人负责而来的。以后凡是涉及几个部门的事情,必须召集在一块,商定方针步骤,一致执行;重大一点的问题必须组织一个专门小组或委员会,指定主要负责的人员,以专责守。经验证明,这种方法是好的。
  集中力量,创造典型,积累经验,然后普及的领导方法,用之于城市各项工作中,都是灵验的。我们同志在新的工作中往往忘记了这个工作方法,以致走了许多弯路,应引起注意。
  十、干部问题。
  眼睛不要望着上面派来或别区调来干部,要坚决地从群众中放手提拔。我们已有一年的工作时间,已经涌现出一批积极分子,从他们中间选拔一批干部是可能的。也只有如此,才能进一步地联系群众,使工作生根。我们的干部特别要注意从工人中去选拔。如果我们把工会工作做好了,干部来源的困难就容易解决些了。
  十一、报告制度。
  为了研究城市工作,并加强对城市工作的领导,规定在一九五一年内,各省(区)辖市委及重要的企业党委,应将两月一次的综合报告,同时送西南局一份。
  
  注释:
  ⑴段君毅,一九一○年生,山东范县(今属河南)人。当时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工业部部长。蔡树藩(一九○五――一九五八),湖北汉阳人。当时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劳动部部长、全国总工会西南办事处主任。张霖之 (一九○八――一九六七),河北南宫人。当时任中共重庆市委书记、全国总工会西南办事处副主任。于江震(一九一二――一九六七),四川西充人。当时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组织部副部长。
  ⑵党的二中全会 指一九四九年三月五日至十三日在河北省建屏县(一九五八年并入平山县)西柏坡村举行的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毛泽东向全会作了报告。会议讨论了彻底摧毁国民党统治,夺取全国胜利,把党的工作重心从乡村转到城市,以生产建设为中心任务的问题;分析了中国经济各种成分的状况和党所必须采取的正确政策;规定了党在全国胜利后,使中国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总任务和主要途径。
  ⑶抗日战争爆发后,晋冀鲁豫边区的抗日民主政权为改善根据地人民的生活,动员人民支持抗战及解决财政困难,曾陆续颁发过有关减租减息、合理负担法令。减租减息法令的要点是:地租,一般以实行二五减租为原则,即不论何种租佃形式,均按原租额减去百分之二十五,利息一般减到不超过一分半。合理负担法令的要点是:按资产及收入多少规定纳税的比例,除少数最贫困者得免征外,其余的人均须按照比例纳税,但最高不超过每人全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至三十五。解放战争时期和建国初期,在新解放的地区也曾实行过减租减息政策,解放战争时期在一些地方也实行过合理负担政策。
  ⑷退押 即退还押租。押租是旧时在土地、房屋或其他财物的租佃时租用者所支付的一种保证金。按租佃惯例,押租在解除租佃关系时应归还给租用者,但是地主阶级依仗权势,往往以种种借口不肯退还押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在减租减息和土地改革中,农民纷纷要求地主退押,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规定地主应将过去所收押租退还给农民。但在实行中可根据具体情况,采取全退、分期退、缓退、少退或者不退等办法。
  ⑸土改 即土地改革,这里指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农民废除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实现农民的土地所有制的改革运动。一九五○年六月,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同年冬起,在新解放区陆续开展了土地改革运动。到一九五二年冬,除台湾省和一部分少数民族地区以外,全国的土地改革基本结束,使三亿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包括老解放区农民在内)分得了约七亿亩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
  ⑹各界代表会议 即地方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解放初期人民参政的一种形式。其代表由推选、邀请、商定及选举等方式产生。在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之前,它先是地方各级人民政府传达政策、联系群众的协议机关,后曾代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在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休会期间,设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协助人民政府实行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决议,以及负责筹备下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
  ⑺见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27页)。
  ⑻见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27――1428页)。
  ⑼见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28页)。
  ⑽见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28页)。
  ⑾ 这里的镇压反革命 指一九五○年至一九五三年在全国开展的镇压反革命运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全国各地残存着大量的土匪、恶霸、特务、反动党团骨干和反动会道门头子等反革命分子。他们进行各种破坏活动,危害人民的革命和建设事业。为了迅速建立和巩固革命秩序,根据中共中央《关于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和中央人民政府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全国开展了镇压反革命运动。这次运动沉重打击了反革命残余势力,巩固了人民民主专政。

责任编辑:总编室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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