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86] 1847年9月28日

恩格斯致马克思[86] 1847年9月28日

恩格斯致马克思[86] 1847年9月28日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荷兰

1847年9月28日星期二—9月30日星期四[于布鲁塞尔]

亲爱的马克思:

近几天这里出了一件很怪的事。此地德国人中间所有对我们和我们的言论怀有不满的分子组成了一个联盟,为的是推倒你、我和一切共产主义者,并与工人协会[87]作竞争。伯恩施太德万分不满。奥特堡说我们利用了伯恩施太德,赞德库耳也说是这么回事,克吕格尔和莫腊斯又利用了这种说法,这一切使伯恩施太德对我们大家充满了狂怒。莫腊斯和克吕格尔,到处抱怨我们态度傲慢,在火上加油。载勒尔发火是因为,在成立工人协会时他无可宽恕地遭到了轻视,同时也因为协会违反他的全部预言而获得了顺利的发展。海尔堡渴望为自己每天都遭到不客气的对待而进行一次虽不流血然而是有力的报复。伯恩施太德大为恼火还由于,他用赠送书籍和地图的办法竟没有能为自己买到一个有权威的民主派的地位,也没有搞到一个荣誉会员资格,使协会陈列他的半身雕像;相反地,他的排字工人明天晚上将要把他当做一个完全平常的人来投票表决。另外使他发火的是,他,一个贵族的聪明才智之士,找到嘲弄工人的机会要比他原来期望的少得多。至于莫腊斯,则是因为他没有能够把《布鲁塞尔报》争取到海因岑那边去而感到恼火。最后,所有这些五花八门的分子联合起来是为了进行一次打击,好把我们在安贝尔和比利时民主派心目中贬低到次要地位,并且建立一个比我们小小的工人协会更雄伟和广大的团体。所有这些先生们都热切地想找机会表现自己的首倡精神,即使一次也好,而且这些胆怯的坏蛋们认为,干这件事最恰当的时机是你不在这里的时候。但他们可耻地打错了算盘。

因此,他们决定偷偷摸摸地举行一次世界主义民主派的晚宴,并且在那里完全出人意外地建议组织一个“民主派兄弟协会”[70]之类的团体,要举行工人大会,如此等等。他们建立了一个什么委员会,为了装饰门面还把对他们完全无害的安贝尔拉入了委员会。在听到各种不确定的谣传之后,我只是在星期日晚上才在协会里从伯恩施太德那里得到这件事情的一些消息,而晚宴已经决定在星期一举行。详细的情况从伯恩施太德那里打听不出来,只听说要来参加晚宴的有若特兰、梅利奈将军、阿道夫·巴泰尔斯和卡茨等人,以及波兰人、意大利人等等。虽然关于整个这个联盟我一点也没有猜想到(星期一早晨我才知道,伯恩施太德感到有些委屈,莫腊斯和克吕格尔发牢骚,搞阴谋;而载勒尔和海尔堡怎么样我一点都不知道),但我对这件事总是怀疑的。但是,为了比利时人,为了在小小的布鲁塞尔不致采取任何没有我们参加的民主主义的举动,还是应当去。不过,应当设法去一大群。因此,瓦劳和我把情况作了叙述,努力捍卫了自己的观点,结果马上找到了三十个愿意去的人。星期一早晨鲁普斯[注:威廉·沃尔弗。——编者注]告诉我,除名誉主席梅利奈老头和执行主席若特兰以外,他们还要选两个副主席,其中一个是安贝尔,另一个应当是德国人,最好是工人。可惜瓦劳不合适,因为他不能讲法语。这是伯恩施太德对他说的。他(鲁普斯)回答说,那末,应当由我做副主席。于是我就说,鲁普斯应当做这个副主席;但是他绝对不愿意。我也是不愿意的,因为我看起来太年轻,但是最后我想,如果我同意当副主席,那末对于应付可能发生的各种偶然事件来说,会更好一些。

晚上我们到了那里。[88]伯恩施太德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没有筹备好似的,仅仅有一些候选的领导人(依然是把德国人除外),和几个已经登记了的演讲者,其中除了克吕格尔和莫腊斯以外,其他人的名字我都无法知道。他由于布置会场而不停地奔忙着,跑到这个人这里,又跑到那个人那里,竭尽全力进行欺骗、搞阴谋诡计和阿谀奉承。不过我当时还没有看见特殊阴谋的任何迹象,这种阴谋后来才暴露出来。我们到了法院广场的“列日瓦”酒馆。到选举领导人时,伯恩施太德违反一切约言,建议选瓦劳。沃尔弗(鲁普斯)根据瓦劳的请求撤销了这个建议;并建议选我,这件事顺利通过。这样一来,整个阴谋就被打乱和破坏了。这时他们多少有些张皇失措,露出了马脚。在安贝尔举杯纪念为自由而死的殉难者以后,我用法语提出为纪念1792年的革命和随之而来的共和元年葡月1日[89]这个纪念日而干杯。继我之后克吕格尔作了一个令人发笑的演说,演说时弄得语无伦次,并且不得不把自己的稿子掏出来。接着莫腊斯慷慨陈词,说的仅仅是他个人的琐事。这两个人都用德语讲。他们的演说词是如此紊乱,以致我完全记不得了。然后是佩列林用佛来米语,根特的律师斯皮特霍恩用法语建议为英国人民而干杯,接着,使我大为惊讶的是,驼背蜘蛛海尔堡用法语作了一个冗长的、说教式的、荒谬的演说,在演说中,第一,他骄傲地称呼自己是《民主工场报》的编辑;第二,他说,他,伟大的海尔堡,在好多个月中一直追求着——不过这段话应当用法语转述:L'association  des  ouvriers  belges,voilà  le  but  que  Je  poursuis  depuis  quelques  mois(c.à.d.depuis  le  moment  où  J'ai  daigné  prendre  connaissance  du  dernier  chapitre  de  la《Misère  de  laphilosophie》)。[注:比利时工人协会,这就是我几个月以来(就是说从我有幸读了《哲学的贫困》的最后一章的时候起)所追求的目标。——译者注]因此,追求这个目标的是他,而不是卡茨和其他的比利时人。“我们要前仆后继,踏上父兄的道路”[注:《马赛曲》(第七段首句歌词)。——编者注]以及其他等等。他要完成卡茨和若特兰没有能做到的事情。第三,他建议成立一个“民主派兄弟协会”之类的团体,并重新组织大会;第四,把建立这两个组织的工作委托给选出来的常务局。

这是多么混乱啊!第一,把世界主义的事情同讨论比利时事务的比利时大会混为一谈,第二,虽然他们一切都成了泡影,但却不是完全抛弃这个建议,反而把这个建议委托给现有的常务局去办!而如果他认为我就要离开了,那他难道就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根本就别想让另外哪一个人进常务局?但是,这个蠢汉已经把他的演讲稿准备好,写出来了,他的虚荣心不允许他放弃任何他足以表现自己首倡精神的事情。这件事当然是通过了,而这个混乱不清的建议,在那种虽然十分做作、但是仍吵吵嚷嚷的热烈气氛中,也就根本别再想叙述得更好一些了。接着是阿·巴泰尔斯发言(茹尔[注:茹尔·巴泰尔斯。——编者注]不在这里),其后瓦劳要求发言。但是我惊讶地看到伯恩施太德突然跳起来,十分坚决地要求让载勒尔发言,说他是早就登记过的演讲者。载勒尔获得了机会,作了一个冗长、空洞、愚蠢、荒唐得可笑而且简直是出丑的演说(用法语讲的),对立法权、行政权和执行权发表了惊人的胡说,向民主主义者提出了种种聪明的忠告(海尔堡也是这样,他对教育和训练问题大大胡扯了一阵);然后,载勒尔就摆出大人物的姿态,谈到各个民主主义团体,说自己加入了这些团体,也许还领导了这些团体(原话就是这样);最后,他叙述了他那个高贵的常务局[90]以及来自巴黎的最新消息等等。总之,令人恶心。以后还有许多人发言,——一个瑞士的蠢驴、佩列林、卡茨(很好)等等;到十点钟若特兰(他为德国人感到十分惭愧)结束了会议。突然间,海尔堡要求肃静,并宣布,维尔特在自由贸易问题大会上的演讲[91]明天将载于《工场报》的附页上,附页将单独出售!!!扎累夫斯基也抽抽噎噎地讲了些不幸的波兰同伟大的、高尚的和富有诗意的德国的联合——最后,大家都十分安静地,但是十分不满地回家去了。

9月30日星期四

写完上面的话以来,又发生了各种新的事情,并且多已解决。星期二早晨我弄明白了这整个阴谋,于是我就到处奔走,设法对抗;深夜两点钟我就跑到常务局找鲁普斯,想打听一下:能否在工人协会中对伯恩施太德投反对票?星期三我又到处走了一趟,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搞不成这件事情。星期三晚上,我来到协会开会,伯恩施太德已经在那里了,态度很暧昧;最后,托米斯带来了新的一期报纸[注:《德意志—布鲁塞尔报》。——编者注],我星期一给他送去的反对海因岑的文章[注:弗·恩格斯《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编者注]没有登出来,我送去的时候(中午两点)他没有在那里,所以就送到印刷所去了。我问他这件事,他说没地方登。我提醒他注意你曾和他说定的事。[92]他否认这件事;我一直等到瓦劳来到,瓦劳告诉我:版面有足够的地方,但是,星期二伯恩施太德派人从印刷所拿走这篇文章,没有把它送回来。我走过去找伯恩施太德,很不客气地告诉他这桩事情。他力图为自己开脱。我重新提起他注意那桩说定的事,他一再否认,用各种空话来搪塞。我向他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这时克吕格尔、日果、安贝尔等等都在场),并且问他:“这篇文章星期日你是否能登出来,究竟能不能?”——“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得商谈一下。”——“我不再同你谈这个问题了。”说到这里,我就不再理他了。

会议开始了。伯恩施太德用手支着脑袋,并且带着一种特殊的得意神情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等待事态的发展。托米斯先生发言了;正如你所知道的,他曾经要求过发言。他从口袋中取出一篇写好的演讲稿,照稿朗读了其中一系列对我们的佯动战斗所作的最荒唐的攻击。这样继续了很久,可是,由于老是没有个完,所以就引起了普遍的不满,许多人要求发言,瓦劳就制止托米斯。于是,这个托米斯对这个问题照稿念了六句没有意义的话,就回到座位上去了。接着是赫斯讲话,他很好地替我们进行了辩护。接着他的是云格。再后是巴黎的沃尔弗[注:斐迪南·沃尔弗。——编者注],他的讲话虽然有三次卡住了,但是博得了热烈掌声。接着还有很多人发言。沃尔弗透露,我们表示反对仅仅是表面文章。因此我不得不发言。我谈到,——我的讲话使伯恩施太德大为狼狈,因为他想象我尽搞私人纠纷——我谈到保护关税制度的革命方面,把上述的托米斯完全撇开不管,并提出了一个新问题。被采纳了。——休息。——伯恩施太德由于我对他的厉害态度,由于托米斯的完全失败(从托米斯的演说中人们可以感觉到一个伯恩施太德)以及由于我结束讲话时的厉害口气而大受震动,他跑来对我说:“亲爱的年青人,你动火动得太厉害了”,等等。总之,我应该在文章上署名。——“不。”——“那末我们至少应该商谈一下简短的编者按语。”——“好,明天十一点在‘瑞士’咖啡馆。”

后来,就开始讨论接收伯恩施太德、克吕格尔和沃尔弗入会的问题。赫斯首先站起来,就星期一的会议向伯恩施太德提了两个问题。伯恩施太德用谎话来搪塞,而赫斯十分软弱,竟然表示满意。云格责难伯恩施太德个人在协会中的活动,还责备他冒名引进了赞德库耳。费舍非常有力地反对了伯恩施太德,尽管事先和我们没有商量,却讲得很好。这样发言的人还有很多。总之,陶醉于胜利的伯恩施太德先生不得不正式地过一过工人鞭打这道关。他受到了丢脸的打击,所以他——这个人本来认为自己赠书以后已完全取得了信任——被弄得惊惶万状,只能躲躲闪闪地、软弱无力地、吞吞吐吐地作出回答,尽管瓦劳狂热地袒护他,会议主持得不好,并且时时让他打断发言人的话。当瓦劳让被推荐者退席,并且提议付表决的时候,一切还是难以确定的。被我推荐为对协会不会有所损害的十分好心的人克吕格尔,受到了沃尔弗无条件的支持,被通过了。讨论到伯恩施太德的时候,瓦劳作了长篇激烈的发言为他辩护。这时我就起来发言,揭露了涉及到协会的全部阴谋,逐条驳斥了伯恩施太德的遁词,最后,我声明:“伯恩施太德搞阴谋反对我们,并要和我们竞争,但是,我们胜利了,因此,现在我们可以允许他入会”。在讲话时——这是我所作的最好的一次讲话——我的话常常被掌声打断;特别当我说到,“这些先生们以为已经赢得一切,因为我,你们的副主席,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他们没有去想一下,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他有充分理由占据这个位置,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在布鲁塞尔这里代表德国民主主义者,这就是马克思”——这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总之,在我以后没有一个人再发言,这样一来,伯恩施太德甚至没有得到被驱逐的光荣。他站在门外,听到了一切。我本想当他还在会场的时候讲这些话,然而当时不能这样做,因为我应当省下自己的气力来作最后的打击,而瓦劳也打断了讨论。但是,他象沃尔弗和克吕格尔一样,听到了每一句话。与他相反,沃尔弗几乎是光荣地被通过了。

总而言之,在昨天的会上伯恩施太德、克吕格尔等人被弄得十分丢脸,所以他们为了面子不会在协会里露面,而且也够他们一个长时期受的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来的。这个无耻的伯恩施太德,由于我们比他更不讲礼貌,由于他的一切计划遭到彻底失败,并由于我们坚决反对,已经完全被击败了。他再也找不到别的出路,只能在布鲁塞尔奔跑,去到处诉说自己受到的耻辱——这是他垮台的最后一个梯级。他在愤怒中回到会场,但是无精打采,当我向协会告别,并且带着一切应有的荣誉而被放走的时候,他生气地溜走了。在讨论他的时候,毕尔格尔斯在场,他是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

我们的工人们在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中做得十分出色;没有一句话提到赠送的二十六本书和二十七幅地图,他们以最大的冷淡和最无情的态度对待了伯恩施太德,所以当我结束我的发言的时候,在我手中掌握着足以使他落选的绝大多数票。瓦劳本人也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们把他处理得更坏一些,我们在使他受到耻辱的情况下吸收了他。这事给协会造成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工人们第一次起到了作用,击破种种阴谋而掌握了大会,从而使那个想在他们中间扮演头面角色的人老实起来。只有几个办事员之类的人仍然不满,群众是热情拥护我们的。他们感觉到,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他们就会成为怎样的一种力量。

今天上午我到“瑞士”咖啡馆去了,伯恩施太德当然没有露面。——但是,迎接我的是维尔特和载勒尔,他们刚才和伯恩施太德谈过话,而载勒尔一贯是俯首听命和阿谀奉承的,我当然没有理睬他。还有,昨天的会议是这样富有戏剧性,会议的进行和展开是这样成功,以致巴黎的沃尔弗单纯出于对这件事的美学感觉马上就站到了我们方面。今天我还去找过阿·巴泰尔斯,并且向他声明:德意志协会对星期一所发生的事情不负丝毫责任;克吕格尔、伯恩施太德、莫腊斯、载勒尔和海尔堡等人连会员都不是;在德意志协会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发生的整个这件事,其目的显然是要同协会竞争。明天,还要发出一封这样内容的信给若特兰,由委员会全体委员署名。安贝尔那里,我明天同鲁普斯一起去。此外,关于我离开此地后布鲁塞尔“民主派兄弟协会”的组织委员会里的空缺问题,我写了一封信给若特兰,内容如下:

“阁下:由于我不得不离开布鲁塞尔几个月,我认为我无法完成荣幸地受9月27日会议委托的任务。

因此,我请您从旅居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当中找一个人,参加负责建立一个国际民主团体的委员会工作。

我冒昧地向您推荐一位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如果他当时参加了会议的话,会议本来会选他担任我的职务,由于他没有出席,大家委托我担任了这个职务。我说的是马克思先生,我深信,他最有资格在这个委员会中代表德国民主派。因此,不是马克思先生将代替我的职务,而是我当时在会议上代替了马克思先生。请您接受……”

因为我事先已经和若特兰约定:我将用书面通知他我要离开此地的事,并且建议让你参加委员会。若特兰也到外地去了,两星期后才回来。如果这整个事情没有什么结果(我想可能如此),那末海尔堡的建议就是落空了;而如果有什么结果的话,那末显然正是我们予以实现的。不管怎样,我们已经使你,和继你之后的我,被公认为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的代表,而且,全部阴谋也都一败涂地了。

今天晚上举行了支部会议。[93]由我主持。除瓦劳以外(这个人已悔悟,他昨天的行动是可以找出各种理由的,我也承认这些理由有根据),大家对于处置伯恩施太德事件的喜悦心情是一致的。这些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作用。他们是第一次作为一个组织,作为一种力量来对付别人,而且他们感到极为骄傲的是,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并且取得了如此辉煌的胜利。云格快乐到了极点,里德尔高兴得都不知道做什么好,甚至年轻的奥内曼斯也洋洋得意,象一只神气的斗鸡。我还要再次重复地说,这个事件使协会内部和协会对外影响都获得了一个惊人的进展,而且今后还会起这样的作用。那些从来不发言的人也攻击了伯恩施太德。甚至阴谋也帮助了我们:一方面,伯恩施太德到处散布说,是德意志民主主义工人协会举行了大会,而另一方面,我们却否认了这一切;由于这两种情况,使得协会在比利时的民主主义者那里到处被谈论着,而且被看作一个十分重要的、多少有些神秘的力量。“德国民主派在布鲁塞尔正在成为一支巨大的力量”,——巴泰尔斯今天早晨这样说。

顺便说一下,在委员会给若特兰的信上也有你的名字。日果将以代理马克思的书记身分来签字。

请你尽速处理你的钱的问题,回到这里来。我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儿,但是,我却不得不在这里耐心等待这些阴谋的结束。我现在无论如何也走不开了。因此,你来得越快越好。不过首先要把钱的问题安排好。无论如何,我尽一切可能坚守我的岗位;只要有可能,就一直等到你来。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希望你快些来。

你的  恩格斯

注释:

[70]“民主派兄弟协会”是宪章运动左翼代表人物(哈尼、琼斯)和革命流亡者(正义者同盟的盟员等)为了在各国民主运动之间建立密切的联系而于1845年在伦敦成立的国际性民主团体。马克思和恩格斯参加了1845年9月22日各国民主派会议的筹备工作,这个协会实际上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成立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民主派兄弟协会”保持着经常的联系,竭力以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科学共产主义的精神教育协会会员,特别是1847年参加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协会的无产阶级核心,并通过协会从思想上影响宪章运动。协会会员的理论上的幼稚观点,曾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批判。1848年宪章派失败以后,协会的活动大为削弱,于1853年协会就彻底瓦解了。

所提到的恩格斯给哈尼的信没有找到。——第77、99、209、219、225页。

[86]1847年7月底,恩格斯从巴黎来到布鲁塞尔,在这里一直住到这年的10月中,他和马克思一起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地方支部和区部以及在工人组织和民主组织中进行了大量的宣传科学共产主义思想的工作。恩格斯的这封信是在马克思为了解决自己的钱款问题而前往荷兰亲戚那里的时候写的。——第98页。

[87]指德意志工人协会,该会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7年8月底在布鲁塞尔建立的,目的是对侨居比利时的德国工人进行政治教育和向他们宣传科学共产主义思想。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及其战友的领导下,协会成了团结比利时的无产阶级革命力量的合法中心。协会中的优秀分子加入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布鲁塞尔支部。协会在建立布鲁塞尔民主协会方面(见注88)起了重要的作用。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后不久,由于该会成员被比利时警察当局逮捕和驱逐出境,德意志工人协会在布鲁塞尔的活动即告停止。——第98、495页。

[88]在恩格斯的信中所讲的1847年9月27日民主派的国际宴会上,通过成立民主协会的决定。恩格斯被选入组织委员会。

民主协会于1847年秋在布鲁塞尔成立,协会把无产阶级革命者(其中主要是德国的革命流亡者)、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民主派的先进分子团结在自己的队伍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协会的成立起了积极的作用。1847年11月15日,马克思当选为该协会的副主席,比利时的民主主义者律·若特兰被推选为主席。在马克思的影响下,布鲁塞尔民主协会成了国际民主主义运动的巨大中心之一。但在1848年3月初马克思被驱逐出布鲁塞尔和协会中最革命的分子遭到比利时当局迫害以后,协会的活动就变得比较狭窄和纯地方性的了,到1849年活动实际上已告停止。——第100、494、495页。

[89]共和元年葡月1日纪念日,即1792年9月22日,这是新的共和历在法国实施的日子。——第100页。

[90]指塞·载勒尔在布鲁塞尔办的通讯常务局。威·沃尔弗也在这个局里工作。——第102页。

[91]指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朋友和战友格·维尔特在1847年9月16—18日讨论自由贸易问题的布鲁塞尔国际经济学家会议上的演讲。格·维尔特的讲演是在9月18日作的。恩格斯《讨论自由贸易问题的布鲁塞尔会议》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卷285—296页)中关于会议的开会情况有详细的报道。——第102页。

[92]指1847年9月就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布鲁塞尔报》经常撰稿问题跟伯恩施太德达成的协议。1847年最后几个月,该报实际上成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机关报。——第103页。

[93]恩格斯讲的是共产主义者同盟布鲁塞尔支部的开会情况,该支部是1847年8月5日在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的基础上成立的。马克思被选为支部的主席。——第107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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