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恩斯特·德朗克 1851年7月9日

恩格斯致恩斯特·德朗克 1851年7月9日

恩格斯致恩斯特·德朗克 1851年7月9日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日内瓦

1851年7月9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德朗克:

你很长时间得不到我们任何消息了,因为加累尔去世后我们没有你的通讯处,而后来,当你把舒斯泰尔的地址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听说,你自己很快就要来英国。可是,由于鲁普斯[注:威廉·沃尔弗。——编者注]在伦敦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而一点也没听到你的消息,所以我们只好猜测,你还要在那里呆些时候。

关于去年秋天的伦敦事件你知道了。[437]关于那些这里没有向你报道的事情,你可以从这个时期所发表的文件中获悉。因此,为了使你了解情况,我只要告诉你后来一个时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因为我从1850年11月起就一直呆在曼彻斯特,而马克思说英语有困难,所以同哈尼和宪章派的联系就有些削弱了。沙佩尔、维利希、路·勃朗、巴特尔米等人——总之,是一群一方面不满我们,另一方面不满赖德律—马志尼委员会[162]的乌七八糟的德国人和法国人——利用了这一点,以便把哈尼拉来参加庆祝2月24日的宴会。结果他们成功了。在这次宴会上发生了以下怪事:

(1)我们两位出席宴会的朋友[注:威廉·皮佩尔和康拉德·施拉姆。——编者注](其中有施拉姆),被德国流亡者那伙败类赶了出来。事情搞得很严重,几乎闹到法院,但是在受欺负的一方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以后,被我们调解下来了。这一事件使得同哈尼的关系有些紧张,他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不大好。但是,同哈尼相比,琼斯却根本不同,他完全站在我们一边,现在他正在英国人中间宣传《宣言》[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共产党宣言》。——编者注]。

(2)因为没有来自德国的贺词,维利希先生就宣读了一份来自瑞士的贺词。上面也有你的签名。当然,我们在这里无法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欺骗或者伪造手段把你的名字弄到这种文件上去的;在你亲自把这件事情作了应有的调查以后,你无论如何要把一切必要的情况告诉我们。顺便说一句,在关于宴会的报道里也刊载了这份有你签名的贺词。你可以想象,当签名者中出现了一位《新莱茵报》的编辑的时候,人们是多么兴高采烈。

(3)布朗基献词事件。巴特尔米装扮成布朗基主义者,劝布朗基给宴会寄一篇献词来,而布朗基寄来了一篇对包括勃朗之流在内的整个临时政府的出色的抨击文章。好象遇到晴天霹雳而大吃一惊的巴特尔米就这个文件的事作了汇报,决定不宣读它。但是布朗基知道,他在同谁打交道,于是在举行宴会的同时,在巴黎各报出现了献词的全文,从而破坏了整个效果。多愁善感的撒谎家小矮个路·勃朗在《泰晤士报》上发表声明,而整个委员会——维利希、沙佩尔、路·勃朗、巴特尔米、维迪尔等人——则在《祖国报》上发表声明,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献词的事。但是,《祖国报》对这一报道补充说,布朗基的妹夫安都昂(该报向他打听过)把献词寄给了签署声明的巴特尔米先生,而且在手头还有他的收据。在这以后,巴特尔米声明说,这一切都是事实,全部过错由他自己承担,是他撒了谎——他收到了献词,但没有宣读,是为了不破坏协调一致。但是不幸的是,与此同时,前龙骑兵上尉维迪尔声明说,他要供认一切:巴特尔米向委员会汇报过献词全文,而委员会决定不宣读它。可以想象,这对这群匪帮是多么丢脸的事!我们把献词译成了德文,并在德国和英国散发了三万份。[201]

十一月动员时期[438]的伪造信件使维利希欣喜若狂,以致使他想用普鲁士的后备军使世界发生革命。在我们手里掌握有异常可笑的文件和有关这方面的革命计划。在适当的时候将用得着它们。首先是打算把“写作分子”斩尽杀绝,并且要宣布实行被动员起来的艾费耳高原农民的专政。不幸,结果是一无所得。

从那时起,这些彼此结盟、相互确保对方获得统治权和永垂不朽名声的大人物,力图为自己弄到个哪怕是最不足道的地位,可是白费了力气。全部落了空。他们只好满足于,德国所发生的所有搜查和逮捕,没有一次是因同他们有联系而引起的。

然而,我们满意的是,我们摆脱了所有这些信口开河、头脑不清和软弱无能的伦敦流亡者,而且终于能重新不受干扰地进行工作。对于这帮坏蛋个人所干的无数的下流勾当,我们现在可以完全等闲视之。我们总是比这伙败类站得高,并且在每次重大运动中能控制他们。1848年以后的实际教训从那时起使我们学会了很多东西,而1850年以后的平静时期我们则适当地用来进一步钻研。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有比他们多得多的优点,而且在他们想不到的领域也是如此。除此以外,我们还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他们全是一些追名逐利之徒,而我们不是。不可理解的是,在经受了这一切以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些蠢驴,他们的最高意愿不过是:在起义——他们称之为革命——刚取得第一个胜利的第二天,能参加一个什么政府,然后过那么个把月,就被推翻或者身败名裂,被人抛弃,同1848年勃朗和弗洛孔的遭遇一样。试想一想吧:一个沙佩尔—格贝尔特—梅因—豪德—维利希政府!遗憾的是,这些可怜虫永远也不会如愿以偿;他们会重新落到充当尾巴的地步,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小城市里和农民中间制造某种混乱。

你在日内瓦到底干些什么?有人说,你已经结婚,当了爸爸,同时你同莫泽斯[注:赫斯。——编者注]的关系很好——由于照顾他的妻子。而另一些人说,所有这些纯粹是诽谤,可是,与你相隔十纬度,对此很难判断。弗莱里格拉特也在伦敦,正在出版一卷新的诗集。维尔特住在汉堡,同我一样,在最近吵架以前一直在写商业通讯。他在西班牙旅行中什么也没有带来,甚至连淋病也没有带来。不过,这个月他要去伦敦。红色沃尔弗[注:费迪南·沃尔弗。——编者注]经过了亲爱尔兰、资产阶级的……[注:原稿此处不清。——编者注]、精神失常和其他有趣状态等各种不同阶段,他完全不喝烧酒而喝二合酒了。马克思老爹天天去图书馆,以惊人的方式扩大着他的知识和他的家庭。而我在喝罗木酒和水,啃书本,同棉纱打交道,十分无聊。这就是要告诉你的关于我们私人方面的一些概况。

由于在德国发生逮捕,使我们不得不重新想方设法建立联系并再次着手去做本已委托给别人的某些工作,因此你一定要尽快地把瑞士的情况写信告诉我们。总之,请立即回信。如果你还要求做什么解释的话,请指出是哪点。来信请寄:经加来转曼彻斯特欧门—恩格斯公司我收。

你的  弗·恩格斯

注释:

[162]马克思是指欧洲民主派中央委员会的宣言《告德国人》,这个宣言刊登在1850年11月17日该委员会的刊物《流亡者之声》(《La  Voix  du  Proscrit》)上面。

欧洲民主派中央委员会是根据马志尼的倡议于1850年6月在伦敦成立的。加入该委员会的还有赖德律-洛兰、达拉什和卢格。该委员会是联合各国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流亡者的组织。这个无论在其成分上和思想立场上都极端复杂的组织存在时间不长,由于意大利和法国民主派流亡者之间的关系尖锐化,欧洲民主派中央委员会于1852年3月实际上已经瓦解。——第169、341、570、583、594页。

[201]马克思指恩格斯于1851年3月5日寄给《泰晤士报》为驳斥该报刊载的路易·勃朗关于布朗基献词的诽谤信而写的声明。恩格斯的声明没有被发表。声明的全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543—545页(弗·恩格斯《给〈泰晤士报〉编辑的信》)。

布朗基献词《人民要警惕》是被囚在贝耳岛监狱里的奥古斯特·布朗基寄给“平等者宴会”——1851年2月24日在伦敦举行的国际会议的献词。布朗基在他的献词中痛斥1848年法国临时政府前成员——赖德律-洛兰、路易·勃朗、拉马丁等人是人民的叛徒。宴会的组织者故意不让出席的人知道的那篇奥·布朗基的献词全文曾发表在许多法国报纸上。马克思和恩格斯把这篇献词译成德文和英文,并且加上了简短的前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7卷630—632页)。——第232、234、239、262、585页。

[437]恩格斯指的是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分裂和马克思、恩格斯及其拥护者退出伦敦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一事(见注160)。——第583页。

[438]1848—1849年革命被摧毁以后,在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爆发了一场争夺德意志霸权的斗争。奥地利企图恢复在革命时期实际上已经瓦解的德意志联邦。普鲁士希望通过建立一个在它保护下的德意志各邦的联盟,来巩固自己的霸权。1850年秋,奥普之间的斗争因黑森选帝侯国而在它们之间引起的冲突尖锐化了。黑森选帝侯国的革命发动使奥普两国找到了干涉其内政的借口,而且每一方都希望充当运动镇压者的角色。为了回答奥地利军队进驻黑森选帝侯国,普鲁士政府于1850年11月宣布动员,并且也向那里进军。可是在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压力下,普鲁士没有经过严重的反抗就向奥地利让步了。——第585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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