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致阿·马·高尔基(1910年11月22日)

3 致阿·马·高尔基(1910年11月22日)

  致阿·马·高尔基  
  
  1910年11月22日  
  
  亲爱的阿·马·:几天前我给您写过一封信,寄去《工人报》一份,并询问我们在夏天谈过的那个杂志的筹备结果,您曾答应要把情况写信告诉我的。  
  
  今天,我在《言语报》[11]上看到了《同时代人》杂志[12]的出版广告,说该杂志是“在阿姆菲捷阿特罗夫极密切而唯一的<就是这样写的!文理不通,但又装腔作势,耐人寻味>参加下”出版的,并且有您经常撰稿。  
  
  这是什么杂志?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辟有“政治、科学、历史、社会生活”栏的“大型月刊”,这可完完全全不同于那种只是将文学精品收罗一下的集子。要知道,这种杂志要么应当具有十分明确的、严肃的、一贯的方针,要么必定出丑,而且还会叫它的参加者出丑。《欧洲通报》杂志[13]有它的方针——一种糟糕的、软弱的、平庸的方针,但能为某一类人,为资产阶级的某些阶层服务,并把“体面的”(说得确切些,是希望变得体面的)自由派中间的某些教授、官吏以及所谓知识界人士联合起来的方针。《俄国思想》杂志[14]也有它的方针——一种极其恶劣的方针,但能很好地为反革命自由派资产阶级服务的方针。《俄国财富》杂志[15]也有它的方针——一种民粹主义的、民粹派立宪民主党的方针,但能数十年来保持其路线,为一定的居民阶层服务的方针。《现代世界》杂志[16]也有它的方针——一种经常是孟什维克立宪民主党的方针(现在倾向于护党派孟什维克),但毕竟是一种方针。一种杂志没有方针,那就是一种荒谬的、怪诞的、糟糕的、有害的东西。可在阿姆菲捷阿特罗夫“唯一的参加”下,能有什么样的方针呢?要知道,格·洛帕廷是提不出方针来的,可如果关于让卡乔罗夫斯基参加的谈论(据说已在报上披露)是真实的话,那么这倒是一种“方针”,不过这是糊涂人提出的方针,是社会革命党的方针。  
  
  夏天我同您交谈的时候,我对您说过,我本来给您写好了一封对《忏悔》[17]表示不快的信,但是考虑到当时同马赫主义者开始发生分裂,信就没有寄出,您回答说:“不该不寄来”。接着您还责备我没有去卡普里学校[18],并且说,如果情况不是那样的话,您同马赫主义者-召回派割断关系本来可以少伤点脑筋,少费点精力。想起了这次谈话,我决定不再迟疑,也不等核实,趁记忆犹新立刻写信给您。  
  
  我认为,在阿姆菲捷阿特罗夫唯一的参加下出版的大型政治和经济刊物,这种东西比马赫主义者-召回派这个特殊派别还要坏许多倍。这一派别的坏处从来就在于,它的思想倾向背离马克思主义,背离社会民主党,却又不同马克思主义决裂,只是制造混乱。  
  
   阿姆菲捷阿特罗夫的杂志(他的《红旗》杂志[19]及时地收场了,做得对!)是一种政治表态,是一种政治行为,然而他这样做的时候,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政治来说,一般的“左倾”是不够的,也没有意识到,在1905年以后,要认真谈论政治而不表明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民主党的态度,是不行的,不可能的,不可想象的。  
  
  情况很糟糕。我感到担忧。[20]  
  
  您的 列宁  
  
  玛·费—娜:敬礼和相亲相爱!  
  
  从巴黎发往卡普里岛(意大利)  
  
  载于1924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8卷第3—5页 

    【注释】
  [11]《言语报》(《Речь》)是俄国立宪民主党的中央机关报(日报),1906年2月23日(3月8日)起在彼得堡出版,实际编辑是帕·尼·米留可夫和约·弗·盖森。积极参加该报工作的有马·莫·维纳维尔、帕·德·多尔戈鲁科夫、彼·伯·司徒卢威等。1917年二月革命后,该报积极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反对布尔什维克。1917年10月26日(11月8日)被查封,后曾改用《我们的言语报》、《自由言语报》、《时代报》、《新言语报》和《我们时代报》等名称继续出版,1918年8月最终被查封。——4。  
  
  [12]《同时代人》杂志(《Современник》)是俄国文学、政治、科学、历史和艺术刊物,1911—1915年在彼得堡出版,原为月刊,1914年起改为半月刊。聚集在杂志周围的有孟什维克取消派、社会革命党人、人民社会党人和自由派左翼,1913年以前该杂志事实上的编辑是亚·瓦·阿姆菲捷阿特罗夫,以后是尼·苏汉诺夫(尼·尼·吉姆美尔)。《同时代人》杂志自称是“党外社会主义刊物”,实际上是取消派和民粹派的刊物。它同工人群众没有任何联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采取社会沙文主义的立场。——4。  
  
  [13]《欧洲通报》杂志(《Вестник Европы》)是俄国资产阶级自由派的历史、政治和文学刊物,1866年3月—1918年3月在彼得堡出版,1866—1867为季刊,后改为月刊,先后参加编辑工作的有米·马·斯塔秀列维奇和马·马·柯瓦列夫斯基等。——4。  
  
  [14]《俄国思想》杂志(《Русская Мысль》)是俄国科学、文学和政治刊物(月刊),1880—1918年在莫斯科出版。它起初是同情民粹主义的温和自由派的刊物。1905年革命后成为立宪民主党的刊物,由彼·伯·司徒卢威和亚·亚·基泽韦捷尔编辑。——4。  
  
  [15]《俄国财富》杂志(《Русское Богатство》)是俄国科学、文学和政治刊物。1876年创办于莫斯科,同年年中迁至彼得堡。1879年以前为旬刊,以后为月刊。1879年起成为自由主义民粹派的刊物。1892年以后由尼·康·米海洛夫斯基和弗·加·柯罗连科领导,成为自由主义民粹派的中心。在1893年以后的几年中,曾同马克思主义者展开理论上的争论。1906年成为人民社会党的机关刊物。1914年—1917年3月以《俄国纪事》为刊名出版。1918年被查封。——4。  
  
  [16]《现代世界》杂志(《Современный Мир》)是俄国文学、科学和政治刊物(月刊),1906年10月—1918年在彼得堡出版,编辑为尼·伊·约尔丹斯基等人。孟什维克格·瓦·普列汉诺夫、费·伊·唐恩、尔·马尔托夫等积极参加了该杂志的工作。布尔什维克在同普列汉诺夫派联盟期间以及在1914年初曾为该杂志撰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现代世界》杂志成了社会沙文主义者的刊物。——5。  
  
  [17]《忏悔》是马·高尔基1908年写的一部中篇小说,受造神说影响比较严重。——5。  
  
  [18]卡普里学校是俄国召回派、最后通牒派和造神派于1909年在意大利卡普里岛办的一所党校。  
  
  1908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代表会议之后,召回派、最后通牒派和造神派就以“给工人办一所学校”为名,着手建立他们自己的派别中心。1909年春,召回派、最后通牒派和造神派的领袖亚·亚·波格丹诺夫、格·阿·阿列克辛斯基和阿·瓦·卢那察尔斯基组成了创办这所“党校”的发起人小组。他们援引代表会议关于必须“从工作中培养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实际工作和思想工作的领导者”这一指示作为幌子,把马·高尔基和著名工人革命家尼·叶·维洛诺夫拉进他们的小组,并利用工人强烈要求接受党的教育的愿望,通过一些党的中央机关负责人同俄国的一些社会民主党的地方组织取得,在召回派,特别是召回派在莫斯科的领袖安·索·索柯洛夫(斯·沃尔斯基)的协助下,由这些组织给它派了13名学员入校。这所学校于1909年8月开学。在该校讲课的有波格丹诺夫、阿列克辛斯基、卢那察尔斯基、高尔基、马·尼·利亚多夫、米·尼·波克罗夫斯基和瓦·阿·杰斯尼茨基。列宁回绝了该校组织者要他到卡普里去当讲课人的正式建议。  
  
  1909年11月该校发生分裂。以学校委员会成员维洛诺夫为首的一部分学员同波格丹诺夫派划清界限,向《无产者报》编辑部揭露该校讲课人的反党行为,因而被开除。他们于11月底应列宁的邀请来到巴黎,听了一系列讲座,其中有列宁讲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和《斯托雷平的土地政策》。  
  
  1909年12月,该校的讲课人和留在卡普里的学员一起组成了反布尔什维克的“前进”集团。——5。  
  
  [19]《红旗》杂志(《Красное Знамя》)是亚·瓦·阿姆菲捷阿特罗夫创办的资产阶级政治和文学刊物,1906年在巴黎出版。为杂志撰稿的有马·高尔基、亚·伊·库普林、康·德·巴尔蒙特、米·安·雷斯涅尔等。——5。  
  
  [20]马·高尔基考虑了列宁这封信里的意见后,曾要求《同时代人》杂志把他“经常撰稿”等语从它的广告里删去。1911年8月,高尔基同该杂志断绝了关系。1912年,在亚·瓦·阿姆菲捷阿特罗夫辞去《同时代人》杂志编辑后,高尔基重新开始为该杂志撰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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