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学生的心灵”意味着什么

“开放学生的心灵”意味着什么

摘要:有人曾有统计,基础研究方面顶尖的创新者其博士阶段的教育大都师出名门,这表明博士生导师的科研水平和教育理念是能否培养出高水平博士毕业生的关键。

“钱学森之问”似乎是一个不可解的大问题,但如果在认真思考后有所行动,我们教育、培养的人才,也能感觉到日新月异的变化,感觉到他们未来能够为世界和人类文明作出中华民族新的贡献。

伯克利大学现任学术委员会主席是伊丽莎白·狄金(Elizabeth Deakin)教授,这位教授是一位女士,她是伯克利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教授,目前的研究领域为交通与土地利用政策、交通及其对环境的影响,1998~2008年十年间担任“加州大学交通研究中心主任”,目前从事关于中国、拉丁美洲、印度的城市发展与交通的一个系列研究。想一想最近中国各城市的交通情况,就知道狄金的研究多么重要!

中国有多所著名大学以“交通”为名,如上海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北京交通大学等等,可见交通在中国高等教育中也十分重要。2012年本科专业目录中工学类中有“0818——交通运输类”的大类,下面包含交通运输、交通工程、航海技术、轮机工程和飞行技术五个本科专业。狄金作为交通领域的权威研究者,其学术背景如何呢?这是我非常好奇的事情。

狄金的本科和硕士教育在麻省理工学院完成,其本科专业是政治科学,硕士专业是土木工程与交通系统。这在我国的高等教育系统中是由文科专业保研到了一个工学专业!在获得硕士学位后,狄金感到交通问题与法律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于是申请了波士顿学院的法学院,继续攻读法律硕士学位。之后,她走上了现在的学术道路。

目前看来,狄金的学历呈现出非常强的学术交叉的背景,这可能与我国目前交通研究领域的人才知识背景呈现出非常大的不同。

与狄金的会谈主要关注于伯克利的学术委员会如何运作,如何实现教师和行政共同对大学的治理。但于其间,我仍然提出了有关创造性人才培养的问题。狄金对此的回答非常简单:“开放学生的心灵!”

这是什么意思?

在课堂教学层面,如果教师仅仅告诉学生目前的事实、方法和结论,并且不断强化学生对这些既有知识的掌握程度,强调其精确性,那么教师的教学是在限制还是开放学生的心灵?在既有知识的基础上,如何鼓励学生持续的怀疑、给他们挑战,在相互的研讨中走向不定的、未知的前沿,是否才是开放心灵的教学含义?

在教学系统安排层面,如果没有通识教育的安排,学生的心灵如何被开放?如果学生在高三高考前就选定了专业,学生的心灵如何开放?在知识结构层面,如果没有跨学科专业的安排、自由的课程选择、多种辅修/双学位专业的设置,学生的心灵如何开放?狄金前后的学历,是否是教育制度中开放心灵的一个例证?我国的土木工程与交通系统硕士专业,如何接受一个政治学的本科生保研读书?我们的研究生教育制度中,是否能有“双硕士”的制度安排?学生如何有这样的想法?教师如何有这样的想法?制度如何安排这样的学习?

在博士生培养阶段,“开放学生的心灵”又意味着什么?

北大附中的一名学生本科在北京语言大学完成,目前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育学院攻读博士学位。按照国内形成的惯性思维,她认为自己需要帮助导师完成其研究课题。但当她问导师“我能帮您做什么?”后,导师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回答:“我能帮你做什么?”一问一答是同样的话。老师是在“开放学生的心灵”吗?

北京大学元培学院一名毕业生正在加州大学物理学攻读博士学位,当他通过中期考试后,导师与他谈起自己的课题,他听后阐述了自己对其他问题的想法。导师沉吟片刻,果断地说:“我的课题你不必做,做你自己的。”老师是在“开放学生的心灵”吗?

伯克利一位老实验物理学家尤金·柯明斯(Eugene Commins)是诺贝尔奖获得者朱棣文(Steven Chu)的博士导师。朱棣文在回忆中说:“被尤金先生指导,最棒的事情是他允许我与他不同。”“我的导师尤金有一个很好的特质是我想学习的,那就是他能让他所有的学生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并能做成一些事情。他让我们取得我们所能取得的最大成就,而从来不说你必须这样做,也不会让我们有压力或负疚感。他总和我们在一起,经常一起工作到深夜,更像一个同事而不是一位教授。”

朱棣文后来作为博士后导师指导了庄小威。庄小威在北京大学的演讲中深情回忆了与朱棣文学习的过程。从演讲中可以发现,朱棣文那时已经掌握了尤金的教学方法。两位名师,两位高徒。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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