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经济新常态 把握发展大逻辑 ——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解读

王振中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原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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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大家讲的内容就是，深化理解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那么这次交流的主要内容，基本上是四方面。第一个就是历史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这个阶段性特征的话，这次中央经济会议讲得非常清楚，就是经济新常态的这个特征，我们下面来比较详细地讲一下。第二个，准确研判当前我国发展面临的经济下行的压力所在。第三个，高度关注各类风险发生发展的趋势，强化风险防控。第四个，促进经济平稳健康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的政策走向。

一、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

那么我们先看第一个方面，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2014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认为，科学认识当前形势，准确研判未来走势，必须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

经济新常态，第一次提出来，是2014年的五月份，是我们的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候提出来的，特别强调了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要增强信心，从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

到了2014年的11月份，习近平总书记继续总结了新常态的特点，他谈到，中国经济呈现出新常态，有几个主要特点：一是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二是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第三产业消费需求逐步成为主体，城乡区域差距逐步缩小，居民收入占比上升，发展成果惠及更广大民众。三是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这是习近平总书记11月9号讲的，仅仅过了一个月，12月9号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这次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总结出了新常态的九大特征。

这一届党的领导，特别强调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因此这个九大特征出来以后，我就立刻想到了1987年我们党的十三大概括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五个基本特征，在1997年党的十五大概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九大特征，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又概括了我们国家经济新常态的九大特征。那么由此可见，对于我们国家经济发展阶段的认识，我觉得就是更加深刻、更加具体了。那么这九大特征，大家可以看到，确实是从这九个方面。

消费需求、投资需求、出口和国际收支，学者们给概括为这是从三驾马车论述的。生产能力和产业组织方式，生产要素相对优势，市场竞争特点，这是从微观的角度。资源环境因素，经济风险积累和化解，资源配置模式和宏观调控方式，这基本上从宏观的角度。我觉得这三个角度的认识，对我们来讲是很有启发的。

那么特别是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了这一点，就是面对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观念上要适应，认识上要到位，方法上要对路，工作上要得力。要深化理解、统一认识，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中央认识和判断上来，增强加快发展经济发展方式的自觉性和主动性。特别是把这个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中央的认识和判断上来，这个是非常重要的，而不是统一到所谓学者的认识上来。现在学者的思想非常活跃，确实学术探讨无禁区，但是在这个非常重要的研究上面，我觉得还是要统一到中央的认识和判定上来。

这一点的话，为什么非常重要，是我们看到了一部非常流行的书叫基辛格《论中国》。就是他说1962年的时候，中印边境冲突中，毛主席要求，要“有理有节”，那么对于这一场中印的冲突，基辛格非常感慨，因此他写了这么一段话，两个难以想象。“难以想象，除了中国还有哪一个国家的现代领导人会借用千年之前战役的战略方针做出一项牵动全国的决定。”他说第二个，“同样难以想象，他（毛泽东）确信他的同事能够领悟他借鉴历史事件的深意。然而中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哪个国家享有如此悠久的连绵不断的文明，抑或与其古老的战略和政治韬略的历史及传统如此一脉相承。”

我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在1962年的时候，在处理国际关系的时候，我们党的认识是如此的一致，这是有非常深厚的文化根基的。现在我们到了新的历史发展阶段，我们能不能够做到像1962年一样，我们党所做出的决定，也能够确信他的同事，能够领悟到我们党的认识和判断上来，我觉得这是我们今后十年或者二十年长远发展的根基。那么在这一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做出经济新常态的九大特征。

第一，消费需求的特征。

特别谈到了，从消费需求看，过去我国消费具有明显的模仿型的排浪式的特征，现在模仿型排浪式的消费阶段基本结束了，谈到了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保证产品质量安全，通过创新供给激活需求的重要性显著上升，必须采取正确的消费政策，释放消费潜力，使消费继续在推动经济发展中发挥基础作用。

这是九大特征的第一大特征。应该说，这九大特征，基本上是九大课题。就是命题提出来了，但是仍然是需要深化的。比如讲，怎么样才能够释放消费潜力呢？一个国家的消费潜力能否释放，是取决于它的收入水平，收入水平又取决于劳动生产率。那么我们国家现在看看，我们实际收入的增幅，确实和国际相比来讲有所提高，但是绝对收入应该说还是相对低的。那么基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劳动生产率很低。

2012年5月23号，世界银行发表的报告就显示了，说2010年东亚的劳动生产率只相当于欧洲和拉美新兴经济体的二分之一，其中按照购买力评价水平，中国2010年的劳动生产率比1990年增长1倍以上，但是仍然不到OECD国家的一半水平，也不如拉美国家的水平。

消费是靠收入，收入是依靠劳动生产率的， 除了这个还靠什么？还要靠分配的结构。我们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应该说发展得非常快，特别是GDP的绝对量。但是在这一种增量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分配结构是有待改进的，那么大家可以看到这一栏，在1979年到2011年期间，我们整个GDP的增速是9.9%，我们政府的收入增速是14.7%，而我们老百姓居民的人均收入的增速才7.4%。也就是说，政府收入的增速，是老百姓收入的一倍，这样的分配结构，必须要进行调整。

因为我们谈到了现在的消费个性化和多样化，过去我们讲到了提高群众的消费水平，但是现在有了两个新词，除了群众，还有一个是分众，还有一个是精众。就是不同的老百姓有不同的消费需求，有不同的消费嗜好，那这个是分众。精众是在同一消费水平上，同一消费倾向上面，又有不同的消费水平，比如大家都喜欢体育，足球的消费是很低的，投资也很低，最高的消费什么？是马术。现在老百姓的消费是往哪靠大家看，真正引导消费升级的是精众，就是精英这一块。现在在消费这一块里面大家看得很清楚，从群众到分众到精众，我们现在的消费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

大家都知道，整个服装表演，过去大家看服装表演是很简单的，但是最近大家可以看，上海东方电视台《女神的新衣》，是非常漂亮的一个节目。服装表演的台上有5个厂家，销售的厂家，来拍卖这5个不同表演群体的产权。就这件衣服，这一套衣服值多少钱，你们5个厂家来拍，拍完以后同时，在整个的网上就开始销售，价格就出来了。所以这样的消费方式是过去我们不能想象的，不敢想象的。中国这样的一种服装的消费，韩国猛烈地参加进来了，所以进行了四轮比赛，第一轮韩国，第二轮韩国，第四轮韩国人落后了，为什么？最后一轮要表演中国的大家闺秀，结果这个韩国人给我们展示了中国大家闺秀的服装是花里胡哨的服装，所以最后韩国人说，我实在不太了解中国的文化，说我不知道中国的大家闺秀应该穿什么样的服装。所以整个的话，从一个小小的服装我们看出来，消费已经发生变化，过去女同志穿衣服都会问，大姐你服装哪买的，我立刻去买，现在如果在重要的外宾场合，两个人穿的一模一样就要撞车的，这个完全不一样了，所以现在的消费完全不一样了。

《北京人在纽约》有一句经典的话，他女儿到了美国就问他爸爸，说爸爸什么是美国，他爸爸说了一句话，在美国有什么样的需求就有什么样的供给，这一点上我们的差距非常大。所以第一点我们提出来了，要必须采取正确的消费政策，我们的金融也要为消费服务，不光是为生产，也要为消费服务。但是我们金融在消费政策方面，应该说我觉得要改进的余地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