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花
瓶花虽好,用时可也需注意时节。张谦德《瓶花谱》中有此观点“春、冬用铜,秋、夏用磁,因乎时也。”为什么?古时冬天室内并无方便的加温设备, 瓷器花瓶插花,冬月生冰容易使瓷瓶破裂。用铜瓶也须在瓶内放置锡管,不然也会冻裂铜瓶。李渔《闲情偶记》中也说道:“然铜者有时而贵,冬月生冰,磁者易 裂,偶尔失防,遂成弃物,故当以铜者代之。”袁宏道亦有相似的言论:“冬花宜用锡管,北地天寒,冻冰能裂铜,不独瓷也。水中投硫磺数钱亦得。”
以花影人
古人爱花,在种植花卉、赞美花卉的过程中注入了自己的思想感情,花卉不再是单纯的自然事物,而成为了带有某种精神内涵的文化符号,他们借由花卉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审美价值。所以才有屈原的餐花佩兰、陶渊明的采菊东篱、李白的邀花共饮、林通的梅妻鹤子。
在中国文人的眼中,花经常化作活生生的人,成为文人的知音和情感寄托。宋朝有一首咏海棠的诗:“海棠脉脉要诗催,日暮紫锦无数开。”海棠半舒半 卷,脉脉含情,非要诗人吟出好诗来,否则就不肯开放。这里,海棠分明变成了一个多情而娇媚的女郎。面对如此佳人,文人们自然会希望她能常伴左右,可是“我 见不忍折”,谁会舍得攀折如此美丽的花呢?想来想去,只好“青泥瓦斛移山花”、“移栽白定瓷”,连根带土移到自家的花器里。
明人陈继儒曾说“瓶中插花,盆中养石,随是寻常供具,实关幽人性情,若非得趣,个中布置,何能生致?”插花这类风雅之事,非性情之人不能得道。 可也偏有些文人不顾这些,硬是“折入文窗纱并绿,剪刀携得丽人情”。在这折、剪的过程中,文人们把自己的情感、寄托表现出来。不过,倘若没有这“折”、 “剪”,又哪来今天的插花呢?
中国人相信天人合一,相信物我本属一体,因而崇尚自然,将自然作为心灵的寄托和归依,由此也形成了中国文人插花最典型的主题——遣怀,即抒发内心的感情。在中国式的插花中,与遣怀这一主题相应,花材也常被赋予个性、格调、品级和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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