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征历程看信仰的力量
回望历史,长征本来就是一个向死而生的大胆抉择,而长征历程更是时时兵临绝境,处处绝处逢生。比如,强渡大渡河就是长征中关系最重大的一个事件。历史上,在遥远的大渡河两岸,三国英豪和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领导的十万大军都曾全军覆没。红军没有重蹈历史的覆辙,而是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在翻越雪山时,一些衣衫单薄、气血不旺的南方战士不习惯高原气候,冻死不少。譬如,在爬荒凉的炮铜岗时,战士们一路砍伐长竹,在齐胸深的泥淖上铺出一条曲折的路来。毛泽东说:“在这个山峰上,有一个军团死掉了三分之二的驮畜。成百上千的战士倒下去就没有再起来。”寥寥数语,展现的红军的苦难与卓绝却是那般震撼与惊心,问题是今天究竟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感知这些呢?
或许《西行漫记》中这样一组组数据和描述更有助于深化对长征的理解吧。“长征的统计数字是触目惊心的。几乎平均每一天就有一次遭遇战,发生在路上某个地方,总共有十五个整天用在打大决战上。路上一共三百六十八天,有二百三十五天用在白天行军上,十八天用在夜间行军上……平均每天行军七十一华里,即近二十四英里,一支大军和它的辎重要在地球上最险峻的地带保持这样的平均速度,可说近乎奇迹。”(《西行漫记》中文版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179页)对于如此征程,斯诺曾如此描述,“从福建的最远的地方开始,一直到遥远的陕西西北部道路的尽头为止,其间迂回曲折,进进退退,因此有好些部分的长征战士所走过的路程肯定有那么长,甚至比这更长。但根据一军团按逐个阶段编的一张精确的旅程表,长征的路线共达一万八千零八十八里,折合英里为六千英里,大约为横贯美洲大陆的距离的两倍,这个数字大约是主力部队的最低行军长度。”(《西行漫记》中文版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164页)
对于这样的行军战斗奇迹,就连当时的国民党军队都心生敬畏,当代人在学习研究长征史诗时,对于红军的感慨与敬畏应当更是非比寻常吧。因而,一些问题会常常在思想里回荡。正如斯诺所言:“这些战士战斗得那么长久,那么顽强,那么勇敢……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使他们那样地战斗?是什么支持着他们?他们的运动的革命基础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希望,什么样的目标,什么样的理想,使他们成为顽强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战士的呢……但他们却身经百战,经历封锁、缺盐、饥饿、疾病、瘟疫,最后还有那六千英里的历史性‘长征’,穿过中国的十二个省份,冲破千千万万国民党军队的阻拦,终于胜利地出现在西北的一个强大的新根据地上。”(《西行漫记》中文版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3页)如今对于这些问题的解答,早已不再像我们的先辈们那样需要冒着枪林弹雨,进行长途跋涉亲身参与和进行实地采访了,有许多珍贵资料可供我们研读和学习。思索红军之所以不可战胜,之所以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难道不正在于红军那向死而生的勇气和决心吗?难道不正在于红军那超人的吃苦耐劳和对革命的深深信仰吗?
已有0人发表了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