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书读完了,但书是教不完的

陈寅恪:书读完了,但书是教不完的

摘要:1919年在哈佛读书时,未婚的陈寅恪曾对吴宓和梅光迪谈起他的“爱情五等论”:一、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杜丽娘是也。二、与其人交识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三、又次之,则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又安。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

陈寅恪:书读完了,但书是教不完的

生 平:(1890—1969)近代最负盛名的历史学家、语言学家、古典文学家。江西义宁(今修水县)人,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父陈三立是“清末四公子”之一、著名诗人。

师 承:1902年,陈寅恪东渡日本入日本巢鸭弘文学院;1905年回国就读上海复旦公学;1910年自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1918年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1921年,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等。

高 徒:刘节、蒋天枢、季羡林、胡守为、刘适……

核心理念: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教育实绩:先后任教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长沙临时大学、西南联大、香港大学、广西大学、燕京大学、中山大学,教授历史、中文、佛教研究等课程,发展了历史考据学,为中国培养了一批名家。   

清华大学、北京大学、长沙临时大学、西南联大、香港大学、广西大学、燕京大学、中山大学……陈寅恪上课前总是郑重地换上长衫。为人79年,为师33年,即使在战乱中流离、失明,他依然保持独立人格和自由思想,垂范后世。

学生都来了,助手黄萱摇了摇铃。

陈寅恪忙起身离开书桌,换好长衫,拄着拐杖走到西面的大阳台,摸索着坐到黑板旁的藤椅上,准备上课。

1953年至1958年,岭南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并入中山大学)东南区1号,这是陈寅恪一生最后的课堂。

2012年3月,他为学生上课时的形象化身一座雕像,凝固在中山大学陈寅恪故居北侧的草地上。面部表情是女儿们在六个方案里选的,说是倔强抿着嘴的样子最像父亲。

1949年1月19日,陈寅恪一家乘坐的海轮“秋瑾”号停靠在广州黄埔港,时任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派学校的小轮船将他们接到学校北门码头。“一上岸,但见路旁浓绿枝叶衬托的大红花迎风怒放……”这幅久违南国风光深深地印在了陈寅恪幼女的脑海中。

既没有随胡适逃往台湾,也没有听郭沫若调遣进京,怕冷的陈寅恪停在了草木葱茏的南国,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20年。

在温暖湿润的康乐园,因战乱而颠沛的陈寅恪本可休养生息,安静著述,但他却选择教书,直到1958年被迫停止授课。同时,竟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口述出了85万字的巨著《柳如是别传》。

说起陈寅恪,大概没有人不仰慕他,这倒是个奇怪的现象。易中天撰文劝人莫谈陈寅恪,因为陈寅恪从来不是,也不想是公众人物,更没写过大众能读的“通俗圣经”。他的为人,虽然被交往过的朋友门徒夸赞,但也总有人说他脾气古怪,难以接近。

在陈寅恪铜像揭幕仪式上,他的三个女儿陈流求、陈小彭、陈美延也表现得很“古怪”。陈美延说:“我们仅仅代表陈寅恪的后人以及亲属对大家致谢,我不敢也不能代表我的父亲和母亲向大家致谢。”据说江西修水县要建“五杰广场”(指陈宝箴、陈三立、陈恒恪、陈寅恪和陈封怀),她们也写信反对。受父母的养育和教育,三个女儿不重虚名浮利。

佛经、禅宗的书一定是用黄包袱皮包着,其他课程的书则用蓝包袱皮,陈寅恪对教书这件事有宗教般的虔诚和仪式感。

祖父是湖南巡抚陈宝箴,父亲是“清末四公子”之一陈三立,陈寅恪是个典型的官三代、富三代,却没有今天同样出身者的那些坏习气,既不喜欢奢侈享乐,也不追求香车美女。在国外留学时,他老是穿着不合脚的鞋子走很远的路,以致微跛,还曾让初次约会的妻子唐篔心里犯嘀咕。

责任编辑:潘攀校对:叶其英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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