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六大矛盾 构建四大布局（2）

所以，从国内金融市场运行的基本情况来看，不具备发生较大金融风险的基础和环境。因此，风险很有可能来自于外部，从发生频率来看，这个压力具有偶发性特征。所以，我们要坚定信心，对中国的金融体制、金融体系，要有客观的正确的认识，不要人云亦云。只要我们在预期上是稳定的，那么应对金融风险的手段目前来看是非常得力的，金融市场特别是资本市场连续发生异常波动的情况就可以得到全面有效的缓解，我们不要让一种预期的无谓的担心转变成对国家的重大冲击，对个人财富的重大冲击。在国内金融风险明显降低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有效应对由外部诱因所导致的金融市场波动，从而使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和个人家庭的财富积累能力都得到有序提升。

（四）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仍然在积累。从国务院【2014】43号文《关于加强地方政府性债务管理的意见》公布以后，地方政府性债务治理工作已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但是由于基数庞大，而且地方政府支出刚性强化，财政收入在新常态条件下也出现了一些细节性的变化，这些因素的共同影响导致地方政府债务未能得到如期的有效化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债务压力仍然维持在高位，隐性债务水平仍处在上升态势当中，地方政府的债务风险仍在累积。随着2018年《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防范化解地方政府隐形债务风险的意见》和《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地方政府隐形债务问责办法〉的通知》的出台，PPP治理也进入到深化过程当中，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务风险开始纳入到监管范围，并且得到了较好的控制。但是从现在债务的总体规模来看，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和债务增长并未进入“拐点”，仍在上升期，预计隐性债务维持在较高的水平，而显性债务规模则保持较快速的扩张。债务利息的迅速增长，既会影响新增财力的有效使用，也会挤占新发行债务的有效利用空间，对未来的财政保障能力和公共服务的提供能力都带来了较大的压力。

（五）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仍较为突出。2018年，货币主管部门和金融监管部门都着力推进金融企业向实体经济企业提供良好的金融服务，而且也取得了良好的成果。但是我们也要清醒看到，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的融资环境并未取得根本性改善，在某些行业、某些条件下还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恶化。这种恶化主要来自于风险的预期以及在预期条件下所做出来的亲周期行为。所以，一会我们要讲的第一个重要布局的特征就是逆周期调节。尽管现在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一旦有民营企业在债务偿还问题上出现违约就会导致民营企业的企业债发行难度加大，除了借新还旧以外，很难形成新增的债券融资规模，而且债券的发行成本也有一定程度的上升。部分商业银行面对市场的变动和企业经营环境的变化，为了自身的利益，对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实行了抽贷断贷等措施，这样就导致了企业经营过程当中的不确定性，导致了企业经营出现困难甚至停业的情况。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仍然较为突出，这种突出来自于预期，来自于对风险的不确定性当中所做出来的逆向选择，来自于在遇到问题和风险的时候仅仅从亲周期的层面做出的谋划安排。实际上，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已经拥有了相对较好的解决环境和解决机制，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共克时艰，融资环境可以在较短的时期内得以完全改观。

（六）资本市场机制扭曲，脆弱性增强。注册制改革再度延迟，股票市场的价值估值和定价机制仍然以净资产规模作为定价基础（即每股所代表的净资产水平），而不是利于杠杆管理和投资风险自觉的收益率定价原则。净资产估值有好处，也有问题。好处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简单易行，只要投资得当形成资产增值溢价，就可以转变成股票的估值；第二，上市公司不用过多分红，可以把自己的投资和投资所产生的收益用作再投资。从这个角度出发，上市公司上市以后其融资成本和融资环境较之上市之前出现较大改善，但是这种改善并不是建立在风险和收益相平衡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相扭曲的基础上。净资产估值也有两个不足：第一个不足是加大了杠杆波动风险，极易形成资产泡沫，从而导致资产市场的稳定运行出现根本性的破坏；第二个不足是导致风险水平和收益率的失衡，形成了与其他市场之间的套利空间，这种机制使得资本市场仍然存在机制扭曲和脆弱性增强的矛盾和问题。

上述六个方面的矛盾和问题是我们在2018年取得经济稳定增长的成绩下深藏于经济内部的、具有一定程度的系统性影响和深层次影响的问题和矛盾。针对这些问题和矛盾，我们要以问题为导向、以顶层规划为基本设计，综合运用所具备的政策资源和政策手段，完成四大布局，有效调动和配置政策力量，争取将上述六个方面的矛盾和问题有效化解，并推动中国经济在2019年形成筑底企稳、有效复苏的局面。在2019年，即使经济下行的寒风依然刺骨，但政策的暖风已经让大家感觉到春天的来临。希望社会各个阶层、各个从事生产的主体，在春天的阳光里锻炼身体，不要让自己在寒风中倒下，在暖风中不断成长，我们一定可以迎来姹紫嫣红的明天。

二、从长期大势谋划当前形势有序做好四大布局

2019年政策领域当中的四大布局：一是宏观调控布局，特征是逆周期调节；二是改革治理布局，特征是增强微观主体活力；三是风险防控布局，落点是结构性去杠杆；四是经济发展布局，特征是坚持以供给侧改革为主线。我们逐一来看四大布局的构成。在每一个布局中，我都用四个词、八个字统领布局的基本要求和内在特征。

（一）宏观调控布局：逆周期调节。从逆周期调节的典型特征来看，有四个关键词，分别是：扩张、支撑、协调、平衡。

扩张，要能够扩张总需求，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要点，否则就无法体现逆周期的特征。支撑，要通过政策有效支撑经济发展环境的稳定，避免不必要的经济波动对经济的正常运行和改革的有序推进带来扰动和影响。协调，政策之间要协调有序、协同发力。在当前经济运行较为复杂的情况下，政策单兵突进无法有效解决所遇到的各种矛盾和问题，甚至会出现“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情况。平衡，在政策协调有序发力的情况下推动整个宏观经济运行走向平衡发展。我们在生产积累和消费增长中有序，在市场发展和企业成长中有序，在金融服务能力提升和实体经济效率提高中有序，要实现这样的平衡。

从逆周期调节的角度出发，经济下行阶段主要表现为总需求不足、内生增长动力减弱和外部环境恶化的特点。所以逆周期调节的关键：一是适度扩大总需求；二是以效率、质量和结构优化为导向，修复和提升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三是以规则等制度性开放为抓手，提升开放水平和拓展开放空间。我们对于开放不能再简单地谋求出口了多少商品、引进了多少企业，而是要制定稳定的公平的科学的有效的规则。规则确定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外商投资者，都要按这个规则来运行，中国的企业需要遵守这个规则，外国的企业也要遵守这个规则。我们的规则不是封闭的，规则要走向开放，要在走向开放中创造内外公平的贸易环境，创造国民待遇内外一致的投资环境。

从宏观调控的构成政策来看，主要包括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两大基本性政策。

财政政策作为政策效应时滞较短、结构性调控能力突出、奖补激励手段措施多样的宏观调控手段，在逆周期调节中应以扩张性为基本政策取向，并处于基础性和主导性的地位。从政策作用的要点来看，主要包括释放市场空间、激发企业活力和提升支撑能力三个方面；而从政策构成要点来看，则主要包括更大规模的减税降费、较大幅度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规模和大幅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三个主体结构。

第一，财政在逆周期调节的时候要实施较大幅度的减税降费，但减税降费的要点和往年的要点略有不同。减税的要点毫无疑问地要面向生产性环节，我们要让生产企业在创造新财富过程中的税负总体处于低位。税收将主要转向以财产为特征的直接税的方向。要让创造财富的主体享受低税费，无论是劳动者还是企业；而对于那些主要从别人生产价值当中来获利的财富则要执行相对较高的税收。通过税制结构的变化，有效平衡政府的财政压力，使财政可持续，同时还可以激励市场创新生产、激励居民将财富进一步投向生产环节，努力通过做大蛋糕，扩大产出，不断提升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的财富积累水平，而不是静态地立足于从现有财富结构中“切蛋糕”的方向。另外，从减费的角度来讲，以往的减费主要是指政府性收费，但是大家也知道，经过五年的努力，政府性收费已经得到了较全面的化解，基本上能够做到能不收费的就不收费，能低收费的就低收费，除了极其特殊的问题和原因以外，政府的收费情况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好转。现在，降费的方向与社保费用的方向会有更强的关联性。也就是说，2019年减税降费的重点，一个是关于生产性环节的税，一个是关于生产性环节的企业所需要承担的社保费用，这两个方向是在2019年经济工作中逆周期调节所要有效落实的点。

第二，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规模有较大幅度的扩大，是基于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将项目收益债和原地方政府专项债进行合并，一方面是呼应我们将大量政府性基金纳入一般公共预算的安排，另一方面也给原来迟迟未能得到有效利用的项目收益债提供一个较好的出路。而在此之前，以项目收益债为主要载体的专项债试点工作已经展开，比如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专项债券和棚改专项债券都已经做了重要的尝试。我们将专项债和项目收益债进行整合，形成既具有政府专项债特征又具有用于项目经营并且项目收益可以作为优先还款来源的债务。这种债务拥有较大规模，并不是放任专项债务增长，而是把原来一直闲置未用的项目收益债进行良好运用。

第三，大幅度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市场是资源配置的决定性力量，政府在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情况下更好地发挥自身作用。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还要进一步推进“放管服”改革，完善市场体系和市场机制，提升市场效率、拓展市场范围，保证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有效性，让市场在具备短期效率的同时兼顾长期取向，使我们在财政政策逆周期调节中既能坚持政策主导又能坚持市场决定性作用。

从货币政策来看，我们的货币政策总体处于辅助性、支撑性和协同性的地位。从这个角度出发，货币政策既要在积极财政政策发挥作用的时候保持市场的平稳运行而不至于发生扭曲或者是较大幅度的倾斜，又要为财政政策的施力给予有效支持和放大效果。也就是说，当政府在扩大融资的时候，相对地保持市场的流动性处于较为宽松的状态；或在实体经济发展进程中，有效推动金融机构与政府融资担保基金、风险补偿基金等形成合力，协同发力。从这个角度出发，货币政策在逆周期调节中既要坚持稳健的导向，又要维持市场的平衡，使市场具备自我修正的良好弹性和灵活性，还要有效策应财政政策发力，因此要保持流动性的合理充裕，改善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提高直接融资比重，解决好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要以金融体系结构调整优化为重点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发展民营银行和社区银行，推动城商行、农商行、农信社业务逐步回归本源。也就是，原来设立的服务于普惠“三农”、中小企业、创新型企业发展的金融机构要回归为实体经济服务，回归到设立初衷的服务方向。

要全力打造和完善资本市场。资本市场十分复杂，很难毕其功于一役。资本市场，是金融对逆周期调节发挥支撑性作用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稳定性机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促进性和放大性机制。从促进和放大的角度来讲，良性的资本市场促进和放大的方向是正向的、有益的。但是，如果是一个压力较大的扭曲的资本市场，其促进和放大的方向自然是负面的、有害的。因此，在2019年，资本市场在金融运行中，我们要确定其核心改革地位和高度的政策敏感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资本市场在金融运行中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要通过深化改革，打造一个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的资本市场。“规范、透明、开放”这三个词都相对好理解：规范强调机制；透明强调包括决策信息在内的所有信息；开放指的是要跟外部市场相对接。从“有活力”的角度来讲，该上的杠杆希望能够上去，该创造的衍生品、风险分散渠道、场外的再交易渠道也希望能够有效发展起来。但是，这个改革务必以完善资本市场的内在机制性改革为前提，我们要大幅度降低金融市场改革发展中的扭曲，尽可能坚持风险和收益相匹配的平衡融资的基本原则，有序推进注册制改革、有序推进股票市场等资本市场的估值体系回归正常。在这个条件下，就会使我们的资本市场有韧性，而不是脆弱性。

我们要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完善交易制度，引导更多中长期资金进入，推动在上交所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尽快落地。在这里也有一点要说明，科创板推行注册制有一些新三板和主板市场相衔接的意思。所以在上交所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我们一要保持好改革的定力，不能一起步就找各种各样改革的不足。要知道从新三板而来的科创板必然会受到新三板低交易量的影响，因为它在两点上和新三板是一致的，第一是较为宽松的上市门槛，第二是做市商机制。所以，我们要保持好战略定力，保持好改革定力，不能上来就慌慌张张，稍有不慎就放弃了原定改革结构，不断调整会让市场无所适从。还要有效总结经验，虽然注册制改革是从做市商机制中总结经验，但我们要努力让这个经验能够与主板市场中的集合竞价体系相适应，这样就使注册制不是跟做市商体系绑定在一起，而是将注册制与中国的资本市场绑定在一起，形成资本市场交易机制、估值机制、定价机制，从而与注册制的改革方向有效匹配和协调。

（二）改革治理布局：增强微观主体活力。微观主体活力与四个关键词直接相关，那就是：规则、保障、市场和产权。规则，在确立规则之后，按照规则所获得的所有收益和市场地位都将得到有效的尊重和保护。只有这样，微观主体才能放手去拼、放心去闯。保障，微观主体如果遇到创业中的风险、发展中的失误、提升和优化中的挫折，要能够寻求并获得足够的保障。这个保障将使微观主体不至于陷入到极端窘迫的境地。市场，这个市场要具有统一、开放、有序、竞争的特征，按市场规则办事。产权，产权要在明晰的基础上得到尊重、得到保障、得到法律的有效维护。所以，我们建立行之有效的规则，提供良好全面的保障，构建统一开放的市场，形成明晰完整的产权，在这个条件下微观主体的活力就可以得到极大的迸发。从上述的角度来看，我们把2019年相关工作安排来进行有效归类。

从规则的角度来看，要做好以下工作。第一，大幅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强化事中事后监管，凡是市场能自主调节的就让市场来调节，凡是企业能干的就让企业干，并将此作为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基本规则，这是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的重要表现。所谓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就是解决一个问题，当市场出现失灵，政府要进行补位。其实这个逻辑关系是不完整的，要看市场出现失灵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市场的范围没有得到有效的扩充，市场的机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当政府向市场让出空间的时候，很有可能市场更加有效，所谓的市场失灵就被治愈了。从政府的角度来讲，也要以市场机制为前提，积极努力做好保留下来的责任工作。第二，要放宽市场准入，全面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管理制度，保护外商在华合法权益特别是知识产权，允许更多领域实行独资经营。凡是负面清单中没有禁止的都是允许的。上海自贸区在负面清单的探索中做出了非常重大的成绩，我们现在的负面清单只有42项，在全世界负面清单的限制当中，无论是负面清单的减量速度还是负面清单所保留下来的门类和科目，中国都是非常突出的优秀案例。第三，在规则体系下，要加快国资国企改革，坚持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和公平竞争原则，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加快实现从管企业向管资本转变，改组成立一批国有资本投资公司，组建一批国有资本运营公司，积极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第四，要总结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三项试点经验，继续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

从保障的角度来看，要做好以下工作。第一，要把稳就业摆在突出位置，重点解决好高校毕业生、农民工、退役军人等群体就业。第二，要重视培育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新型经营主体，注重解决小农户生产经营面临的困难，把他们引入现代农业发展大格局。第三，要深化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在加快省级统筹的基础上推进养老保险全国统筹，把更多救命救急的好药纳入医保。第四，要增加对学前教育、农村贫困地区儿童早期发展、职业教育等的投入。

从产权的角度来看，我们要尊重产权的法定性、权威性，主动维护和保障产权，当然也要推进产权的现代化。支持民营企业发展，营造法治化制度环境，保护民营企业家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一方面，要通过现代产权机制的完善为民营企业家创造安心的大后方；另一方面，要通过民营企业的快速发展不断为现代产权制度提供新的内容。

从市场的角度来看，我们还是要建立强大的、高效的、统一的、有序的开放市场。从现在的市场规模来看，我国居于世界前列，而且随着人们收入的不断上升，企业投资空间的不断扩展，今后的发展潜力更大。在市场的形成与发展中，我们不但要构建好最终消费品市场，又要完善中间投资品市场，并借助市场的高效有序发展，有效提升要素市场。2019年相关工作要点大致包括以下方面。第一，要努力满足最终需求，提升产品质量，加快教育、育幼、养老、医疗、文化、旅游等服务业发展，改善消费环境，落实好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政策，增强消费能力，让老百姓吃得放心、穿得称心、用得舒心。第二，我国发展现阶段投资需求潜力仍然巨大，要发挥投资关键作用，加大制造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加快5G商用步伐，加强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城际交通、物流、市政基础设施等投资力度，补齐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短板，加强自然灾害防治能力建设。

（三）风险防控布局：结构性去杠杆。我们要做好加杠杆和去杠杆工作的有效协同，最终确定2019年加减杠杆的总体安排和去杠杆模式的总体设计。这里也有四个关键词，分别是：坚定、可控、有序、适度。在去杠杆的方向上，我们要坚定目标；在去杠杆的进程中，要坚持可控的基本原则；在去杠杆的节奏安排上要坚持有序性；而杠杆的去与加都要放到适度的空间内来进行，不可盲目的大规模的去，更不可盲目的加。

从风险防控布局的情况来看，2019年的政府、企业和居民三张资产负债表都将有所变化和调整：政府资产负债表总体转向加杠杆，但是要建立在可承受、可持续、可控适度的基础上；企业资产负债表要以有效供给的形成作为核心，如果能够带来有效供给就加杠杆，如果不能带来有效供给就坚定不移的去杠杆。如果一个企业能够形成有效供给，且企业给社会给国家都创造了明显的产出，自身的效益又处在提高的进程当中，对于这样的企业我们可以给予它一定程度的协助；居民资产负债表总体上应该保持在生产性上，如果居民想扩大一点消费，想扩大一点投资做双创，这些都应该得到杠杆的支持，而如果仅仅是做资产性的投资活动，在杠杆问题上仍需慎重，特别是久期较长债务较大的情况要进行适当的限制和有效的引导。总而言之，在2019年去杠杆工作中，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要坚持结构性去杠杆的基本思路，防范金融市场异常波动和共振，稳妥处理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要完善金融基础设施，有效掌握全局性的金融数据，强化监管和服务能力；要构建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长效机制，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因城施策、分类指导，夯实城市政府主体责任，完善住房市场体系和住房保障体系。

（四）经济发展布局：坚持以供给侧改革为主线不动摇。四个核心词是：巩固、增强、提升、畅通。

巩固，要巩固“三去一降一补”成果，推动更多产能过剩行业加快出清，降低全社会各类营商成本，加大基础设施等领域补短板的力度。

增强，要增强微观主体活力，发挥企业和企业家的主观能动性，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和法治化营商环境，促进正向激励和优胜劣汰，发展更多优质企业。

提升，要提升产业链水平，注重利用技术创新和规模效应形成新的竞争优势，培育和发展新的产业集群。我们原来认为价值链和产业链的分离是天然的，但其实价值链和产业链可以是重合的，也可以是微笑曲线所有表现出来的分离。所以，我们要从两个方面来提升产业链水平：一是从微笑曲线的底端向两端延伸产业链，并在延伸的过程中细化和密集化产业链各个环节之间的关系；二是让我们的产业链按照分布式进行有效重组，从而使产业链里的每一个企业不是基于垂直型分工，而是基于平等的水平型分工参与生产，这样每一个企业都拥有相对完整的从研发到生产到营销的小产业链。这种小产业链既是产业链，又是价值链，从而使得我们的总价值链曲线和每一个构成价值链曲线形成了一种包络关系。

畅通，就是要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加快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现代市场体系，提高金融体系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形成国内市场和生产主体、经济增长和就业扩大、金融和实体经济良性循环。需要生产主体按照供给侧改革的要求提供有效供给，从而满足市场需求，完成价值形态的转化，形成生产积累，提升劳动者的收入和报酬。金融也要坚持本源意识和宗旨意识，坚持实体经济是金融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金融要为实体经济提供更好更优质的服务的基本宗旨。实体经济也要为金融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和空间，努力提高效益，推进创新，形成有效的不断增长的产出，也为金融的有效发展提供有益的空间。

（根据宣讲家网报告整理编辑，未经许可，不得印刷、出版，违者追究法律责任）

（据宣讲家网站报告录音整理

责任编辑：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