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选择社会主义?

我们为何选择社会主义?

我们为何选择社会主义?

——南非共产党2012—2017年政治纲领(节选)

当今,世界经济被极少数极其强大、受帝国主义国家力量支持的跨国公司所主导。经过几个世纪的惊人扩张和在全世界的积累,全球资本主义制度正接近一系列系统性的,或可以说决定性的极限。这些极限体现在物质、生物、人类、社会和经济等领域。

南非 国旗

资本主义和环境破坏

以利润为导向的生产将废气排入大气,导致全球气温不断上升,前所未有的洪涝灾害、饥荒和疾病频频来袭,威胁到包括非洲在内的全球大部分地区。数百万公顷的原始森林——更新我们赖以生存的空气的地球之肺,因过度砍伐而遭到破坏。资本主义工业化的船队大肆捕捞,使可供商业捕捞的鱼类种类减少75%。农业化肥泄露造成海水化学污染,地产开发商在鱼类繁殖的河口处兴建高尔夫球场和度假村,更加剧了鱼类灭绝的趋势。我们如何阻止这些环境破坏?

一个世纪以来,一种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石油一直在驱动着资本主义的扩张。在十年的时间内,石油生产可能会达到峰值,随后将供不应求。主要的石油公司及其政治后台,已经在不择手段地争夺仅存的石油资源。深海采油使得石油成本更高,开采难度更大,还带来事故、石油泄露、环境污染等风险。凡有石油发现的地方,从中亚、中东到西非、苏丹,都因此蒙上战争或是长期社会不稳定的阴影。一些处在战略要冲的国家,如犹太复国主义的以色列,均受到帝国主义势力的支持。随着国际油价的大幅上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大动脉面临威胁。中产阶级依赖私家车的生活方式、国际贸易、国际旅游业,和以石油副产品农药和化肥为基础的大规模农业生产,无不前景堪忧。

从整体而言,被全球资本主义积累模式所困的人类文明正走向消亡。这种资本主义积累模式是不可持续的。但主导这一现实的全球资本主义力量无法认识到这点,更无法采取决定性措施提供可持续的解决方案。建立一个与以往不同的世界,一个以社会需求、而非利益为基础的可持续的社会,是一场事关自然资源、生物多样性,以及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个地球动植物的斗争。同时,这也是一场事关人类文明与野蛮的利润最大化之间的斗争。

资本主义和农村生计的破坏

农业和粮食生产是最鲜明的例子。21世纪初,由帝国主义势力主导的世界贸易组织向接近全球半数人口——当时的30亿小农户“宣战”,计划通过快速的全球农业贸易自由化,在未来几十年内消灭小规模自给农业。

随着农业和农业产业的自由化,推行西方进口平价定价政策(即对出口农产品给予补贴),粮食生产和种子供应链的垄断,南非大量农民失地,许多农场被迫关闭或改成养殖场,土地改革困难重重,进展缓慢。所有这些正是新自由主义的土地和粮食安全观以及农业及其产业“转型”带来的后果。将农业纳入资本主义生产的全球积累模式,如果以提高生产率和现代化的名义可谓是先进的。有人称,这是欧洲18世纪和19世纪的现代化之路。资本主义的农业革命能够提高生产率,让全世界享有更低的粮价。

那么问题在哪儿?问题是欧洲的农业革命持续了150年的时间,而不像现在资本主义大公司对待第三世界那样只需要几十年。更重要的是,18、19世纪,因为资本主义革命而成为剩余劳动力的数百万贫农被资本主义早期阶段的劳动密集型工厂所吸收。而更多更早就被从自己的土地上赶走、穷困潦倒的欧洲剩余劳动力,作为经济难民移民到了美洲、澳洲,甚至南非。然而现在,受全球竞争力所限,第三世界国家的工厂大多为劳动密集型。这些企业连目前的失业群体都无法吸纳,更不用说新增的数十亿失地农民。那么是否会出现自南向北的移民潮?在世界各地,高墙正在筑起,藩篱正在加固,富裕的美国和穷邻居墨西哥之间的国境线由军队把守。地中海地区成为欧洲城堡的护城河。帝国主义世界的领地仿佛种族隔离时代的长椅,挂上了“白人专享”的标签。资本主义的现代化不能给新出现的农业问题提供可持续的答案。事实上,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的农业革命让大量人口面临生存的危机。

资本主义和城市贫民区

就在几年之前,世界城市居民人口在人类历史上首次超过农村居民人口。随着市场、干旱、饥荒和社会不稳定对农村社会的影响,世界城市化的速度超过了几十年前最大胆的预测,目前世界城市人口(35亿)比1960年的世界人口还要多。此轮城市化的浪潮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不仅仅是在规模上、更是在性质上超出从前。这种城市化并没有伴随工业化进程。

在全球居住在城市的一半人口中,有整整1/3在南方的城镇和超大型城市中的贫民区艰难度日。因全球资本主义积累进程而失地的农民挤进城市,加入到已经城市化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这个时代创造了互联网、解密了DNA,却也剥夺了十多亿人的生计,给他们的回报寥寥无几。马克思将这些丧失社会地位的城市贫民阶级称为“流氓无产阶级”,他所指出的许多特点在今天仍旧适用。比如,他们相对边缘化于主流社会,他们的松散性和摇摆性使得他们易被任何方式的动员影响,有时候可能被反动的原教旨主义或仇外势力所煽动。如今,这一阶层的存在庞大而持久,这十几亿人不可能再被视为向资本主义过渡而暂时产生的闲杂人等。

此外,城市和农村贫困人口与活跃的无产阶级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工人阶级和贫困人口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友联系。一个南方的无产者或在北方工作的南方工人,一般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其中许多人还在农村生活。相反,这个无产者很多的日常需求越来越多地要通过非正式劳动来满足,比如经营小卖店、小公交,在自家后院开修车铺、种菜,或是在乡下老家保留一小块自留地。这些现象不仅仅在南非存在,在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以不同形式存在着。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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